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外面已经雷霆大作,漂泊的大雨像是某人怒火的具现。
男人住急忙走到殷宁的身边,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殷宁身上那股束缚的东西消失无踪,她立刻站起身来,活动了自己的手腕。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殷宁疑问。
仞寒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现在并不是谈话的时间。
他转头看向少年皇帝,寒声说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少年皇帝垂下了眸子,嘴角的笑意更浓,说道:“朕已经得到正想要的东西了,你们想离去,就尽早离去吧。”
他这冷淡的态度让仞寒很是不爽,然而殷宁却能猜测到,之前所谓的坦诚,他肯定是隐瞒了一部分,不然为什么仞寒现在竟然能够逃脱强制契约,来到这里救她出去呢?
但还不等两人离开,那洞开的大门之外,再次冲进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恶狠狠地瞪着殷宁,提着手中长剑,二话不说就冲着殷宁刺来。
仞寒挡在她的身前,想要将公主拦住,但他还未动手,从旁边闪出一道身影,直接将公主的手腕握住。
“你闹的还不够吗?”
那公主跺了跺脚,生气地说道:“哥,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
然而不等她继续说什么,殷宁已经从仞寒身后出来。一双手向着公主的脖子攻去,那公主连连阻拦,但是她和灵尊等级相差太多,不一会儿就被殷宁打翻在地。
殷宁自然是不会揍她的脸的,且不说这公主长得不如她。她自己又不是阴险小人,不过她击打的部位,都是那些看不见,但是却能造成极大疼痛的部位。即便现在公主看起来并没有伤痕,但其实衣服下面的身躯,早已伤痕累累。
大概也是知道她在气头上,仞寒和少年皇帝都没有拦着她。
等她发泄够了怒气,再转头看向仞寒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还穿着新郎的服装。
那红艳艳的颜『色』衬着他皮肤如雪,俊秀的面孔,像是镀了暖『色』的光,让他整个人熠熠生辉,令人面红耳赤。
仞寒显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大的杀伤力,见殷宁脸红,还以为她打人打累了。
少年皇帝灰暗地看了殷宁一眼,示意身边的奴仆,将公主扶起来带走。
那公主走时,还对着少年皇帝抱怨:“皇帝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少年皇帝的态度却有几分不耐烦,他愿意保这个妹妹,并不是因为他的兄妹情深,只是因为这偌大的宫殿中,他总觉得,需要有一个人陪着他说话。但是这就好像是养宠物一样,他喜欢安静乖巧的宠物。
如果这只宠物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非要跳来跳去,制造一些混『乱』,那么他只能忍痛割爱,把这只宠物处理掉了。
大概是少年皇帝的眼神太过冰冷,让那公主被拖出去的时候,不由噤声了。
少年皇帝在转向殷宁的时候,脸上再次挂上了温和的笑容,询问他们:“是今日启程,还是休整一番?”
经过这么一闹,时间已经到了子时。
殷宁一晚上都在跟少年皇帝勾心斗角,很是疲惫。
仞寒见她疲惫,便点了点头说道:“还请劳烦陛下,为我们准备一间休息的卧房。”
听到只要一间屋子,少年皇帝的面『色』更加冰冷,但他却还是示意身边的侍从,按照仞寒所说的去做,一边还笑着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其他的东西?”
仞寒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冷淡地说道:“并不用。”
等到了休息的地方,殷宁再次询问仞寒是如何逃脱的,仞寒布下了结界。
“你认识那个皇帝?”仞寒挑眉问道。
殷宁哑然,得知那少年皇帝是嘉锦之后,她便自动地认为仞寒也认识。
至于仞寒为何这么问,大概是和她一样,第一眼看到少年皇帝的时候,没有认出来。
“他就是嘉锦。”
“嘉锦?”
对于殷宁之外的女人,他很少留意,上一年跟在殷宁身后的小尾巴,早就被他忘到了脑后,但天选者的记忆都不错,在殷宁的提示下,他总算想起来了。
“你也认识呀,就是我在参加省大赛时,跟在李妙妙身边的那个女孩。”
仞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他是个男孩子?”
殷宁忍不住勾起嘴角,在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女装大佬”这种说法,但是少年皇帝,还的确是这样一个神奇的物种呢。
惊讶过后,仞寒就恢复了常态。
朔光大陆上,也有其他奇奇怪怪喜好的人,嘉锦和他们相比,只弱不强。
解了疑『惑』之后,他便解释自己脱离强制契约的原因。
“他们那强制解约,就好像是跟守护兽,签订了主仆契约一样。签订了主仆契约的守护兽,尚且能够嗜主,那么我们自然也能够强制解除契约。”
殷宁点了点头,而后又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契约呢?”
在殷宁被控制的时候,就下意识觉得是公主使用了什么法器,或者是秘术,将他们浑身的灵力,都锁定了,这也是她一直没有找到解决办法的原因。
她真是,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题意。
仞寒笑着说:“这世间,能够将大灵尊的灵力完全封锁的法器,或是秘术,几乎不存在,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剩下的便是契约了。”
殷宁惊叹于仞寒的分析能力,同时又觉得自己明明是超脑计划的参与人,为什么智商却没有提高,反而感觉越在朔光大陆上生存,脑容量就越不够?
她正思索着却没有察觉,仞寒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他看着她皱眉,冥思苦想,不由勾起了唇角。
“哎呀,你干嘛?”
殷宁惊呼一声,竟然被仞寒打横抱起。公主抱的姿势,实在令她有几分羞涩,但害怕摔倒,她紧紧地搂着仞寒的脖子。
见她这慌张又羞涩的样子,仞寒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的唇角印了一个吻。
“今天的事情这么多,我们还是尽早休息吧。”
他说的坦『荡』,然而殷宁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颊上绯红。
仞寒心里一动,很想就此,将殷宁吃干抹净,但是他其实是个很着重仪式感的人,如今他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这床上,还不知道睡过多少人,他实在不愿意,让两人的第一次有太过糟糕的回忆,于是便忍下心中的激动。
只是在将殷宁放到床上,他不由低下脑袋,按住殷宁的后脑勺,辗转碾压,把自己的气息,完全晕染在殷宁的唇齿之间。
殷宁按着仞寒的衣襟要推不推,她心里一片慌张,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一想到仞寒在自己旁边,她心里就不由放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