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南见俞禾三人各自找到对手,她也看到了从山峰那边而来的车队,有卓欣灵和宁恒在,她其实并不担心这些人类伏兵可以造成什么危险。
她看了几眼俞禾和五号正打的天昏地暗,看向了不远处的郑霖,她心里明白俞禾对于自己的担忧,郑霖那副模样看着就像是有底牌。
可是郑霖有底牌,难道她就没有吗?只要吞噬掉五号的系统本源,一切都会恢复了,至少现在她的战斗力已经恢复大半了。
她嘴角一翘,只要制住了郑霖,其他几个家伙都可以轻松清理掉了。
程小南想到这里也不等了,浪费时间等追兵,不如先干掉郑霖,她从腰侧抽出唐刀,朝郑霖直奔而去。
郑霖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战斗,仿佛什么都无法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哪怕十九号已经被江琪伤的鲜血淋漓。
他抬头看着程小南直奔自己而来,也没有挪动脚步,缓缓放开抱胸的手,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他里面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外套一脱,手臂上缠绕着翠绿色的藤蔓十分显眼,他双手朝外一甩,两边的藤蔓瞬间松脱落在了地上。
藤蔓在地上生长的很快,如同树木一般快速朝上生长着,主干是几根藤蔓扭曲缠绕在一起,形成了粗壮的藤蔓枝干,枝干不同位置还不断延伸着藤蔓条在半空中挥舞着,仿佛在迎风舞蹈。
藤蔓刚形成的时候,程小南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手朝藤蔓狠狠一砍,在藤蔓柔软的朝她唐刀上缠绕时,另一只手打燃火机,控制着火球往藤蔓上一灼烧,可藤蔓没有任何反应。
郑霖脚步轻快的挪到了藤蔓粗壮的枝干后面,紧紧露出半个身体看着程小南,见她意图用火烧藤蔓,摇了摇头,仿佛觉得她这行为很蠢。
程小南见藤蔓不怕火也不着急,视线扫过藤蔓枝干扎根的土地,一把松掉被藤蔓紧紧缠住的唐刀,疾步上前,脚在土地上一踩。
藤蔓枝干下面的土不断翻涌着,连带着土上的草丛也随着翻涌,就像是草丛在生长一般,藤蔓的枝干很快晃动了起来。
十一号在跟万齐打斗时,看见了这一幕,眼睛微微一眯,朝十九号大声吼叫:“保护郑霖去!”
说话间他虚晃一式,扭身朝江琪而去,看样子打算自己一对二,好让十九号回到郑霖身边。
万齐可不会给他机会,手里的小旋风往他前面一甩,快速形成了剧烈的风墙,将他的脚步一阻。
十九号正被江琪一刀划过腹部,连退几步,喘着粗气看着江琪,“郑霖不需要我们,那家伙不过才是682号。造不成危险!”
在他们看来程小南这种号码靠后的系统想赢战斗力不俗的郑霖,实在有些艰难,毕竟第一次相遇,一个照面十九号就轻松重创了她。
真不知道郑霖预知的最强候选者怎么会是林小东。
郑霖见程小南要将自己的藤蔓摇晃的倒下,手在藤蔓枝干上虚扶了一下,眼睛扫过万齐和江琪,看向了程小南,“你们居然搅在一起了。”
程小南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但看他那样子似乎见过万齐和江琪,也不回答,手在藤蔓枝干上重重一锤,将枝干锤倒,手从腿侧抽出鲨鱼刃,直朝他而去。
她的鲨鱼刃眼看就要刺入郑霖的咽喉,一股巨力将她猛地朝后一拉,她余光一瞟,地上有一条藤蔓从车底延伸而出,从草丛里窜出来偷袭了她。
她扭头看了眼眼神空洞的郑霖,只觉得他就像是玩偶娃娃,一点都不像是个真人。也不多想他的诡异感,抬腿用力一抬,手抓住藤蔓往上一扯,轻松的扯开了这根藤蔓。
郑霖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原来你是……怪不得。”他的声音显得很虚浮,很快飘散在埋伏车队到来的喧闹声里,程小南没有听清,也没打算听清。
她将藤蔓清理了,虽然心里有些奇怪郑霖看着除了藤蔓,一点攻击力都没,怎么会敢一个人待在这里。
不过这样自大更好,可以让她轻松解决他,杀掉他以后,那四个使者就等于死了。
她手腕一转,紧握鲨鱼刃,直奔郑霖而去,刚到他的面前,他脚步很快一挪,正好躲开她的攻击,那距离刚刚好,堪堪避开,就像是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可以提前躲开。
程小南微微皱眉,总觉得他有几分奇怪,另一只手也抽出鲨鱼刃,一脚朝他而去,脚刚要挨到他的腹部,地上的藤蔓抬起将她往后一推。
郑霖站在原地,看着程小南,嘴角往上翘起,就像是被人用手拉扯着往上,看着像是在笑,“你近战永远杀不了我。”
他这是在嘲讽自己还是提醒自己?程小南歪了歪头,站在原地不动了,他是不是跟秦小北一样可以感应?或者他可以感应到自己的想法?
如果他可以感应到自己的想法,那自己如果什么都不想,仅凭战斗本能呢?
程小南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依然面无表情的郑霖,眼睛里不带一丝情感,总觉得哪里很违和。
她也不再多想,事到如今速战速决,她想办法杀了郑霖,一切都好解决了!
放空大脑,视线专注的盯着郑霖,程小南一手正握鲨鱼刃,一手倒握鲨鱼刃,脚在不断意图缠绕住自己的藤蔓上狠狠一踩,在她踩的片刻,土翻涌起来使劲的压制着地面的藤蔓。
缠人的藤蔓没了,她手肘在郑霖身旁的藤蔓枝干上一撞,利用冲劲闪到他的面前,见他轻松躲开也不焦躁,一手往他心脏处一刺,在他人该挪动的时候,身体一转,另一只手上的鲨鱼刃捅入了他的肩头。
这一系列的动作快到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停顿,预判的十分之精准。
郑霖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低头看着插入自己肩头的鲨鱼刃,眼底带着不相信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缓缓流下的血,和留在肩膀外面的刀柄,摇着头轻声说:“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伤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