“当你没本事的时候会有人来欺负你。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柯雁归耸肩,不以为然地说着。
梁雪明对他的话不能苟同,但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赌气似的走到柯雁归身后,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说:“以后有我罩着你,看谁敢欺负你。”
“那如果是你的承业哥哥欺负我呢?”柯雁归戏谑,突然来了想调戏她的兴趣。
“呃。。。”她眼神闪烁,看着天空思索着,然后回答,“那就要看谁对谁错了。如果是他错了我不会向着他的。那如果是你错了我也不会向着你。”
柯雁归心里一冷,没有想说的了。递给柯容包子,自己闷声吃完一个,然后继续干活。
这几天后院的活全是他们三个干的,前院的活是那十个女人一起分摊。大家都知道很不公平,但他们刚来,也不好说什么。因为需要这份活,所以都忍耐着。
一开始梁雪明斗气十足地干活,但日子越长越忍耐不住。她毕竟不是柯雁归那样的人,让她不厌其烦地干着这么劳累的活当然忍受不了。
只不如之前那样爱笑,现在干活干着歇着,没有嘴上抱怨过,他们两个心里明白。
当梁雪明干累了的时候就会偷偷地瞥柯雁归,他的脸上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厌烦,心里也是。当真佩服。不禁心虚地想着,她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朋友。
中午,柯容都改为自己带饭。因为总不能一直在酒馆里吃,挣的银两都赶不上花的。但可惜都是凉的。因为没有地方能热饭。饭庄的后厨很忙,不给热饭,而且热饭的话,味道也会变。
她就算有再好的手艺,吃到嘴里的时候也不好吃了。
这几天,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重复着同样的生活,无聊地让人发愁。虽然梁雪明在家的时候也是过着同样的生活,但其中的差别可大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天已经大黑,人都歇息了,饭庄里无一人走动的时候,她们才终于可以回家休息。
大堂里一盏灯都没点,十分昏暗,就连走廊里也黑,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路。
梁雪明的哈欠连天,趴在柯容的身上浅睡。
柯雁归走在前面为柯容看路。
一路上黑漆漆地,街上仍旧是一地狼藉。拖这份活的福,在慕容家人猖狂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外面闲逛,所以根本遇不见那帮人,惹不到一身麻烦。
月亮淡淡地光照在湖面上,风吹树林沙沙地响着。
“母亲。”梁雪明在睡梦中叫着。
柯雁归抬头凝视她的睡颜,感觉心脏突然抽痛。情绪变得失落,又忽生不舍。轻声说:“母亲,我们送她走吧。”
“再过些天。等她想走的时候便送她走。”柯容摇摇头。
他想了想,喊了她一声,再看看梁雪明,终于下定决心问:“母亲,您是否,有某些瞒着儿子的事?”
“雁归怎会这么想?”柯容心里一惊,直视他的眼睛问。
他苦笑着,指着天:“母亲曾说她是天神,您若是对她有某些企图的话,该也是对她好的吧?”
柯容叹气,笑说:“雁归继承了你外公的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了。”
“母亲直说吧。雁归会帮着母亲隐瞒。”
柯容摇头,无奈地说:“母亲没什么能和雁归说的。只告诉你一件事,你必须一直记着。”
柯雁归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她不是梁家的亲骨血。”
他惊讶地抬头,仿佛被一道雷劈中。细细想来,又转淡然,望着平静的湖面,眸中情绪无法窥探。
接着问:“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