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2文森特中将昨天飞回家休息,明天办订婚酒
这世上的变化从未有过如此繁复的一天。
各种各样的联盟、阵营、利益团体,无数人和组织乃至国家要谋求生存和挣扎,这或许是上层精英的博弈,但是很显然,底层的人民挣扎更加的厉害和具有代表性。
g20或者g7或者g8,那些都不重要,政治精英更多的只是一种表演,或许有其一定的使命感在,但是就像是老话说的那样,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想要独善其身做水至清则无鱼的人,恐怕下场都不会太好看。乃至到了最后出现g2这样的概念,两个庞然大物仿佛要静悄悄地谋夺世界,这颗蓝色星球一人一半,听上去不错,但是谁知道呢,或许块头更大的那个想要的只是独吞,于是就有了暗战。
一九九九年之后,本以为可能就要拿起屠刀,但是伟大的恐怖主义战士奥沙马拉登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他让小布什跟随他老爹的脚步,爽了两把,同时也让美国人的注意力落在了别处,为太平洋西岸那个庞然大物争取到了传说中的黄金十年,内外相对平稳的和平十年。
细数过往的六十年之间,怕是没有比这十年更加安稳的日子,但是十年已过,再回首,物是人非事事休。
……
第五舰队停止了秋季的行动之后,文森特.乔丹来到了泰国曼谷,在圣诞节之前,他将会在这里享受曼谷风光以及泰国妖娆的混血美女,这位美国中将脑子里的蓝图已经想到了即将到来的事情发生的话,会引发什么样的震荡,但是他只是一个智将,不是提着心翼翼前进的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更加不是全副武装准备貌似排雷的排雷工程兵。
“如果这是一九八四年,我希望能够找到肖恩.康纳。”
文森特.乔丹在一棵棕榈树下,喝着冰镇果汁,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对一个正骑在他腰上给他抹橄榄油的妙龄女郎如是说道。
当然,女郎什么都不懂。
“至少我能亲眼看看终结者是个什么模样。”
这位美国中将的自我吐槽确实有些伤感,美洲虎博尼斯杳无音讯,尽管洪博培连续访问京城,中南海内却依然悄无声息,这中国全新的领袖级团队,不知道是如何在布置着上一个团队低调低调再低调攒下来的资本,不错,正是资本,滚动着,在庞大民族前进的利益中,虽然混入了许多灰色的利益,但即便如此,文森特.乔丹还是得承认,现在他们有着百日帝国大厦的精神,或许……更加的强盛。
“博尼斯那样的家伙,居然也会失手吗?那头中国虎……确实是一个**烦。”
他当然知道博尼斯的战斗力如何,更加知道要想猎杀美洲虎,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博尼斯被活捉了。
参谋部的震怒让他能够感受到中情局和军情局特工们的激烈碰撞,国家情报局的内格罗蓬特更是几欲自杀,事实上,他的确那么做过,虽然事后被抢救了过来,但是现在国家情报局实际的领导人是现任美国大统领奥斑马的幕僚。
一切都是始料不及。
……
南定城,一处三层楼的建筑群中,有一间房内,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上插着匕首,寒芒冷冽,更是有无数幽暗的灯光从窗帘外投射进来,走廊间,如果只是一个人走过的话,便是发出回响极为激烈的声音,仿佛是山洞中的呼喊声,充满着不确定和阴冷。
新来的人,在这里哪怕走上一会儿,只要听说了这里的传说,怕是就脸色一变,大气都不敢出,气温三十九度,但是人在这里面,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冷的可怕。
咵哒咵哒咵哒……
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杂乱,但是杂乱之中透着一股子整齐的精神在,确切地说,正因为这种声音很有力量感,反而让这种杂乱的感觉提升的更加有魅力一般。
拐角处是t型通道,两边过来两队人马,左右文武,列兵将身上的钢枪一靠,咵的一声,立正起来,整个人挺的笔直,行了一个军礼。
站在这里的人,都是国内几个大省出来的大兵,家中或许略有贫穷,但是精神气和一身硬骨头,却不输给任何人,看到来者之后,也是眼神中由衷的佩服,几近努力至此,更是觉得和国内的艰苦训练比起来,这里的厮杀反而更能够体现他们的价值。
一个高壮皮黑的军装汉子,左右是两个身材高挑走路飒爽的军装女子,她们戴着前苏联的船形帽,脸上化妆很淡,有着类似国民党女特工的那种情调,但更多的是一种锐意进取的气度,那自然是气质上更胜一筹。
