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d-the-game。而在这个时侯,美军进行了第一次阿富汗增兵计划的实际行动。
五月见底之前,或许会有陆续的战车出现,甚至有人提出,应该投送m1a1主战坦克。
杭州,一家酒店。
刘贞识时务地关上门,然后暗暗咂舌:“张哥今天好怂啊。”
门前,夏真真一把将张贲拖到了卧房中,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东方倚天呆在那里,这就把她给晾着了?
合着她过来,就是旁边隔着门听她叫床?
卡秋莎十分淡定地吃着冰激凌,阿雅妮很友好地给东方倚天端上一杯茶,卡秋莎见过两次东方倚天,对这个奇怪的姐姐还算有点好感。
竟然是小大人一般地邀请东方倚天和她下棋,国际象棋的棋盘上,国王王后全部摆好。
“莎莎……我们换个地方吧。”
耳边传来沉重的喘息声,还有夏真真放浪形骸的娇喘声,阿雅妮蒙着面纱,红着脸,有些不能自主。
“哥哥说,他不在,不能乱走的说。”
挖了一勺冰激凌,走了一子。
东方倚天镇定心神,推了一下眼镜,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就当是磨砺了。
真是天方夜谭一般的遭遇,跑到这里听人叫床?
然后和一个九岁的小姑娘下国际象棋?
东方倚天连自己为什么被塞到去杭州的飞机都感觉到奇怪,莫名其妙地就来到了这里,然后和张贲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就看到夏真真一把拉扯过张贲,就冲到了卧房中……
十分钟后……
“耶!我赢了!”卡秋莎得意洋洋地挥舞着冰激凌的勺子,然后看着一脸错愕的东方倚天,显然,倚天学姐没有想到会输给一个小孩子。
继续摆开阵势。
又是十分钟……
“耶!我又赢了!”卡秋莎淡定地拿起一瓶红茶,咕嘟咕嘟地灌了一气,然后舔着舌头,嘿嘿得意地笑。
东方倚天一脸的郁闷,她已经镇定心神,认真应对了,当然,选择性地无视了耳边传来的叫床声……
继续摆好棋盘。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
“耶!还是我赢了的说。”
卡秋莎手舞足蹈,然后用不屑轻蔑地眼神看着东方倚天:“哼!不玩了,伦家才不和这种水平的人玩呢。”
东方倚天呆若木鸡,她已经很用心思了,结果还是败了。
她显然没有料到卡秋莎的智商是何等的恐怖,当然,情商有那么一点点的问题,但是这并不妨碍卡秋莎的思考能力远远超过大多数的小孩。
最重要的是,她的记忆力极其恐怖,否则也不会见一门语言学一门,俨然就是自动多功能翻译机。
东方倚天有一种挫败感。
她自视甚高,颇为自负,但是在张贲面前,不可谓不弱势,再加上东方刚能够扶正,有张贲决定性的帮助,这些都不算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张贲原来和她活在不同的世界之中。
东方知道,魏代灵知道,她身为两人的女儿,自然也知道了。
井底之蛙的感觉,是非常非常的糟糕的,尤其是,对一个原本很自负的人来说,尤为如此。而面对卡秋莎的肆无忌惮强悍,她有一种灰心丧气。
咔哒一声,门打开,张贲脑袋探出来看了看,惊道:“你、你们都在外面?!”
东方倚天扶着眼镜腿:“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假装镇定,而房间内,传来夏真真的呢喃声,好半天,浴室中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
张贲换上一身黑色衣服,将中山学生装套在外面,东方倚天问他:“你不嫌热吗?”
“不热。”
他这般说着,却是黑着脸,被人听房事,这感觉可真不是什么没事儿。
只是夏真真之彪悍,还是超乎了几人的预料,刘贞窝在对面拆卸着一把九二手枪,然后一个个零件擦拭着。
张贲和东方倚天都是不善于打开话题的人,沉默了许久,却是卡秋莎跳到他的怀里,然后扬着下巴尖儿得意道:“哥哥,伦家下棋赢了三盘哟。”
“啊,很厉害啊。”
却见卡秋莎用闪闪亮的眼睛看着他,柔声道:“哥哥奖励伦家一个小甜瓜,好不好?”
