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礼看着挺着急的样子,不会是真是喜欢我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吧,我有这么好吗,我怎么不知道?】
温晏礼听到她真心的想法,觉得自己任重道远,这个媳妇从来没有真正想要留下来过,所以他还需加倍努力才行。
“岳父,分家我能帮忙的,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
“不用,你和阿染回去,我有办法的,不过,你要是不放心,分家后我让阿霁给你报信,分家后你们再来。”
“爹娘,我可以留下帮忙”,林尽染害怕她爹娘吃亏,直说要留下来。
“阿染听话,你们必须回去,如果你们留下来,对温晏礼以后科举不利,也对你的名声有碍,你要相信爹娘,我们会把事情做好的,以前是我们有顾虑,现在不会了。”
林尽染听她爹说完,不太相信,想让他爹说明白,到底要怎么分家。
林大海实在没法,只好说了出来,“阿染,我刚才说了,你奶奶那人最在乎的是林大河,第二在乎的是钱,我就把林大河和钱一起拿出来说事,到时我把村长和族来们都叫来,别说分家,断亲估计都是有可能的。”
“爹,这样能行吗,别到时他们不愿意,再把你打个好歹,我不管,你哪天要分家,我就要过来。”
林大海看到女儿一副怕他吃亏的样子,心中很是熨帖,忍着疼笑了出来。
“阿染,爹知道你担心,但是你们若是在这里,这个亲不好断,也影响我的发挥,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找人在暗中看着些,如果我们真有危险,可以和你报信。”
林尽染没有办法,只好同意,她看着弟弟拿药还没有回来,就说,“爹,你要不是喝点水,我给你去倒。”
林大海想要和温晏礼说句话,就同意了。
林尽染是去给他爹倒加了灵泉的水,好让他爹快点好起来,也想拿两块把他爹的腿固定一下,不然他爹都不能移动,如果再次错位,那可就太麻烦了。
“晏礼,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林大海问温晏礼,明明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可以,当然可以,岳父你想怎么样叫都行。”
“晏礼,说心里话,我并不看好你和阿染的婚事,当时是我娘做的主,虽说是嫁,但实际与卖无异,当时你尚在昏迷中,也无法为自己辩解。
现在既然你醒来了,如果想要和离我是同意的,毕竟你与我女儿并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你以后会参加秋闱、春闱乃至殿试,身份差距会越来越大。
而我,只希望我女儿生活的幸福一些,不希望她在婆家受尽委屈。”
温晏礼想要反驳,却被林大海打断,“你也看到了,由于我的无能,我娘子在林家受尽委屈,而你以后高中,你家地位将是我们无法企及的,一旦我女儿受到委屈,我们连给她撑腰都做不到。
所以如果你以后有高攀的想法,还是及早放手的好。”
林尽染在外面都听到了,她也觉得她爹说的很对,毕竟她现在还没有泥足深陷,如能及早抽身,也是好事一件。
温晏礼看着躺在炕上的林大海,真诚的说:“爹,我不会放弃阿染,在我的心里,阿染与我是灵魂契和,情趣相投,如果放弃她,我不会再找到比她更好的娘子。
再说了,即使我与娘子和离,虽然目前我二人并无夫妻之实,但在外人眼里,阿染就是弃妇,也不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夫君。
还有,我并不认为我们门户不对等,阿霁也是一个读书的苗子,只要爹不让娘子离开我,我会全办支持阿霁读书,一直做他的引路明灯。”
听到这里,林尽染都不好意思进去了,她没有想到温晏礼可以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他确实经过深思熟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林尽染明白,他说的话其实也不能全信,在这个男人为尊的社会,男人可以肆意的挥洒自己的情意,女人却要付出天大的代价。
男人可以要求女人从一而终,女人却不能要求男人一生只守她一人。
即使在现代,离婚都比比皆是,更何况是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所以女人不要过于认真,认真就输了。
她早已做好准备,既然已答应留下,那就走一程,如果不合适,离开就是。
温晏礼永远不知道,他的小娘子心中从来就没有从一而终的思想,也没有以夫为天的觉悟,所以她是通透的,是极其吸引人的。
男人就是这样,他喜欢那个不喜欢他的人,认为她与众不同,当她被他的真情打动,认为这个男人可以托付一生时,这个女人便没有了与众不同的闪光点,被他彻底抛弃。
男人八十都可以娶十八的小妾,会被他的朋友争相赞美,甚至还能写出“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样的诗句流传后世。
人们只会调侃那个八十的老头娶了十八的小妾很有福气,却没人想过也没有人关心八十的老头死了,那十八的小妾何去何从。
所以,她想明白了,既然决定留下,那就山一程,水一程,陪他人生走一程,他不亏,她不亏,曾经相伴两不亏。
“姐,你干嘛一直在门口,怎么不进屋!”
“二嫂,你怎么在门口站着!”
沉在自己思绪中的林尽染被两道声音打断。
林尽染尴尬的脚指抠地,回头瞪了一下两个弟弟,要不是手里有碗,她都想一手一个捂住他们的嘴。
这偷听被抓包的窘迫简直不要太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