“委员长,马总发过来的急电。”
一开口,那声音很是好听,但却不是发嗲的腻人,而是一种令人惊讶的机械感,类似终结者中的t1000女液态机器人,眼影打的很薄,眼线也是轻微地勾勒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个有类秘书的活计,却做的如此飒爽英姿,让后面跟着的一群丘八爷们儿连连舔嘴唇舌头。
“**,这屁股扭起来,真他娘的带劲……”
虎大高的声音冒了出来,他自认这是很低调的声音,只不过这过道之中,除了咵哒咵哒的军靴踩地声响,他的话嗡嗡嗡地在人的耳朵边上震荡。
陈明亮侧目而视,前方那两个军装女兵斜眼睥睨,冷哼一声,只是跟着中央走路的巨汉。
那巨汉接过了“马总”急电,手一抖,唰的一声,就将纸抖了开来,这是一份来自泰国曼谷的情报,他们的情报比别处要晚上可能一天,但是比起一年前什么情报都是狗屎一般,那自然是好了很多。
处于安全考虑,他们并没有使用gps,而是使用了北斗导航系统,国内也有意想要测试,便是从他们这里获得数据反馈,现在看来,效果也算是理想,虽不至于一举超过gps,但是技术层面上来说,差距已经缩小到了历史的最低点。
“怎么了?”
陈明亮跨过一步,走过来问道。
张贲侧目看了他一眼:“文森特.乔丹到了秘密到了曼谷,看样子像是过来度假,不过马克找到了一点东西,看来事情已经挑起火头来了。”
席丹瑞一死,当日在内比都大开杀戒的部队到底是不是美军,尚且没有定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些人一定是职业军人,并且是十分优秀的职业军人,尽管美国国内高层心知肚明不是他们干的,但是不论是美国国内的媒体还是说其他国家的国际评论员,大多都是直接将此时代入到了美国利益的上面。
最后得出结论,尽管美国无法从缅甸联邦取得实际利益,但是正如他们遏制古巴导弹以及入侵阿富汗,所谋求的或许是军事胜利之外的其他利益所在。
一切能够遏制中国崛起的手段都是好手段。
日本一家中型军事向媒体评论员中山吉福如是说道,这位曾经在海自服役,后移民美国的美籍日裔一针见血地将这个理由说了出来,尽管那不是美军做的,但是此话意外地被一个女人所肯定。
她就是希拉里.克林顿,这位被老公几乎抛弃的政治女人,当然,她萎缩干瘪的大脑无法正常地在她的位置上吐出正常的词汇,一旦没有幕僚团队的策划,她连正常的政治报告都无法完整地出来。
但是就是这个女人,几乎就是g2计划的中坚份子。
只可惜,此时上升期的中国政治精英们有着和前辈们一样的眼光,至少现在,他们还是站在伟人的肩膀上看世界,而且至少还能如此看世界几十年而不会落后。
希拉里接见文森特的事情还在一个月前,此事很低调,媒体也没有关注,但是对于其他国家来说,任何情报值得分析就是好情报。
于是当马克从王英明那里得知此事,便带队前往泰国,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阿富汗战争即将以美军的所谓“胜利”而结束,奥沙马拉登死还是不死,其实已经不重要,美国人做到了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并且展示了一下强壮的肌肉给地球看看,也更让全世界继续沉默于他的霸权统治。
一切只待一个时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或许,随着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的相继结束,便是着手于远东,更确切一点,是西太平洋。
于是,中国需要另外一个类似奥沙马拉登的人来拉住美国人的视线。
此时此刻,缅甸挺身而出,有人想要做英雄,也有人想要视死如归,更有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果断点,才会杀伐果断。
只是,正如三十年代末期的那种气氛,世界各地仿佛火药桶都同时被点燃了一般,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不论在哪里,都有硝烟的味道,一种世界大战前的气氛,始终萦绕在诸多强悍精英的头顶,至于那些小资情调泛滥的伪精英,依然沉浸于太平盛世,盛世年华,年华似水的柔情蜜意之中。
种种迹象,种种不可捉摸。
……
“这位……你们就称呼为尚老板即可。”
长桌前,萨尔温江特区和平发展委员会委员长张贲身旁,坐着一个手上戴着碧玉戒指,头发已经略有斑白,闭着双眼,穿着一身蓝底中山装的中年人。
此人一句话尚且未说,但是那种养气的深度,却不由自主地吸引着众人目光。
“尚老板?”
