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直直射向她的箭,林尽染脑子一片空白,她感觉到死神再次光临,她使出浑身力气向边上闪躲,却看到温晏礼抓住了箭,而血正顺着他的手,一滴滴的滑落。
林尽染反应过来,立马握住温晏礼的手,想要把箭拿下来,却发现温晏礼的嘴唇颜色改变,箭有毒。
林尽染二话没说,抱起温晏礼飞出二进院,进了她自己的屋子后,闪进空间,什么也不管,直接把温晏礼放到了灵泉中。
她这才拿出万能解毒丹,放进了温晏礼的口中,随着药效慢慢地起了作用,温晏礼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温晏礼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林尽染,“阿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此时的二进院里,魍魉直接上了房,寻找那个射冷箭之人,却一无所获,不知到底是什么人有了这样的行为。
暗一暗二也上了房想着朝各个方向追击,魍魉叫住他们,“慢着,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在明情况之下不可轻举妄动,不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暗一暗二这才下了房,来到二进院,当归、水仙、茉莉、郁金、魑魅、魍魉、暗一暗二,八个人站在屋子里商量。
魍魉说:“有夫人在,谷主肯定不会有事,我刚才看了,周围什么情况也没有,等谷主出来再做打算!”
林尽染让温晏礼在空间里休息,她要出去安一下几人的心。
林尽染来到前院,“魍魉,查清是怎么回事了吗?”
魍魉说:“夫人,咱们周围没有异动,暗处之人射了一箭之后便消失了,目前咱们一无所知。”
林尽染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箭,“从这箭上可以查出什么吗?”
魑魅说,“夫人,箭上的毒,我们不认识,箭也是极为平常的,没有一点特殊之处!”
林尽染点点头,“你做的很好,没有贸然追击,敌在暗我在明,不可贸然行动,等温晏礼好了,咱们要一一还回去!”
说完后,她有些欠意的对当归说:“当归,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有心理负担,要知道我们本来就是群狼环伺,有危险是正常的,只是毁了你的婚礼。”
当归眼睛含泪,摇了摇头,“郡主,我们都明白,只是苦了郡主和姑爷!”
魑魅走了过来,“夫人,谷主怎么样?”
林尽染:“他很快就会好的,那些毒不是问题!魍魉,你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所为,暗一暗二,你们两人守在家里,魑魅,你派人把惊世楼找来!”
她一一安排下去,叮嘱大家注意安全便回到了后院,她要问温晏礼一些事情!
再次进入空间,看到温晏礼的脸色越发的好了,林尽染也终于放下了心!
“阿晏,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温晏礼此时要从灵泉中出来,林尽染不让,“你就待在里面吧,明天不要去衙门了,在家休息一天!”
温晏礼点点头,“阿染,你想问什么?”
“那些山匪怎么处理的,有结果了吗?”
“罗大勇被抓回去之后,叫嚣着说他是静王的手下,他们不能杀了他,也不能定他的罪,知府大人就给亲自走了一趟静王府,却没有见到静王,只见到了管家。
后来经过交涉,管家来见了罗大勇,管家矢口否认与罗大勇认识,罗大勇也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所以所有的罪责都有罗大勇来背。
罗大勇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在狱中大喊,却在晚上被人灭了口。”
温晏礼说到这里,林尽染却一脸早该如此的样子,仿佛事情的走向她知道一样。
“阿染,你怎么这样的表情?”
“这事很好理解呀,罗大勇一个没地位没势力的人,是背黑锅的最好人选,但是他不是嘴严之人,如果送到更大的地方,必定会出事端,所以死是他最终的结局。”
【静王现在还没有能力与皇上对抗,所以才会不承认,如果时机成熟,怕是不会再行灭口之事了!】
温晏礼也能理解林尽染的想法,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任何一个人都兜不住了。
“后来呢,总不能这事不了了之了吧?”
“我把此事写成折子,悄悄地送去了京城,后来我探听到,知府大人也写了,静王也往京城送了折子,这会儿应该都放到了皇上的龙书案上了!”
“那其他人怎么办,那两人的尸体呢?”
温晏礼听了林尽染的话,满脸的坏笑,“我把路文星与路文辰的关系告诉了知府大人,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我听说,路文辰来了趟凉州府,带走了两人的尸身,不过我想他恐怕会就地掩埋,不会往到家里。”
林尽染却不这样认为,“我觉得路文辰可能会把他们两人的骨灰送回去!”
温晏礼不信,“为什么?”
“骨灰不会坏呀!”
【一,骨灰确实不会来坏,尸身在路上怕是会长蛆;二,古人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三,路文辰与路文星历来不合,让他给路文星‘挫骨扬灰’也是一种报复。】
温晏礼没有想到他家娘子竟然懂得这么多,也没有想到她分析的这么透彻,看来自己还是太粗心了。
“娘子,你说路文辰如果派人把他们的骨灰送回去,路文星的父母不会找路文辰的麻烦吗?”
林尽染轻蔑的笑了,“找麻烦,他们有那个脸吗?路文辰是官身,路文星是罪犯,能埋在故乡已然是对他最大的宽容!”
林尽染见话题扯的远了,又拽了回来,“呃,还是说静王吧,这次冷箭之事,我有预感是静王派人做的,目的有可能是为了吓唬我们,也有可能就是想要杀我!”
温晏礼想起那个冷箭,脸上瞬间布满了寒霜,静王这次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线,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早晚有一天,我会让静王付出代价的!”
林尽染眼睛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说:“阿晏,还有一个可能,那放冷箭之人根本不是静王的人,而是有人想要嫁祸给他!”
温晏礼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眯起了眼睛,“那会是谁呢?”
林尽染深思了一下,“静王在凉州虽然名声不错,但肯定不会没有敌人,而他的敌人如果不太强大,那嫁祸就是一条捷径!
在京城之时,阿旭被人劫走下毒,静王就不承认,宇郡主也不承认,但事情确实发生了,而现在这事与当时的事有几分相似!”
温晏礼面沉如水,“你觉得这是一人所为?”
林尽染对上温晏礼的眼睛,“不无可能!”
两人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压抑,这连暗处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确实有些上火。
突然林尽染想到一个可能,“我想我可能知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