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上指示的金色光点,并不一定是多么名贵的海货,而是指的灵域空间中还没有的,能够让空间扩展的海物!
余年再看,果然,现在脚下的一堆海燕变成了银白色的光点。
她试着将海燕都扔进灵泉中,能够感觉到灵泉河微微的扩张,不过也可能是现在的灵泉已经太宽阔,所以扩大一点显得微不足道……
不过,有灵果就好!
余年摘下淡粉色半透明的灵果,拿给拾来吃。
“我不吃……给你吃……”
拾来揉着额头,他的头越来越痛了。
“吃下去,不然我不喜欢你了!”
余年吓他,这句话对拾来最好使了!
不用她说第二遍,拾来便把果子一口吞掉,余年翻开他的衣袖,只见翻卷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只剩下一道小口子。
而拾来苍白的脸色也好了很多,不再揉额角叫痛。
“媳妇儿,头一点也不痛了。”
余年简直想欢呼雀跃,有空间已经够幸运的了,现在这个空间还能升级扩展,真是妙上加妙!
可惜,金色的光点并不多,至少现在在三个村附近的海滩上都没有,想来是因为余年这阵子赶海,附近能抓到的海货品种都扔进了空间,不新鲜了。
稍远些的海中倒是有不少金色点点,但没有船,余年只有眼馋的份儿。
哼,以后自己造一条大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怀抱着美好梦想,余年带着众工人投入了热火朝天的作坊重建中!
再见到贾举的大圆脸,是在好几天后。
大圆脸看起来好像小了一圈,贾举嘴唇上起了一串燎泡,他是真着急啊!
京中的大哥给他连写了五封信!
第一封还端着架子,夸了夸他会找货,催他快点送下一批。
第二封就有些含糊,只催了货。
第三封说了好多以情动人的话,回忆童年时的美好,最后说弟弟,哥就等着你的货共创辉煌了!
第四封是雷阵雨,连骂带求,中心思想就是要货!
第五封,基本上贾家大哥就是疯了,他说京里的人也疯了,再不送货来,铺子就叫人给烧了,他要捧着骨灰盒来找贾举同归于尽。
“余娘子啊余娘子,你快想想法子吧!我要是再不发货过去,我大哥能找到龙门村来活吃了我!”
贾举想着龙门村既然能做出粉丝,那别的村子应该也有能做的,只是自己没找着,他着急要货,便到处瞎转。
哪知道找了几天,别的村里别说做粉丝,连粉丝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转了一圈儿,还得回来找余年!
但看作坊的几间泥坯房,淹得又漏又破,一时之间看着可不像能开工的样儿。
他急死了!
余年歪着头,若有所思的模样,手指在膝盖上弹了两弹。
“这么说来,咱们的绿豆粉丝和调味粉,在京城里卖得很好咯?”
“何止卖得好?连皇后的亲爹和宁安侯都跑到铺子里来买!”
贾举擦着汗,他当时送那批货进京的时候,想的是赚钱,可没想惹麻烦!
“价格应该也不低吧?”
“是……余娘子,你要是想提价,没有问题的!”
贾举以为余年是想趁火打劫,擦着汗赶紧答应下来,先送批货要救急哪!
“不不不,贾老板。”余年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的意思是,你想想,要是这个时候,忽然京城里进了几百斤绿豆粉丝,随便买,那些豪门大家,还会那么疯狂吗?”
“当然不会!呃……余娘子,你的意思是——”
“贾老板,不管是多好吃的鱼翅燕窝,如果叫一个人吃饱了再吃,也觉得难以下咽。
但若是给他饿上三天,就算给他吃糙米饭,他也觉得美味至极。”
贾举不是蠢人,他明白过来了!
眼下那些皇亲国戚为着绿豆粉丝疯得不行,是因为买不着。
要是真大批供应上了,这些人一看可以随便买,立马就会抛诸脑后,追着下一样稀罕物跑。
“奇货,才可居啊,贾老板。”余年勾着唇角一笑,十足是只小狐狸。
见贾举也陷入了沉思,余年趁热打铁。
“下一批货,我会在十日之内完成,但不会很多,到时这些粉丝和调味粉要卖给谁,怎么卖,就看谁对贾家的诚意更足了。”
她的一番话,对于贾举来说仿佛醍醐灌顶,走的时候对着余年简直跟对观音菩萨一样。
“余年,你咋说得那么好啊!”
李嫂在旁边听了半天,对余年的生意经大是佩服!
“好啥呀!”余年一吐舌头,“我那都是蒙他的!咱作坊房子都淹了,肯定不能按时交货,先糊弄过去再说吧!”
反正饥饿营销的策略确实是一绝招。
“你……哈哈哈哈!”
李嫂一边笑一边摇头,她可算是对自己这个小东家太服气了!
余年看着一众工人把石磨石臼搬到外头来,磨浆的磨浆,捣粉的捣粉,照这效率,十天之内完成怕有些悬。
要是有个电机就好了……等会儿,好像有样机器不用电,用水能也行来着?
“周嫂子,你快叫你兄弟带郭铁匠来,我有个东西得找他做!”
余年想到了一样这会儿能做出来的机械,连忙叫了郭铁匠过来,给他密密地嘱咐一番,又是画图,又是拿泥捏成零件给他看。
末了郭铁匠一脸兴奋地跑出去,余年把工人们又叫过来,让他们不忙做粉丝和调味粉,挖一条水渠,把外头河水引进作坊里来。
“引水不就是为了洗洗涮涮方便,水渠挖得又高又低的,却是做什么用?”
陈铁柱听了余年吩咐,有些不解。
“嗨,咱余年小东家什么时候叫你吃过亏,挖吧!”他媳妇儿周秀荣一把拍在他后脑勺上。
没几天,水渠也挖好了,郭铁匠也将自己做的东西拿来。
余年就在众工人的目光下,指挥着郭铁匠和来帮忙的周氏兄弟,把零件一个个攒好,架在水渠上,沿着水渠边一溜摆了五个石碓。
在石碓上又一排五个木杵,都绑在和架子相连的木头棍上。
看着倒是挺唬人的,可谁也不知道是干啥用。
周秀荣试探着问:“余年,咱这石碓放在水边是干啥,方便洗吗?”
余年眯眼一笑:“秀荣嫂子,一会儿你就知道啦!”
除了郭铁匠和做木工活儿的周氏兄弟,其他人心里都是同一个心理活动——这到底是个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