陈明亮身旁几人,都是小声地嘟囔了一声。
刘成栋刘成虎这些三宣堂的成字辈子弟默默地打量着这位来头神秘的中年人。
尚老板睁开眼睛,扫视了一番,心中叹道:小有气象。
他自是不会说文成武德一统江湖这样的场面话,看了看依然如初,神情自若的张贲,不由得佩服了一下张耀祖,古人说,生子当如孙仲谋,怕不是就是如此了。
孙权威严,东吴大帝,三分天下,倒是很有气魄,可惜晚节不保。
比较起来,儿子如这张家虎贲,反倒是一种欣慰。
尚和心突然心中如是想道。
又觉得自己冒出这样的念头,仿佛是太过泛酸了一些,羡慕张耀祖起来,内心之中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他养气功夫越发地到家,自然不会浮于言表。
论起时代性,他和张耀祖应该是一个时代,只可惜张耀祖这种混世魔王,还有一个如虎儿子,他尚和心机关算尽太聪明一辈子,连个带把的子孙都没有,真是不知道算是好事儿还是歹命。
“长话短说。”
尚和心一开口,虎大高手底下有几个小崽子正要出声嘟囔,被虎大高双目一瞪,顿时没了气势,老老实实地窝在那里一动不动。
“…情况。”
尚老板竖起三根手指。
他晃动了一下食指:“美国人要动武,维和部队可能随时变成多国部队。”
“二”他又竖起一根中指,“根据国际环境,我们需要你们吸引美国人的注意力,国内发展需要和平稳定的外部环境。”
众人一愣,其中几个正待喊出“凭什么啊”,却看到张贲虎目扫视,一肚子的怨气话硬生生憋回了肚子中。
“三除了战略性大杀器,武器上不封顶”
尚老板伸出无名指,一只手支着桌面儿,晃了晃,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严肃还是轻松,只是让人觉得他这个人肯定不简单,刚才还待说话的人,立刻不做声,听到上不封顶四个字,已然是闭嘴了。
南定军成分复杂,来的人多有人民解放军出身,也多得是曾经在边境戡乱或者镇压叛乱的彪军,人马雄壮,但也对国家无比忠诚,出身又是干净,放汉朝那就是良家子,当然地位肯定是扯不上,论起来,倒是和戚继光挑老实巴交的大兵有点相似。
总的来说,这些人,一开口就是天南海北的方言,只是问他们哪里人,怕是只会三个字吧。
“文森特.乔丹此人不可小视,丛林战经验之丰富,不是你们可以想象,并且有过在非洲指挥军级单位部队作战半年的记录,如果美国人要动手,离这里最近,也最熟悉中南半岛地形的,应该就是他。”
尚和心身旁一人,突然开口说道。
“顺带一提,他父亲伯纳德.乔丹,曾经参加过越南战争,因此……算得上和咱们有家仇。”
尚和心竟然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他这么说,年轻的几个有点听不懂,但是不老少的人还是知道,几个中队长都在部队里历练过,属于精锐强兵,所谓家仇,便是说,这个美国人的老子,要么是死了,要么是残了。在越南战场上,这话,便是抗美援越。
黑话不多,可说到点子上,还是让人暗爽不已,张贲侧目,尚和心心中暗道:他们这帮人,倒是战意可用,只可惜这点家当,一旦开打,恐怕连一个月都撑不了,不过,中央也是欣慰,张贲此人能够主动出手,恐怕也有吸引美国人注意力的用意在,朝廷上下,怕是有识之士,也会感激于他。
说穿了,张贲如果暴露,无非就是和奥沙马拉登一样,成为拉仇恨的mt,美国大兵就是一群野怪,被硬生生嘲讽到了这里来。
至于南定军最后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塔利班,张贲的虎贲节堂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基地组织,还不得而知,至少现在,美国人还没有撕破脸皮,确切地讲,张贲拉的仇恨还不够,如果只是千人级别的多国部队,恐怕不够给南定军塞牙缝的,也就是印度阿三们上蹿下跳,大有在缅甸联邦动刀兵,让中国人见识见识他们厉害的架势。
萨尔温江上下,知晓张贲真实心思的,也只有马克等数人而已,往下中队长之中,恐怕只有一两人能够揣摩到张贲的心思,底层的大兵,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们也只知道,能入虎贲节堂的,必然是有道理的,能在这里扛着脑袋玩命的,那必然是有更大道理的。
