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曹猛的询问,蛮夷副将只道他是在佯作不知,而故意羞辱他们。
“你这假传情报的狗贼,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嚣张!”
“看我这就砍了你的狗头,来祭奠我们蛮族死去的兄弟们!”
说着话,蛮夷副将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见状,那金木豹眼珠子转了转,心中隐约有了个极其可怕的猜想,继而开口道。
“慢着!本将军还有话要问他!”
副将被制止,脸上顿时露出憋屈的神色,但还是老老实实将佩刀放了下来。
“本将军问你,难道那幽王真的就带了五万兵力?”
“还有你们将军赵金,也未曾参战?”
闻言,曹猛虽不知他为何这么发问,但为了保住小命只好老老实实答道。
“是啊!金将军,在下带来的消息绝对千真万确!我怎么会用自己的性命冒险呢?”
“对了,那幽王有没有使用炸药?”
“不过那玩意遇水就失灵了,想来也没给你们造成危害吧?”
听见曹猛的询问,金木豹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问道。
“既然你说你的消息属实,那你可有什么办法能证明吗?”
证明?这证明个鸡毛啊?
“这要在下怎么证明?对了,那幽王做事向来不做掩饰,你们直接派个细作到那范县或者幽州城打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罢,曹猛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这些蛮夷怎么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再联想起金木豹等人的反应,曹猛突然心头升起一个他万分不愿相信的猜想。
“金将军,你们...今天不会是真的败了吧?”
话音落下,周遭顿时一片沉寂,而正此时蛮夷这边的一名兵士突然来到金木豹的身前跪下。
“启禀将军,卑职去打探过了!”
“那幽王的军队他们只到山涧处,便没再追击了!而且也的确并未发现那范县城中,再出现其他兵力!”
闻言,金木豹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么说赵金送来的情报没有问题,自己今天纯粹是被那幽王给吓回来的!
想到这里,金木豹突然觉得一阵热血涌上颅顶,瞥了眼周遭身负重伤的兵士们。
当即仰天怒吼道。
“幽王!我金木豹此生与你势不两立!”
说罢,两眼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将军府。
赵金看着手中的探报,眼前也是一阵晕眩。
“这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谁能告诉本将军到底是为什么?五十万大军被五万人打跑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这个幽王他为什么没死?就算蛮夷失手,不是还有本将军的暗卫吗?暗卫们的情报呢?”
闻言,堂下跪着的男子也是满脸的苦涩。
“回禀将军,卑职自从被那幽王罢了官职,便再进不去军营了!”
“所以这些情报都只能从那范县百姓口中获取!”
“卑职只打听到,那蛮夷大军压境但被幽王给打跑了,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还请将军恕罪!”
听了这话,赵金伸手就想招呼暗卫再做调查,但随即想到他们都已经被自己派去刺杀那幽王了。
无奈的将手放下,赵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而且现在开了战,有那幽王守在边关,与蛮夷是万不可再行通信的!
但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完全成了睁眼瞎,不仅军营这边的情况无法了解,以及蛮夷那边也断了联络!
如此下去,若是那幽王真的将蛮夷完全击退,而且虎符还握在他的手中!
那自己的处境将前所未有的危险!
为今之计,只有赶紧将虎符重新夺回来了!
想到这里,赵金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连忙招手道。
“来人,取笔墨来!”
反观范县这边。
兵士们在打扫完了战场便纷纷又回到营中,此刻正享受着叶皓给他们的赏赐。
万花酒、冰镇啤酒、以及各种肉食!
“娘的,我从没想过,打仗还能这么容易,竟然还能有这种打法!平日那些健硕的蛮夷,今天几下就被咱们砍翻了!简直不可思议!”
“哈哈哈!这还不得多亏了幽王殿下!真没想到啊,那些蛮夷还真就被殿下这招给吓破了胆子!”
“谁说不是呢!今天可真是太美了,不仅打了胜仗,还酒肉管够!这辈子我都没像今天这么舒坦过,跟着幽王殿下真是太爽了!”
“...”
显然,兵士们也是头一回以这种方式取胜,吃喝的同时也忍不住纷纷议论着。
而这嬉闹欢呼的声音也传到了叶皓的营帐中。
扫了眼面前站着的军官们,叶皓轻笑开口道。
“怎么样?本王既然说了能带你们打胜仗,就肯定能赢,这下诸位还有什么建议要提给本王吗?”
闻言,那一众军官脸上均是讪笑着摇摇头。
包括夏岳以及其他几名夏家子弟,此刻也是变得沉默不语了,纷纷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状,叶皓将目光瞥向夏岳。
“夏岳,你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还想指使本王,经过今天这一仗,你可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被叶皓点了名,夏岳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但眼中还是略有不服气的道。
“回禀殿下!卑职承认此番殿下的计策甚妙,但其凶险程度也是极大的!”
“这是那蛮夷被殿下的计策瞒骗了!”
“但若是今日那蛮夷大将金木豹识破我们是在虚张声势,那殿下又将如何应对呢?难道真要以五万人去力敌那五十万蛮夷吗?”
话音落下,营帐顿时安静下来,这夏岳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这不是已经赢了吗?还老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嘛?
再说了,你以为就你想到这点了?我们又不是傻子,只不过人家幽王已经打赢了,你好好恭喜不就行了!偏偏要给人家找不痛快!
但反观叶皓在听了这话之后,不仅没有恼怒,反倒眼中闪过赞许的神色。
这夏岳现在明知自己对他们夏家的态度,但还是敢如此直言不讳的提出心中所想,看来此人的心性似乎倒并不像那城府深重的夏河一般。
想到这里,叶皓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哦?那你又怎么知道,本王没有做两手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