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一直没出现吴邪跟张起灵暧昧的画面,众人也只当是胖子胡乱调侃。
毕竟这人跟黑瞎子一样都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因此也没什么人在意。
有了祖儿的加入,危险的倒斗活动又变成了小学生郊游。
众人看着祖儿三下五除二的捆了好几只禁婆,佩服两个字已经说不过来了。
他们也算是看着祖儿成长起来的,从小丫头到大美女,这姑娘一直是逆天开挂的存在。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跟人家都不是一个物种。
画面中,张起灵板着脸仿佛在生气。
吴邪捂嘴偷笑,小姑想养只小禁婆,小哥这是在拿脸抗议呢,莫名有点可爱。
花爷正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火又烧到了他身上。
只见画面中的祖儿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不是我想养,是瞎子说小花的性取向可能是非人类物种,我带只禁婆回去跟他相亲。”
解雨臣咬牙切齿的看着黑瞎子,这狗东西五行缺八字克老板,回去就封杀他。
光幕中的张起灵倒挺够意思,坚定的摇了摇头表示:
小花品味正常,不喜欢这个。
解雨臣总算气顺了一些,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臭丫头,真是被瞎子带坏了。
画面还在继续,众人看着祖儿领着3个小朋友大杀四方,砍瓜切菜一般的破解机关。
正在这时,胖子忽然指着画面道,“胖爷记得这里,天真又要中招了。”
果不其然,胖子话音一落,只见吴邪如脱缰的野耗子一般钻进了旁边的墓道里。
等他被胖子泰山压顶制服后,几人爷发现了晕倒在地的阿宁。
胖子还有些愤愤不平,“胖爷当时就说这娘们是装的,要不是天真心软……”
潘子忽然捅了胖子一下,“死胖子闭嘴,人死账消。
小三爷天性良善,你别说这个让他难受。”
胖子刚才是忘了阿宁已死的事儿,听潘子一提醒赶紧闭了嘴。
吴邪叹了口气,他能说什么呢?
瓦罐不离井上破,做这一行的又有几个能善终?
阿宁死了,他们不是照样没脱离危险吗?
如今到处都是鸡冠蛇,就连他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一定。
众人也都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山洞里的气氛都压抑了很多。
直到祖儿带铁三角逃出生天上了豪华游轮,众人才又打起精神。
黑瞎子一向是乐观主义,“都愁眉苦脸的干嘛,富贵险中求。
比起打零工赚那仨瓜俩枣的窝囊费,爷倒宁可干这掉脑袋的行当。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拖把也附和道,“黑爷说的对,就算折在斗里也不过是眼一闭一睁的事儿。
要是天天受穷,那可是钝刀子割肉,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拖把的手下本就是一群亡命徒,比起怕死,他们是更怕穷的。
画面中出现的豪华游轮是他们这个层次见不到的,满满的金钱味道。
刚才的低气压和那点恐惧感早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胖子看画面中自己吃的东西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二尺长的龙虾呀,看着就好吃。
吴邪也觉得馋,不过他不是馋龙虾,而是画面中如同小王子的张起灵。
真没想到,原来小哥打扮起来是这样的。
腰细腿长气质清冷,肤白俊美贵气十足,说句人间角色一点都不为过。
虽然光幕上出现了几次麒麟会所,但每次都是匆匆扫过。
这回众人总算是能细致的观赏一下了。
看着胖子和吴邪的奢靡生活,拖把那群人都要羡慕死了。
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呀。
不光他们羡慕,胖子也羡慕,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比起铁三角那两条边的活跃,麒麟会所名副其实的大少爷张起灵却佛系的如同老头。
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仿佛那些热闹跟他没关系。
疼侄子的小姑自然不会让她家宝贝小麒麟感受到孤独,总是变着法的逗他。
吴邪没想到小哥居然会打麻将,甚至还会出老千,一双狗狗眼瞪得溜圆。
最后终于忍不住拽了拽张起灵的胳膊,“小哥,你会打麻将?”
张起灵嗯了一声,随后又补充道,“会,不喜欢。”
这倒是实话,因为光幕中的张起灵也不喜欢。
为了逃避打麻将,不光出老千,还躲到几米高的仿真鸟巢里睡,假装自己是雏鸟。
看着如此调皮鲜活的小哥,吴邪的爪子又蠢蠢欲动了。
可爱,想捏捏!
画面中都是欢乐场景,解雨臣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光是基于这个光幕一贯的尿性,也是他从小就有的第六感。
果不其然,光幕中的场景让解雨臣红了眼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伤心无助的时刻。
二月红死了。
这位百岁高龄满头华发的老人终于含笑而终。
无论是光幕中的祖儿还是现实中的解雨臣都明白,死亡对于二月红来说是解脱,是值得开心的事。
可对于他们来说,二月红的死代表着他们永远失去了这个亲人。
理智上他们应该接受,可情感上,谁又能过得去这个坎呢?
二月红的葬礼很盛大,九门的人老老实实的去吊唁。
没人敢不去,更没人敢闹事,比解雨臣那时候可强多了。
当初二月红死的时候,这里的小花还没完全掌控解家。
不光是解家旁枝发难,就连九门其他几家也在灵堂上处处为难他。
要不是吴二白和张日山出头,霍仙姑又有意跟小花联姻,恐怕李家陈家恨不得当场将红家产业划分。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强大,敌人是匹狼,你弱他就强。
再看看光幕中的祖儿,她站在那里便胜过千军万马。
一个眼神便能镇压全场,黑白两道尽俯首,连不可一世的四阿公都乖乖低头。
解连环望着小花满心愧疚,这孩子承受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九门三代里,小花才是过得最累的那个。
红二爷是他最后的依靠,他都难以想象,二爷离世的那段时间,小花有多么的痛苦和无助。
画面中的解雨臣要幸运得多,虽然师父没了,但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个强大到逆天的妹妹。
偌大的灵堂上,祖儿和解雨臣一起披麻戴孝的跪灵。
既是态度,也是一种威慑。
当初张大佛爷死的时候,祖儿只穿了一身黑衣带了一朵白花,而二月红死,她却带了重孝。
这其中的差别可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张大佛爷死祖儿确实不用戴孝,因为她是长辈。
二月红名义上是她义兄,她其实也不用带重孝的。
但张祖儿偏偏就披麻戴孝,完全是按女儿的身份发的丧。
而二月红的徒弟解雨臣,则是以儿子的身份摔盆打幡。
这说明什么?
说明张祖儿把红二爷和解雨臣当成了真正的亲人。
是亲人不是亲戚,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这是在告诫所有人,只要我张祖儿不倒,谁也不能动解雨臣。
否则,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