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补充了些许体力后,便寻到了元婴中期的将领。
又是一番博弈比试,沈年年最终还是险胜。
这让那些迷幻蝶士兵尤为震撼,似乎是从未见过能这般越阶的修士。
以区区金丹中期打败元婴中期的修为,实在惊为天人。
这可是整整跨越了一个大境界!
沈年年并不管旁人怎么看,她见天色已然黑透,月挂树梢之上,便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于是,大半夜的时候,沈年年便拉着胖球起来。
胖球虽说一开始很是不情愿,但好在也是休息了大半天,缓了口气。
他并不知道沈年年一个下午去了哪里,更不知她在接连挑战了两个元婴修士后,还能取胜。
但他一醒来,便被沈年年拉着与之对打。
胖球欲哭无泪,但还是硬着头皮扛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只不过一个下午,沈年年的招式与实力,都更高一层了。
于是,一人一灵兽就这般打了整整一个晚上。
照着胖球所说,这不是切磋,更不是比试,是他单方面的被沈年年虐。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胖球也突破了金丹初期,修为至金丹中期。
而沈年年也随之来到了金丹后期,且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即将突破后期,至金丹后期大圆满。
于是,她又让胖球歇着了。
而她自己,则吞了几颗十全大补丸,便一鼓作气,寻到了元婴后期的迷幻蝶士兵的阵营。
迷幻蝶都以为沈年年是个疯子,但奈何这个疯子实力不俗,以至于几个厉害的将领都跃跃欲试。
但很显然,他们最终都是以失败结束战斗。
渐渐的,沈年年的名气在迷幻蝶阵营传开。
她一人连续三日,挑战数名元婴后期,甚至化神初期的迷幻蝶。
而在三日之后,意外之喜降临。
沈年年竟是在没有借助胖球的力量,自己便突破了金丹后期,至金丹后期大圆满阶段!
眼见着离最后的期限还有三日。
迷幻蝶女皇急的焦头烂额,却又无能为力。
她见沈年年也在极为努力,便也不好意思再召她问话。
就在迷幻蝶女皇即将按捺不住,想主动寻沈年年问一问的时候。
沈年年、宗政放以及小纱三人,突然来到了她的面前。
而最让她目瞪口呆的是,他们竟然押着她的国师南融,冲进了她的营帐。
“喂,你被这劳什子国师骗了,你可知道?”
在迷幻蝶女皇还未开口之前,宗政放便率先开口。
宗政放是昨日才醒的,相较于如今还在沉睡的云之衡,他是一醒来便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弄了个清楚。
“放肆!”迷幻蝶女皇大喝一声:“你这话是何意?又为何对朕的国师如此无礼?”
虽说她如今与沈年年一行人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到底于她来说,国师南融才是多年来效忠于她的那一个。
论亲疏远近,沈年年这一些人,只是暂时的结盟。
宗政放却冷哼一声,不待他继续开口,小纱抢先叉腰,道:“你以为这么多年为何你们的阵法迟迟不成功?你被骗了竟是还不知道,真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他数钱!”
说着,她下巴一抬,继续说下去。
“这人根本不是你们的国师,你看清楚了,他是傀儡!”
她指着被施了禁言术的南融,顺着这方向,迷幻蝶女皇眸光骤然一缩。
南融的胳膊半截露在外头,而那半截,赫然是木头!
迷幻蝶女皇脸色大变。
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纱却依旧双手叉腰,嘟囔道:
“我就说嘛。怎么一见他就觉得格外亲切,原来和我一样,是生了灵智的傀儡!”
她说自己是傀儡之时,倒是坦然随心,似乎并没有受到自己这‘身世’的影响。
而实际上,也的确是如此。她想的很是简单,人不人的并不重要,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活着就是一种本事和恩赐。
迷幻蝶女皇看向沈年年,沉了沉神思,才道:“沈姑娘,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年年望向迷幻蝶女皇,终于缓缓开口。
“我的朋友们并没有欺瞒你,自始至终,都是他一直在拖延阵法成功。”
“他并非真正的南融,真正的南融早在三百年前便死了。他被这傀儡取而代之……”
“而这傀儡背后之人,就是当初引来灭世雷的那个人……唤作苫溪。”
沈年年看了眼傀儡,缓缓将他们所设的局,一点点告知。
那日她见到南融的时候,便觉奇怪,倒不是南融的表现有哪里不对劲。
而是他身上散发的气息,让她觉得极为熟悉。
所以,她将此事与陆温言说了。
这才使得陆温言提出要从阵法中找生路。
迷幻蝶女皇见识过陆温言的厉害,加之如今时间实在紧迫,于是便唤来了南融。
而在见到南融的那一瞬间,陆温言便知道,他并非迷幻蝶一族,而是傀儡所化。
但那时候,陆温言也只是将此事告诉了沈年年,两人都不想打草惊蛇。
于是,两人便分头行事。
沈年年故作为了引来雷劫而努力修习,陆温言则拉着其他人去探查阵法。
假南融倒是不怕阵法被识破,因为那阵法本就是真实存在,也的确是为了抗争灭世雷而造的。
它只是缺一个阵眼。
而缺的那个阵眼,便是沈年年。
这就是苫溪所求之事。
倒不是说他能掐准了沈年年‘愿意’冒着牺牲自己的风险来解救这个秘境中的生灵。
而是一旦引渡的灭世雷落下,阵法便会自动的随之开启。
如此一来,整个秘境之中的生灵,都会成为阵眼。
所有的一切化为烟尘,沈年年便也会同样化为烟尘散去。
退一步说,整个秘境也只有沈年年能破境引来雷劫,倘若沈年年自愿成为阵眼,那更是如他的意。
苫溪如此心思歹毒,苦心孤诣的设计一切。
沈年年实在不知,他到底与她有何仇何怨,竟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杀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