“不行。”
卡秋莎于是郁闷地在那里画圈圈。
显然,东方倚天只是她刷战绩和成果的一个副本而已,倚天学姐还并不知道这一个悲剧事实。
这个俄罗斯小萝莉无聊地拿起psp,玩起了机战游戏,啪啪啪啪的声响传来,电子音乐的动感还是非常不错的,让这个沉闷枯燥的气氛稍稍地好转了许多。
好半天,房门再度被打开,心满意足的夏真真穿着一身睡衣,慵懒地缩到张贲的怀里,然后舒服地直哼哼,道:“给我按摩一下呗。”
“好。”
拳头顶住了她的脚心,缓缓地揉动拳头,一阵阵酥麻传来,极为舒服,几个穴位走过一遍,力道都是恰到好处,让夏真真更是觉得这辈子值了。
正舒服着,夏真真睁开眼睛一看,对面坐着一个恬静安然,蒙着面纱,却是双手安放在膝盖上的波斯女郎。
即便是蒙着白色的面纱,可是这一身白色丝绸装,加上那双深邃如清澈水潭的眸子,也能够感受到其绝世容颜。
夏真真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她是谁?!”
张贲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现在才注意到么?
不过还是小声道:“那个……我有点儿事情要和你解释一下。”
张贲低着头,还是按摩着她的一双玉足。
夏真真缩着两条腿盘膝坐在沙发里,然后瞪着眼睛:“你不会告诉我,这个大美女其实是你从格鲁吉亚拐带来的小三儿吧!”
“不是格鲁吉亚,是伊朗。”张贲正色纠正道。
“什么?!你混蛋!”
夏真真大声道。
张贲连忙道:“你先听我解释……”
夏真真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口咬在他胳膊上,留下一排牙齿印:“家里头还有个摩纳哥软妹子,金发碧眼祸国殃民的大美女,你还嫌不够么?那个中日混血儿小妹妹,那个由依,你敢说你不知道她也对你怀着猫腻么?还有那个格鲁吉亚的大洋马,那个前凸后翘大胸脯翘屁股的洋女人,你敢说她没惦记着你,要不然她爹的投资十几亿美金砸你家地皮上啊!”
“我这是意外……酒后……酒后乱性。你听我解释……”
张贲看着她说道。
夏真真情绪有点儿小激动,这会子却是冷静下来,睥睨斜视:“你说吧。”
“马克你还记得吗?”张贲突然道。
夏真真瞪了他一眼:“这还关马克什么事儿吗?你被告诉我你和那个大块头怪兽男搞基啊!”
东方倚天本来是要拿起一杯热茶掩饰尴尬,却不料夏真真这么一句彪悍的话,一口气喷了出来。
她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总不见得听人家家里头的一堆风花雪月,听人家男人的风流债吧。
只是大秦宝珠和绿珠美人坐在这里,那体香阵阵,房间内都是香气四溢,有一种让人迷离恬然的气氛在,夏真真即便是想要发火,看着阿雅妮那般恬静羞愧的眼神,又是狠不下心来,这女子,当真就是外刚内柔哟。
“我在格鲁吉亚,因为一些事情,遭到中情局的狙击。”
张贲开口一言,却见夏真真紧张地靠过来连忙道:“没事儿吧!”
“自然是没事的。”张贲沉着说道。
夏真真瞪了他一眼:“那也是,你人不还坐这儿么,人家追杀你,还让你因祸得福了,跑去伊朗抱得美人归,活该你被追杀,最好天天被追杀!看什么看,我、我才不关心你呢!”
张贲抱歉道:“喝酒误事了。事情是这样的……”
他娓娓道来,将和马克他们在阿塞拜疆边境和中情局交手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然后又说到如何进入伊朗,如何到了萨巴兰山附近,又是如何因为英雄救美,然后庆祝的时候喝酒喝醉了,然后阿雅妮把他给办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真真老脸一红,竟然是嗫嚅道:“这、这伊朗妞倒是使了个好法子……我、我不是在夸我自己哟!”
