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回头一看,摄政王正从车上下来,林尽染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转身就走。
“等一下!”
摄政王叫住林尽染,林尽染转过身,“摄政王,有何贵干?”
温晏礼有些想笑,他家娘子这是演戏上了瘾?
“为何在门口起了争执,我见你手中有请帖,为何不进皇宫?”
温晏礼有些想要笑场,怕让人看出来,直接用手抵住嘴角咳嗽了下,“摄政王,刚才守卫的护卫言道,这张请帖是假的,所以我样夫妻二人想原路返回!”
温晏礼拿过林尽染手中的请帖,直接递给了摄政王,摄政王接了过来,连看都没看,而是看向了守门的人。
“没有眼力的东西,这是太皇太后亲自写的请帖,怎么可能有假,你如果没有这个能力,直接滚回去!”
守卫的护卫一听立刻跪下,“王爷饶命呀,卑职没有见过这样的请帖,实在不知,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呀!”
摄政王本来火就没处发,现在正好有了去处,这人一看就是支寻芳的人,在此故意刁难林尽染,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姬春,给我拿下,送到大理寺!”
摄政王说一不二,在西域还没有敢反驳他的话,姬春一挥手,他后面跟着的人立刻上前,把胳膊给捆上,直接押走。
“晏夫人,我们一起进去,如何?”
林尽染也懒得演戏了,点点头,拉着温晏礼随着摄政王进了皇宫。
三人到了宴会厅,只见大厅内已到了不少人,大家三人一簇,五人一伙的在一起说说笑笑,仿佛多年未见的知交好友。
【哼,人前嘻嘻笑笑,背后来上一刀!逢人只说三分话,从来不抛一片心!】
温晏礼眼前余光看到林尽染脸上一片冰冷,他再看眼前的人们,也明白了林尽染想要表达什么。
能来参加宴会的人,身份都不低,当官的至少都是四品以上,那几个皇商,虽然没有品级,但沾着一个皇字,也是大富大贵。
可是这样的一群人,有一少部分是太皇太后的人,和他一起对付摄政王,对付小皇上。
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做着伤害朝廷的事,与背后给一刀有什么区别。
“摄政王到!”
太监尖利的声音在大厅门口响起,大厅内本来人声鼎沸,现如今戛然而止,纷纷跪下行礼!
【唉,哪里都一样等级森严,一个不好就会有掉头之危,如今真的庆幸自己处在金字塔的顶端!】
温晏礼想了想,林尽染来到这个世界后,跪的人还真是不多,后来先皇给了她一块免跪金牌,她就更没有要跪的人了。
温晏礼与林尽染认识了几十年,他自认为还是了解她的,他知道她并不是那种逆反心理严重的人,她反感的是跪下的时候膝盖疼!
“起来吧!”
大家都知道摄政王有些喜怒无常,所以都不想触他的霉头,未让起来时谁都不敢动,也不敢看。
摄政王到了后,大厅内的气氛明显压抑了许多。
他们不明白,往常的宴会,摄政王都不来参加,这一次为什么会来?
尽管他们心中有疑问,可谁也不敢去问摄政王,也不敢私下交谈,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着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到来。
小皇上终于来了,他径直走到摄政王的面前,低头行礼,“参见皇叔!”
摄政王嗯了一声,让他起来。
小皇上才八岁,父亲出事的时候才五岁,所以他的印象中,现在皇叔就是父亲一样的存在,因此他毕恭毕敬的,丝毫不会越矩。
太皇太后是最后来的,她进来的时候,全场起立,然后又跪下磕头,不过这其中不包括摄政王、小皇上、温晏礼和林尽染。
小皇上见有两人竟然不给皇祖母行礼,觉得很是好奇,不知为何,并不反感。
太皇太后见有人没有行礼,心中很是不悦,摄政王她没有办法,毕竟明面了他们是母子,他不行礼,她也不能奈何,但是林尽染和温晏礼不行礼,她有些生气。
本来她想发火,可是想了想便压了下来,“起来吧,今天哀家举办的宴会,也没有什么由头,主要是哀家太长时间没有见到诸位了,有些想念。”
【这个支寻芳,连个借口都不找,把大家都找了来,不会就是为了抓我的吧?】
林尽染不得不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一般的宴会都有个由头,还可能再起个好听的名字,可她什么都没做。
“太皇太后仁慈,能得太皇太后惦记,真是我们的荣幸!”
有人带头,下面一片附和之声。
【真是哪里都不缺拍马屁的人,上面的人放个屁都会有人说是香的!可是到底是谁开的头呢?】
林尽染还真的没有看清是谁起的头,但摄政王和温晏礼都看清了。
“大家都坐,哀家见到你们就高兴,对了你们两位就是轩国来的行商吧!”
虽然是是问话,但语气却是肯定的,显然是对他们进行了调查。
“是的!”
林尽染回答的很是简洁,不过没有任何称谓,这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替这位轩国来的行商捏一把汗。
果然林尽染的回答,支寻芳一点也不满意,她冷着一张脸,把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皇儿,这轩国来的两人,对哀家一点恭敬之意都没有,是不是应该惩罚一下?”
支寻芳就是想要摄政王与林尽染他们都下面子,谁让他们私下里认识呢。
摄政王对支寻芳的话丝毫不在意,“为什么要惩罚呢?
人家是轩国的人,本来就不想来参加这个什么宴会,是太皇太后硬让人来参加的,既然如此,太皇太后为什么还想要人家的恭敬呢?”
皇权也不是这样用的,被逼而来的人,只要是个有点骨气的,都不会惯她好吧!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摄政王的未尽之语,也在心中纳闷太皇太后为什么非要让人家两个行商来到这里!
支寻芳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忍了又忍,她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哀家想差了,如此大家吃酒吧!来人,奏乐!”
支寻芳见气氛热闹了起来,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她冲着于交施了一个眼色,于交点头转身离去。
支寻芳看着在场的人,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