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将手机拿出来,来电显示是求叔:“求叔?!这个名字也好熟悉!”
将臣拿过手机,将电话挂断。
“为什么不接?”女娲问。
“我不希望无聊的人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将臣解释说
“奇怪,叮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求叔纳闷儿,紧接着又是一通电话。
这次将臣直接把手机关机,求叔没有办法,只好编了一条“收到请立刻回电,有重要事情商量”发给了叮当的手机。
将臣握着手机,上下频繁晃动着,显得有些焦虑。
“将臣,虽然你不想我问你,但是我还是要问,我的复活是不是和马小玲有关系?”
将臣猛的看向女娲,眼神充满了愤怒。
女娲吃惊地后退了两步:“将臣,你的眼神好可怕!”
将臣闭上眼睛,然后拼命地做着深呼吸,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他把双手放在女娲的肩膀上:“好,我们不要再管什么马家的事,也不要去理会什么神的使命,从今以后,让我们忘记马家的存在,我们去找属于我们的地方,离开这个世界,或许是我真的错了,我宁愿当初没有入世,至少我还是那个傻里傻气,只知道跟在你身后,默默守护着你的将臣!”
“将臣,你现在很痛苦!”女娲看着将臣的眼睛说。
“你能陪在我身边,我怎么会痛苦呢?”将臣摇着头苦笑,“答应我,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女娲,我爱你,我真的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
女娲把将臣搂进怀里:“我答应你,一起离开,去寻找属于我们的地方。”
“那就太好了!”将臣舒了口气。但是薰衣草的香气让他想起了叮当的样子,他的心不知道被什么扎了一下,那种刺痛的感觉与取走叮当灵魂时候的感觉丝毫没有衰减。
正中推开病房的门,清晨和煦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一个头发有些金色的女孩正在医生的帮助下练习走路,以前她都是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并且还有厚厚的棉被,感觉就像婴儿一样脆弱。现在她站了起来,才看清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她其实长得不错,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
略带金色的头发长及腰部,身材有些清瘦,修长,皮肤也因为久病的原因有些白皙,她已经走的很好了,虽然还是有可能被一阵风吹倒,但是能迈出第一步,已经是很好了。
“医生,我妹妹她怎么样了?”正中进来首先询问病情。
“金先生,熙媛小姐的手术完全成功,而且她很聪明,也很配合我们的复健工作,所以再过一段时间,她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笑盈盈地说。
“太谢谢你了,医生!”正中感激涕零。
“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哥,你怎么来了?”金熙媛看到正中立刻露出甜甜地笑容。
“当然了,听到你康复的消息我立刻飞奔了过来!”
“还说呢!这些天也不见你来看我!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好了,妹妹,哥向你道歉还不行吗?只是这几天实在是脱不开身,知道吗?哥最近学了很厉害的技能,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招摇撞骗了!”
“打住!”熙媛在病床上坐下,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你又要和我说那些鬼神的事是不是?恭喜你,你竟然比我还无聊!”
“可……”正中刚想说九字真言的事,可是被熙媛的一句话就噎了回去。
“总之,我要罚你!”
“罚我什么?”
“当然是请我吃棒棒糖喽!”熙媛开心的张开双臂。
“你都多大了,还吃棒棒糖?”
“你刚才还说要向人家赔礼道歉的。”熙媛露出很委屈的表情。
“好好好,哥满足你!”
“其实是和你开玩笑的。”熙媛望着窗外,眼神也变得悠远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其实我更想去外面看看,我得这病有五六年了,在病床上也躺了五六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虽然你总是对我描述外面的世界是有多么精彩,但不如自己去体验来的真实!”
熙媛说着眼角泛起了泪花,病痛折磨了她很长时间,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是逝去的时间却已经找不回来,在病床上她度过了她的青春,人生中最美好的豆蔻年华。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本来就应该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去上学,去郊外踏青,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人节会收到男生们精心包装的巧克力,生日会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但是现在,她就像一个刚刚服刑期满被释放的囚犯,外面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除了哥哥,一无所有,除了好奇,更多的是恐惧。
正中为熙媛拭去泪水,抱住她:“哥答应你,等你再好一点,就带你去外面看看,你会有很多朋友,天佑,复生,青青,叮当,未来,哦,还有我师父,他们都是很好的人,相信我,你会喜欢他们,喜欢这个世界的!”
