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旭抬起头,满眼的坚定,林尽染叹了一口气,“阿晏,派人给我祖母传消息吧,就说阿旭我带着去江南!”
温晏礼想要说什么,但看了看林新旭,点点头。
林尽染看向林新旭,“阿旭,下去找魑魅,让他带着收拾一下!”
林新旭笑逐颜开,转向一边的魑魅,拉着他走了出去。
见林新旭随着魑魅离开,温晏礼说:“阿染,为什么要让阿旭跟着,你要知道江南很危险的,流民流寇遍地都是,又有水患横行,你难道放心?”
林尽染一脸的愁容,“你也看到他的样子,如果让他回去,保不齐会在路上自己离开,又或者再重新跑出来,到时要找到他就更麻烦了。
不过,他跟着去江南,我倒是不担心,只要遇不到高手,一般的人是没问题的。”
【阿旭对毒术的掌握已经小成,就是医术也比一般的大夫强过不少,自小在我的教导下,功夫也不错,但是绝对不能说实话!】
温晏礼点点头,他也是看着林新旭长大的,对他的本事也明白,但关心则乱,他有些障目了!
“让魑魅跟着他,毕竟他还小!”
温晏礼到底还是不放心,这小舅子可是岳父的老来子,绝对不能出了意外。
林尽染点点头,她虽然觉得无事,可是毕竟是弟弟,她还是担心的。
在晚上休息时,船到了岸边,温晏礼派人回京城报信,现在王府不一定会乱成什么样子呢。
船继续前行,但船上的其他人不愿意了,“郡主,你不管有多么厉害,带一个孩子前往江南,不是闹着玩吗?”
黄院首毕竟与林尽染有些交情,他也不想林尽染与其他人产生误会,于是他冲着说话的人开口,“王太医,郡主自有她的道理,你先不要着急,听郡主说说。”
【黄太医真是个和事佬,不过这种时候也确实不应该发生争执。】
她笑了笑,“黄太医,我弟弟自小身体不好,一直都是我在与他进行调理,你们也知道,前去北地时,我也带着他;
而此次前去江南,我也是想让他历练一番,他随我多年,医术还是有些的!”
王太医听到前一句还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姐弟情深,但是后一句让他有些生气,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还有医术,还要历练,这不是笑话吗?
“郡主,你再怎么疼爱自己的弟弟,也不应该如此大言不惭吧,他才多大,就有医术了?字都认全了吗?”
林尽染不想与之争论,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看一会书,“王太医,我弟弟到底如何,不用你来评判,你只要知道,他不用你保护,也不用占用大家的资源就好!”
王太医一撇嘴,说不过就说不过吧,还要来强词夺理这一套,不占资源,他一路饿到江南吗?
他本是在心中嘀咕,没有想到一激动,竟然说了出来,虽然声音小,但林尽染还是听到了。
林尽染眼内闪过一丝冰冷,“王太医,我说过不会占大家的资源就是不会占用,你看不到后面那艘船吗,那里面的物资都是我个人出钱购买的,那不够我弟弟一人吃吗?”
王太医这才发现他说出了心里话,面对林尽染的说词,他有些下不来台,“既然如此,我那我不多言了,还望郡主到时不要后悔此举!”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众人对林尽染和王太医的闹翻不置可否,他们看向温晏礼,见他脸上并无不愉之色,便没有多言,纷纷告辞离去!
黄院首见众人都走了,对林尽染说:“郡主,虽然郡主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三公子去江南还是有些危险的,还请郡主保护好他,别让王爷王妃到时着急!”
林尽染知道黄院首是好心,她展颜一笑,“谢谢黄院首,我明白!”
林新旭见他们都这样对姐姐,很是生气,“各位大人,我虽然人小言轻,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低 了姐姐的名头,也不会给姐姐造成困扰,不信,我们江南见!”
众人见林新旭小小年纪竟然说出如此大话,纷纷摇头离去,林新旭握紧了拳头!
林尽染摸了下他的头,“不用与他们多言,到时自见分晓。”
林新旭抬起头看向林尽染,眼中都是孺慕,用力的点点头!
许是他们的船是官船,一路上并没有人出来寻事,他们很顺利的到达了临图府。
临图府地势较高,并没有被水淹没,知府早就得到消息,曾经的温状元现在被任命为检查史,正向他们临图府而来!
知府司温书早就让人在码头守着,看到官船到来,立马给他禀报。
司府。
“老爷,我听说温检查史一表人才,你看咱们这英儿可不可以......”
司温书可不是一人短视之人,他一听说知道他夫人是什么意思,“夫人,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温大人对自己的夫人一向宠爱,我们还是不要触他的霉头!”
司夫人一脸的不赞同,“老爷,那个男人不偷腥,就拿老爷你来说,这后院不还有几个姨娘吗?如果不是我管的紧,那几个小妖精说不定还会翻天!”
司夫人说着说着便开始上火,仿佛就想到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
司温书有些恼怒,“你在说些什么,我那都是逢场作戏,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
司夫人见司温书生气,也软了自己的语气,“我当然知道,那都是别人的错,所以我也没与老爷闹别扭!”
司温书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不过他还是说,“逢场作戏用别人就行,不能用咱们英儿!”
司夫人有些不甘,“老爷,温检查史可是大有前途,如果他纳了咱们英儿,于你也有好处,毕竟这次水灾,你也有不妥之处,万一他追究起来,你也有些危险。
而且,一个戏子肯定不会用全力,咱们英儿就不一样了,她肯定会全力以赴的为了老爷,虽然她是个庶女,可是我一直当她是嫡女待承!”
司温书沉思不语,好久之后,才说:“夫人,她姨娘没的早,一直都在你屋内养着,让她去当妾,她会不会想不开?”
“咣当!”
屋外传来一声响!
“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