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声音比刚才更为冷洌,胡山胡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好嘞!”
魑魅魍魉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眼角余光看到胡山胡利的样子,便知道两人可能要寻短见。
他们可是两阁的阁主,岂能让两人在他们的面前直接自我了断?
两人一人一个,直接卸了两人的下巴,不管他们是想要咬舌自尽,还是吞毒自杀,都不可能。
摄政王没有想到,温晏礼的这两个手下身手如此利索,也多亏他们利索,不然胡山胡利现在怕是已经死了。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审出来,怎么能让他们两人直接死去?
“魑魅魍魉,撬开他们的嘴,不管用什么方法!”
刚才的摄政王只是想要知道答案,并没有如此决绝,而胡山胡利的作为,让摄政王把最后一丝耐心耗尽。
“是!”
魑魅魍魉走到两人面前,直接拔掉了几颗后槽牙,疼得两人差点背过气去。
审问时说话的永远都是魑魅,他走到胡山的面前,“兄弟,何必呢,你现在就是立马死,你背后的主子也不会放过你的家人的!”
胡山没有想到魑魅并不问他问题,而是说出了他内心极为担忧的事!
“你怎么知道!”
胡山嘴里喷出血沫子,魑魅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怎么知道的,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死无对证,什么叫杀人灭口?你死了就是完美的替罪羊,你的家人将和人一样共赴黄泉!”
“你胡说,太皇太后不是这样的人!”
说完,他才觉得自己说漏了嘴,闭上嘴不开口!
“太皇太后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她不是!而你也已经知道她不是,对吗?”
魑魅的话有些绕口,但是胡山听明白了,胡利听着有些懵,什么叫她不是!
“你应该也不是西域人吧,你应该来了西域很久了吧,你的家人除了西域这边的亲人,还是南疆的亲人吧?”
魑魅的话像一道炸雷,惊得胡山身后退了好远,魑魅都有些好奇,一个跪坐在地上的人,是怎么向后退去的,难道是太过惊讶激发了潜能?
“你怎么知道?”
“你什么意思?”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一道是胡山问的,后一道是胡利问的。
魑魅正想解释,魍魉喝止,“少说没有用的,抓紧时间审问,天快明了!”
魑魅住了嘴,摄政王听得都有些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胡山竟然不是西域人,可他是胡家的家生子呀,难道他们一家子都是南疆的?!
“说吧,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如果不说,那你就试试我家夫人所制的毒药,啧啧,那也是你的荣幸!”
魑魅永远都是那个话多的人,如果是魍魉,一定直接把药放进了他的嘴里!
“哼,反正才都是死,说不说都一样!”
胡山竟然想要硬扛,魍魉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一句话没说直接塞到胡山的嘴巴里。
魑魅笑的不怀好意思,“唉,你要是听我的,何到于被他塞药?”
胡山一脸的懵,魑魅魍魉两人的性格怎么如此不同,一个像个话痨, 一个一言不合直接上手!
但现实就是如此,谁也没有办法,胡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药已入口,后悔也无用。
刚开始什么作用也没有,可是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胡山便觉得百爪挠心,奇痒无比,但他被绑着,没有办法给自己挠一下。
所以在外人看来,胡山脸色扭曲,满脸通红,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胡山实在忍不住了,嘴里发出声音,魍魉嫌弃他吵,直接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只能嘶吼,却发不出声音。
胡利在旁边吓得脸色苍白,跪下以头触地,“王爷,我说,我说!”
摄政王根本没有理会胡利,这是一个软骨头,不用上刑直接自己就说,他现在要的是胡山的口供,他知道的比胡利多。
胡山实在忍不住了,想要咬舌自尽,却因为过于痒,他连咬断自己舌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以头触地,作祈求状。
魍魉哼了一声,看向魑魅,魑魅明白,来到胡山的身边,“怎么了,这是想说了?我可以给你解药,但是你要是想要咬舌自尽,我还有更厉害的毒药等着你!”
胡山猛点头,魑魅拿出一料解药,塞到胡山的嘴里,胡山就像失去了力气一样,倒在了地上,魑魅一脚踹向他,“起来!”
胡山爬不起来,魑魅上前把他提了起来,让他跪在摄政王的面前,“说吧!”
胡山被浑身的奇痒磨的失去了力气,也失去了斗志,低着着,嘴里唔唔着,魑魅一拍自己的头,给他解了哑穴。
“王爷,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摄政王见胡山浑身狼狈,完全没有之前的气焰,在心中骂了一句孬种。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让我一点一点往外挤!”
摄政王并不想多言,直接告诉他知道什么说什么。
“王爷,我先从我的身世说起吧。”
摄政王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确实是胡家的家生子,但是我父亲是个孤儿,十年前,有个南疆人找来,说我父亲是南疆人,而且还拿着家族的信物。
刚开始他们也没让我们做什么,直到三年前,他们找过来,说让我们想办法害死王爷,可是我不愿意,但他们威胁我,如果不干,就杀了我们全家。
这个时候,太皇太后找到我,说王爷你不是她的儿子,所以我们便没有了心理负担,听从了她的意见给王爷下了毒。
但是王爷的身体很好,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太皇太后开始着急,所以才让我们给王爷安排女人。
所有的药都是太皇太后给的,我们都不知道那药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胡山把知道的都说了,胡利在旁边听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不是西域人,是他们一直都非常讨厌的南疆人,而且十年前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胡利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不是因为他不是西域人,而是因为他是弃子,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弃子。
“太皇太后是谁?什么时候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