“啊!”熙媛在正中怀里痛哭起来,多年来,无论再怎么痛,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眼泪不过是弱者才拥有的东西,她不能向命运低头,但是那一刻,她哭了,撕心裂肺,好像从来不会哭一样,多年来积攒的负面情绪瞬间爆发,无论黎明多么黑暗,光芒迟早都会到来,熙媛盼到了她人生的光芒,明天又会是美好的一天。
正中眼睛同样红润了,他闭上眼睛,在熙媛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waiting bar 地下室门口,小玲拿出钥匙想要打开门,但是门锁已经被雨水侵蚀,绣迹斑斑,钥匙根本插不进去,小玲看看周围,见没有人,就一个转身一脚连门带锁踹开,她拍拍手,走了进去。
打开开关,天花板上的一枚白炽灯泡发出了呲啦呲啦的声音,因为上面积了很多灰尘,所以光线比较昏暗。
“这是有多久不来了啊!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小玲看着满地狼藉也犯了难,复生这家伙这间地下室一向缺乏耐心,东西不用了呢就顺手丢在这里,然后等着它在这里自然降解。大到废旧的钢琴,小到停止的手表,好在这间地下室够大,才能不断吸纳这些废品。更好在小玲有耐心,她把废品一件件地拿开,终于在最深处找到了一个外观精美的长方体的木质盒子,上面贴着一道黄色的符咒。小玲拿起它,迅速地离开地下室。
二楼客厅,天涯刚刚从天佑房间出来,却看见小玲抱着一个棕色的盒子走上来。
“妈妈,这是什么?”天涯好奇地问。
“这是属于过去的回忆了!”她小心地把盒子放在茶几上,然后用力一吹,尘土飞了起来。
“咳咳!这什么啊!好脏啊。”天涯本能地皱着眉,捂着鼻子向后躲。
“对了,你爸爸呢?”
“他睡着了!”
“嗯!”
“妈妈,这里面装着什么?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开过的样子!”
“这是妈妈以前的罪孽,妈妈答应过那个人,要去面对它!当然要先从这把刀开始。”小玲笑了笑,用手指敲着盒子,明显有些犹豫,但是她的脑海中还是浮现起僵尸玲消失前的样子,最终她下定决心,撕下了那道黄符,打开盒子。
妖刀村雨,重见天日,无论包裹它的东西怎样腐朽,这把妖刀的刀锋依旧闪烁着骇人的寒光,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妖艳的美大多会让人堕入深渊。
小玲拿住刀柄,将它拿起来:“好久不见了!”
“这把刀好漂亮啊!”天涯好奇地想要去摸,小玲迅速闪开。
“别动,这把刀很危险的!”小玲急忙说,可是就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阳光照到村雨的刀刃上,反射到天涯的眼睛里,天涯立刻把头扭了过去,捂着头,脸上很痛苦。
“怎么了,天涯?”小玲扔下村雨,立刻来到天涯身边。
天涯摇摇头,又眨了几下眼睛:“我没事,妈妈,就是刚才头疼了一下,现在已经不疼了!
“刚才吓死我了!”小玲摸着天涯的头说。
“妈妈,你是不是用这把刀杀过人?”
“为什么这么问?”小玲有些惊讶。
“而且还是因为我!”天涯低着头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一直有人在我的耳边告诉我的,她说她很痛苦!妈妈,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她那么痛苦啊!”
“天涯,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妈妈做的,与你没有关系!”小玲用双手托住天涯的脸颊,看着天涯的眼睛说。
“你们说慢点!”天涯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差。
“天涯,天涯!”在天涯的视野中,小玲逐渐模糊了,她晕了过去,倒在小玲怀里。
“天涯,天涯!”小玲撼动着天涯,可是天涯没有反应,接着小玲愤怒地盯着村雨,语气坚决,“你们听着,杀你们的人是我,要报复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女儿,这不是请求,而是警告,我马小玲什么样的鬼没收过,虽然是我欠你们的,但是别挑战一个母亲的底线,如果你们执意伤害天涯,那好,打的你们魂飞魄散,我不介意下辈子做什么,但是这辈子我让你们连鬼都做不成,好自为之!”
小玲说完就抱起天涯,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