也正因为如此,尚和心才更加的佩服张贲的运势,国内诸多资本团队,在一种近乎疯狂畸形的状态之下,一根根血管插在中缅边境上,不断地给张贲的利益团体输血。而虎贲节堂内部,更是有马克这样在东南亚佣兵数一数二的人物引为强援,甚至可以说,知己易得,知音难觅,马克这位黑旗军七星旗最后一个破军,真是将张贲思想理解透彻之辈。
战斗旅途之上,两个刀客相遇,不是先拔刀的就赢,而是先收刀的才是赢家。
张贲和马克,每战之前,脑海之中,恐怕已经都在收刀了吧。
“大体情况,我已经送到,详细的问题和具体部署还有要求,你们可以说说。”
尚和心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今日就不便参与,明天晚上之前,我希望听到你们全部的方案。”
说罢,他就要离开,手下开门,刚刚跨出去一步,他又停住脚步转首,看着大厅内的所有人:“记住,是全部的方案。”
跨步出去,在大门口,左右站着两人,一人是身高两米腰间挎着一柄长刀,还有一把鲁格85的关山。在他对面则是全身黑色大衣挂着,丝毫不在乎天气炎热的巫行云,此獠正叼着一根棒棒糖,眼神中泛着绿光,看谁都是一副看猎物的架势。
当看到这两人的时候,尚老板前后手下都是立刻护卫,一号和二号是最强两人,看到巫行云和关山,都是眉目一抖,心神不宁,这两人,都不是寻常人物,一旦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知道张贲不会动手,但是这两人,可真是说不清楚。
不过关山念旧,尚和心更是多有襄助,自然是不会出刀,但是巫行云,这位最强战刀,双目如饿极了的野狼,盯着人看,就让人浑身发毛。
“巫行云,真是多日不见,越发的肃杀起来。”
没有虎躯一震和王霸之气,尚老板短短一句话,语气略有轻佻,便是让巫行云的杀气为之松散,无他,仅是身份易转而已。
此时的尚和心,他说话的身份不是朝廷锦衣卫指挥使。此时的巫行云,也不是最强战刀巫行云。
两人,不过是老友罢了。
“我如果杀了文森特.乔丹,合适吗?”
巫行云双目冰寒,如是说道。
“早了点儿,你还是等你家东家做好决定,布置完毕,再去动手。恐怕到时候,枪林弹雨,你连近身美国中将的机会都没有。”
尚和心如是说完,一辆装甲悍马已经开了过来,这车子乍一看就觉得很有霸气,装甲四周形状奇怪,正面的防弹玻璃上一平如砥,上车之后,尚和心头也没回,道:“开车。”
说完,车子一发动,离开了这片建筑群,唯有后面吃尘的巫行云沉思了一会儿,冷笑一声:“真是工于算计,只可惜,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巫行云。”
车内,一号不着痕迹地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小声道:“尚总,张贲这些彪兵,他日尾大不掉,也是大患。”
“放心,在我们为这事儿着急之前,印度人和美国人才应该着急。印度洋和马六甲之上有这么一头猛虎撕咬,把美国人的注意力吸引在这里,也算是差强人意。虽然不弱中东中亚这般远离中原,可到底也是边陲之地,对国内的影响力,也是微乎其微。张贲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更是知道自己做这些会有什么后果,你觉得他和你我一样?哼,知道为什么我一向欣赏于他,甚至因为这份欣赏以至有些讨厌他吗?”
一号摇摇头,十分不解:尚总……讨厌张贲吗?
“像我们这种人,等你做到我的位置上,你就会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没用。但是张贲这种人,就是一把刀,一刀砍出去,没有回头路……我讨厌的,就是这些真正的轻生死重恩义的人,因为,这种人,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卑微,很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