这俩公母顿时窘迫无比,边上东方倚天都快崩溃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听这话的意思,瞧着还是夏真真推了张贲?这体型上的差距真不是差距啊!
倚天学姐东方女王心中也难得地旖旎起来,又觉得好笑,心说自己这个学弟虽然风风火火一身是胆,却没料到,两次落在女人手中。
只是听到张贲和美国人大战,她还是觉得震惊,只觉得这应该不是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却又觉得那惊心动魄之处,分外的让人心头激荡,这等豪迈人物,竟然只是她的学弟,也不知道是自豪还是什么,东方倚天觉得很高兴。
或许就是高兴吧。
“她叫阿雅妮……”张贲顿了顿,“她母亲私自做的决定,然后马克也是有意要这么干,等于说是她母亲纳姗妮将她卖给了我。大致上……应该是这个意思。”
他说的小心翼翼,自忖没有漏掉一个事实,夏真真倒是眼神纠结,看了看张贲,又看了看阿雅妮,然后抓狂一般地双手卡住了张贲的脖子:“我真想掐死你啊——”
张贲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折腾,小声道:“我没有骗你啊,句句属实。”
夏真真郁闷道:“你为什么不骗骗我?”
“你是我女人,骗你干什么。”他脸又黑了许多,眼神飘忽,倒是有些难为情,夏真真这傻妞又被他逗的心中冒泡,只觉得自己美的慌,但是一想到恁多女人可能要勾三搭四勾引她男人,她就窝火。
“你!你给我听着,以后不许在外面瞎喝酒!”
夏真真如是说道。
斩钉截铁,那真是有些怕了,你说这要是又一个女人乘着他醉了把他给叉叉圈圈了,她上哪儿说理去?
听着阿雅妮这事儿,可不像是张贲不地道,这可是被迫的……被迫的……
“不行啊。我得在明年二十岁之前把酒量练出来。”张贲正色道。
“你想干什么?你还想学你家老太爷,娶十八房姨太太不成?开门十八房,多气派,多体面,多威风,你说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夏真真瞪着他,连珠炮地问道。
东方倚天整个人都快飞了,什么?老太爷十八房姨太太?这……这不会吧!
她却是不知道,张德功那厮,百几十岁的老妖孽,当年什么好女人没勾搭过,爬过屋顶翻过墙,半夜敲过寡妇门,早上出过尼姑庵,上海滩十里洋场砸过现大洋,马永贞见着他也得称一声世兄,扬州挑选瘦马,那十三四岁的清倌儿也是把玩过的。
套用一句不太靠谱的话,若是张德功临死之前叹一句,他便是要说一声:“洒家这辈子,值了。”
他子孙多的没话说,更是有诸葛小容这般玉美人的贤内助,只是到了如今,男人女人一配一的,可是不兴什么一只茶壶十只八只青花瓷的茶杯。
夏真真这傻妞却是一心挂在了张贲身上,头上的青丝撸顺了,眼珠子黑漆漆地闪着光亮,她仿佛能够看到张贲眼中的诚恳,心头又是一甜,更是一软,软绵绵地在东方学姐面前缩在张贲怀里,小声道:“那……那就让她住咱们家里吧。”
她竟然是连张贲为什么要练酒量,都没有问。
个中体贴,竟然是一言一语也不需要再多言了。
张贲又是难为情,又是欢喜,却是不太会表达,道:“我自是不会和太爷爷那般,娶十八个老婆的。”
“那你要娶几个?”夏真随意问道。
“无所谓。”他便也是这般随意地回答。
“你混蛋!”夏真猛地坐起来,指着他,“你就是个大闷骚!瞧着你正儿八经是个纯爷们儿,骨子里还是一个茶壶配十个八个茶杯,你就是个大混蛋,满肚子的坏水藏的深,都说大智若愚,大奸若忠,你你你,你就是闷骚!”
“大闷骚!”
她跳了下来,哼了一声,冲到房间内,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到了里头,却又是嘟囔起来:“你要是数到五不进来,我、我就一个月……一个礼拜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