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啊？
她被段一言说懵了，禁不住抬头，看向他。
男人英俊的脸上布满胡渣，还多了两条浅浅伤疤，那双眼——
布满红血丝。
哭过？？？
当两人视线对上那一秒，南宋有丝慌乱，有丝惶恐的别开脸。
段一言捏着她下巴，逼她正视自己，“宋宋，回答我。”
“如果我不介意你有孩子。”
“如果我会对他们视如己出。”
“你会不会，重新接受我？”
好多个如果，好多个为什么，绕的南宋头晕。
“不会。”
她慌张地推开他，从臂弯溜走。
段一言反应极快，反手拉住她，扯入怀里，紧紧抱着，“宋宋，看着我，再说一次。”
南宋——
心一狠，看着他。
怕他突然发疯强吻自己，捂着嘴，她提高音调戒备道，“不会，不会，我不会接受你。”
“段一言，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段一言被女人下意识的动作气到了，捏着她双肩，他凶狠的龇牙咧嘴，“我没过去！”
“南宋，我等了你九年！”
从十几岁等到二十几岁，人生有多少个九年？
他的青春，心里眼里装的全是她。
她说过去了就过去了？
不觉得很残忍吗？
南宋被段一言怒目圆睁的恐怖样子狰狞样子吓到了，瞳孔细颤，身体微抖，“我……”
段一言猛地抱住她，紧紧抱住，“我知道你躲着夜北冥，恨夜北冥，是因为他差点杀了我，是不是？”
“夜北冥混黑道，他不干净，他手上沾满了血。”
“宋宋，你也不希望孩子长大跟夜北冥一样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是不是？”
“我可以保护孩子，保护你。”
“我可以给孩子，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宋宋，相信我。”
南宋：“……”
她是不想孩子跟着夜北冥过，也不想孩子和夜北冥相认。
可是——
段一言也不是她的第二个选择。
那些被烙印下的痛，被烙印下的伤，扎在心里，生了根，就拔不掉了。
“宋宋？”
久久没有等到南宋说话，段一言放开她。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
他的眼里，是做出决定，说出承诺后的轻松。
她的眼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段一言并不追究这冷漠背后的原因，只是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像小时候那样，亲昵的，温柔的，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喊着“小丫头”说着“我会用行动证明。”
依然那么绅士的，在她拒绝他之后，后退一步。
牵起她的手。
“走，你不是想给孩子上户口？”
他拉着她离开办公室。
南宋冷漠的眸子，望着男人坚定不移的后脑勺，忽然，湿润了。
【言哥……】
【何必……】
【这么委屈你自己……】
“你打算什么时候接他们来港岛？”段一言又道。
南宋没有回答。
段一言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嗯？”
南宋慌慌张张别开眼，“没，没想好。”
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段一言握着，她用力抽回。
段一言也没有强行再拉她，只道，“择日不如撞日，上了户，我们今天就去接他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