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琴州府,巴利亚哈特
当莱恩等人讨论结社落脚点时,尤西斯正在办公室中处理公务时,桌上的联络器突然响起。
“我是尤西斯……什么?确定吗?”
尤西斯沉默了两秒,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知道了,多谢殿下努力查证。”
“哎……”
挂断联络后,尤西斯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天顶上的豪华吊灯。
“兄长,你离开这么久了还有人想着你,该说你的表演深得贵族之心吗?”
“咚咚”
“尤西斯大人,代斯勒侯爵求见。”
尤西斯迅收敛起表情,提高声音威严的对门外说道“进来!”
“哐”
厚重的办公室大门被打开,一名看上去5o来岁的儒雅贵族走了进来。
“代理公爵大人,午安。”
尤西斯淡淡的点了点头“代斯勒侯,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位代斯勒侯爵是赫尔穆特掌权时的左右手,素来以长袖善舞、左右逢源而闻名。
在赫尔穆特任公爵时,代斯勒侯爵在卢法斯和赫尔穆特之间摇摆不定,哪方得势他就往哪边摆。
虽然这种人很容易惹起上位者的厌烦和猜忌,但偏偏代斯勒侯爵嘴皮子很会翻,见风使舵的技能更是点到了满级。
赫尔穆特这种志大才疏的草包且不说,就连卢法斯离开前也没有对他进行过任何处置。
代斯勒侯爵低下头行礼时,眼中闪过一丝焦躁,但当他重新抬起头时,面上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优雅神『色』。
“代理公爵大人,今天我家的下水道内窜出了一群老鼠,他们啃坏了我放在地下室中的重要文献,其中还有一些卢法斯大人出走‘以前’寄给我的信,你看……”
尤西斯以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代斯勒侯爵“你在说笑吗?代斯勒侯,以前的书信为什么会保留到现在,而且……”
“哐”
“打扰了。”
塞德里克皇太子大步走入办公室,代斯勒侯爵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苍白起来。
塞德里克将一叠属『性』放到尤西斯办公桌上,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代斯勒侯爵一眼。
“尤西斯先生,我们拿到了。”
“辛苦殿下了。”
尤西斯拆开书信稍微看了两封,很快就“啪”的一声将信拍在代斯勒侯爵眼前,表情阴沉的问道“5月1o日,这也算是以前?别告诉这是去年5月的信。”
“这……”代斯勒侯爵强笑着说道“地下室的书信往常都是舍弟在管理,我不太清楚……”
“不清楚?”尤西斯气势『逼』人的指了指信封底面的签名“代斯勒侯,我原本以为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但现在看来……你让我太失望了。”
“这份签名也是你弟弟代写?别以为我忍不出你的字迹。”
不等代斯勒侯爵辩解,尤西斯拍了拍手,办公室大门再次打开,一名看上去4o来岁的强壮中年贵族恭敬的走了进来。
“尤西斯大人。”
“你……你你你!”代斯勒侯爵手指颤抖的指着对方。
那名强壮的贵族讥讽的看了他一眼“兄长,我早就劝过你『迷』途知返,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呢?”
“尤迪特!你居然算计我!原来是你封锁了家族所有的逃生渠道!”
“好了!”尤西斯大喝一声“代斯勒侯,我没想到,你跟着兄长这么多年,居然连他的本『性』都没看出。”
“且不说他对贵族的真正看法,那个人一旦做出决定,以他的骄傲绝对不可能再走回头路。”
尤西斯看着脸『色』灰败的代斯勒侯爵叹了口气“你以为自己在背后串联克鲁琴州贵族的动作我真的没看到吗?你觉得为什么皇太子殿下会这么巧来到克鲁琴州进行特别演习?”
“这……不是宰相和……卢法斯大人的决定吗?”
“呵~”尤西斯嘲讽的说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尤西斯礼貌的向塞德里克说道“殿下,请您向这位顽固不化的老侯爵说明吧。”
塞德里克轻笑着说道“代斯勒侯爵……对吧?”
“宰相和卢法斯卿衡量了多方局势后,决定将托尔兹本校的第一站选在克鲁琴州这个相对比较安定的区域。”
“这个决定确实是出自他们之手,不过……”
塞德里克似笑非笑的看着代斯勒侯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决定不是正中我的下怀呢?”
代斯勒侯爵悚然已经“这是什么意思?殿下你难道……”
塞德里克怜悯的看着代斯勒“如今的拉玛尔州太过安定,去那里演习达不到练兵的价值,克洛斯贝尔由第二分校前往,不需要我们『插』手。”
“朱莱特区地方太小,全校去朱莱意义不大,诺桑普利亚……虽然不知道那位总督先生在想什么,但从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至少本月他是抗拒我们前往的。”
“诺帝亚州和沙尔兰特州都已经基本平定,唯有帝都海姆达尔和克鲁琴州依然有不少动『乱』。”
塞德里克镇定的分析道“考虑到7月的仲夏节庆典,海姆达尔有极大几率会作为当月的演习地,最后的答案……就只剩下一个了。”
塞德里克笑着拍了拍代斯勒侯爵的肩膀“我还要多谢侯爵阁下为我们提供了一次有意义的实习过程,探索你家里那像是『迷』宫一样的地下室时还真废了不少功夫。”
“哼!”
塞德里克身后两人之一的眼镜娘不屑的说道“居然在家里的地下室中饲养大量军用魔兽,光凭这一点就足以将你定罪了。”
另一名身材高大坚毅的男子淡然的瞄了这位侯爵一眼“代斯勒侯爵,主动认罪吧,说不定还能获得宽大处理。”
“你……你们!”
代斯勒侯爵的弟弟,被他称为尤迪特的强壮中年贵族摇了摇头说道“兄长,认栽吧,时代已经变了,所谓维持传统贵族的颜面……根本就是卢法斯抛出的一个伪命题啊。”
“住口!你这个孽庶!”
代斯勒侯爵原本苍白的脸『色』泛起病态红,他伸手指着尤迪特愤怒的大声呵斥道“我自问对你这个异母庶弟还算不错,父亲去世后也从来没有缺过你的吃穿用度,你……”
尤迪特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突的反驳道“不错?我所获得的东西都是我凭借自己的双手拼搏出来的,你以为我这个领邦军少将的军衔是怎么来的?”
“你呢!是,你是没有缺过我的吃穿用度,但我身为军官需要那点东西吗?从小到大你动辄对我肆意打骂的事……你该不会以为我就这么忘了吧?”
“这本来就是孽庶该有的待遇,你……”
“够了!”
尤西斯面沉似水的盯着依然理直气壮的代斯勒侯爵“拖下去!关进死牢,下个月的领邦会议把他带到欧尔迪斯与威廉·巴拉德和海德尔·罗格纳一起进行公开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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