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来,我就知道你是与众不同的。你如今得到的一切荣誉,更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上次,是我们被殷家主蒙骗了,做了不妥当的事情,你可别放在心上。”
国师说了一大通,殷宁总结了两点:一,认错;二,讨好。
这就让殷宁有些受宠若惊了。
京城里的这次大赛,本来就有些猫腻,但她本来就是奔着神鼎而来的,其他的都没细想。现在,她倒觉出不同的味道来,国师的这一番话在前打头,她顿时有种诡异的猜测。
可对方来意不明,她也不好直接表态,便试探道:“哪里,我是没想到我爹真的能狠下心来对我。”
国师面上浮笑,心中却暗骂。
别怪他记忆不好,上次的事情,他每一句话都记得!他们父女两个,根本就不和,她这么说,只是给他个台阶,顺便提醒他,他们当时做的事情。
“所以这次,我们是想弥补过失。”
听他点破,殷宁也不再试探,直接抛出了橄榄枝。
“我想,皇上既然找我来,应该是对殷家调查过了。我和殷家之间的恩怨,也就不再赘述。我现在只想问一句,若是我为皇上效命,那么皇上能保证我的安全吗?不仅是从殷家的手中。”
谈合作,自然是要找说话最有力的一个。
殷宁越过国师的做法,没有让皇上觉得越界。
他的确找人调查过殷宁,也知道她在两个月前,是个根本无法修炼的人,只是两个月的时间,就升了九阶,成为了灵师,这种天赋,在大京国中,也是首一例的。
光是她的这种天赋,就够格跟他谈条件。
“可以。”皇上没有犹豫。
“皇上!”国师在一旁有些着急。
他可是记得那群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就连那位在神殿中位置并不低的阁下,都难以将他们甩脱,其势力可能在神殿之上。神殿可是站在大陆顶端的存在,他们大京国,可匹敌不了,又如何有自信能从这群黑衣人的手中,保住殷宁呢?
皇帝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殷宁想要再次确认。
皇帝点了点头。
“朕既然要保住你,你就要为朕的大京国效力。”他思考了一番,说道,“那你即刻起,就成为宫中的御用猎兽师。”
皇帝的话音刚落,就有侍从走出,将一个托盘递给殷宁。
殷宁看了皇帝一眼,皇帝示意她打开。
揭开红布,托盘之上,静静躺着一叠衣衫,衣衫上放着一枚刻有五爪金龙的圆形胸章。
那龙婉转扭曲成一个“京”字,被一个金圈困在中央,四周祥云重叠,有几朵还伸出了圆形范围之外,很有特点。
龙和祥云,是大京国惯用的标志。
“这枚胸章,便是你的身份象征。你在大京国境内游走,只要亮出这枚胸章,便能畅通无阻。”
国师见她看得出神,不禁洋洋得意。
这可是他设计的。
殷宁点了点头,问道:“即便是皇宫,也畅通无阻?”
若不是她的表情坦然,皇帝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是女子,就连朕的后宫,你也去得。”
殷宁这才放心了许多。有了这枚胸章,她就可以横行无忌了嘛!
这个可以啊。
好东西。
殷宁想要地将它别在胸口,却被国师阻止了。
“你可不能就这样别上,这个胸针下面的礼服和胸针是一套,你最好是穿上这套礼服之后,再将胸针别上。”
这礼服和胸针,是国师自己设计的。她觉得自己的设计非常好,但凡是被皇室看进眼里的人,都会被他忽悠着穿上这套礼服,戴上胸针。
殷宁倒是觉得没什么,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为了能让你更好的服侍皇室,你就住在这宫中。具体的位置,有侍从带你前去。”国师『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可惜他原本满脸褶子,笑起来带着几分惊悚。
殷宁倒是没有被吓着,只是觉得有几分好笑而已。
如果说第一次的时候,殷宁无法记住皇宫中的道路,现在他升到了灵师,五感都比之前灵敏许多,便也很快记住了,自己居所在皇宫中的位置。
他的这个居所位置比较偏,但是并不是位于后宫之中,这多少让他心中有些安慰。
今天一天的来回奔波,很是疲惫,不一会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殷宁还想着,自己已经来到了皇宫之中,仞寒会跟着自己进宫吗?
答案是,是。
殷宁是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的。
她醒来之后,首先便看见站在床边的国师。国师的手腕上,抓着另一只手,那只手是仞寒的。
“你们在做什么?”
任谁在醒来之时,突然发现自己屋子里进了两个大活人,都会惊诧不已,虽然其中一人是她很信任的。
“他想要趁你熟睡之时,给你下咒!”
仞寒也不啰嗦,就将自己看见的,都告诉了殷宁。
原来殷宁睡着之后,国师就进了屋子,他对殷宁施展了一个皇室特有的密咒。那密咒施行成功之后,便会使被施咒人完全听从于皇室的命令。
至于仞寒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密咒,是因为皇室多年之前做这样的事情,被裁决神殿发现,并狠狠惩治,将密咒尘封。只是没想到还不到五年的时间,这个密咒便被解封,应用起来。
殷宁看向国师,问道:“您还有什么话要说?”
“的确。我因为不放心你的口头协议,才想要下咒,让你完全听命于皇室。但只要你乖乖听话,这个密咒并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国师也很坦然。
虽然按照他们一般的处理方式,被抓个现行,他也可以把污水全部泼在仞寒的身上。但他为了仞寒和殷宁的好感,并没有祸水东引。
殷宁是个比较好糊弄的人。
她知道国师对这个国家付出了许多,也知道上位者有掌控一切的强迫症,所以她愿意原谅国师这一次。
“你如果不想我跟皇帝之间的协议被撕毁,你最好别再做这样的事情。”
殷宁因为被吵醒的缘故,眼睛有些发红,望着国师的时候,国师恍然间,有种被恶鬼盯上的感觉。
他一边点头,一边向着门外走去。
仞寒却大大地不满了。
“你什么时候,跟皇室牵扯到了一起?”仞寒紧皱着眉头,近乎责问,“皇室可不是什么善茬。就算是你想脱离殷家,做这样的事情,也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沼之中。”
殷宁非常不满仞寒的态度。
一开始他还非常幸庆仞寒的存在,觉得是他三番四次救了自己的『性』命。可,似乎就是因为仞寒的多次相救,就将他自己摆在了至高的位置上,总是喜欢以长辈的姿态批判自己,这让殷宁非常不爽快。
“可是以我现在的困境,想要脱离殷家,就只有皇室这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