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这次没说话,可是扭头看向青黛和乌日娜。青黛心里明白这里面定是有蹊跷,那日院使说会伤了主子的根本,后来虽然改了口,可那是皇上逼着说的,想来之前院使说的是真的,皇上才会如此。
青黛不敢再想下去,而是劝着说道:“主子不要多想,皇上一向看重主子,主子那次受伤,或是生病,皇上不都是害怕担忧吗,何况主子这次是中毒,更是担忧了,皇上这样做也不奇怪。主子不要多想,安心养病才是。”
“不对劲,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东莪没有被青黛的话说服,又对青樱说道:“你再好好打听打听,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的事情。”
“是,奴婢省的。”青樱应下。
东莪又对三人说道:“皇后突然被送回宫中,又与我相关,这段时间定是出来不少闲话,你们记住,不要与他人乱说话,更不能轻易与他人说起。”
“是,奴婢明白。”三人异口同声答道。
东莪吩咐完,让三人都退下,她现在最容易累,每日白天都要睡上一会儿才行,不然一整日都没精神。青黛带着两人退出殿内。
青樱惦记主子的吩咐,要出去打听,青黛喊住她,说道:“青樱,不论你打听到什么,先与我和乌日娜说说,咱们再一起与主子说。”
“为什么?”青樱打听的事情,从来都是直接与东莪说。
青黛解释道:“主子刚解毒,精神还不好,我是怕你打听的消息不太好,再让主子担忧,咱们三个先商量了,有些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要主子操心了。”
青樱没有多想,毕竟青黛也是一心为主子,点点头,算是答应了。青黛才放她出去。
乌日娜这时疑惑的看着青黛,问道:“青黛,你是不是猜出什么了?所以才让青樱打听的事,先与我们说。”
青黛左右看看,拉着乌日娜到了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轻声说道:“那日你也听到了,院使说主子可能伤了根本,我怀疑这是真的,皇上才如此动怒。”
“不会的,院使后来不也说调养一些日子就没事了,皇上不也保证主子一定能怀上龙嗣吗?”乌日娜不停的摇头,她不相信这话是真的。
青黛双手晃着乌日娜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乌日娜,你冷静些,咱们要是先慌了,主子就发现了,那到时候主子要更伤心,记住不要露出来。”
乌日娜这才安静一点,喃喃问道:“青黛,你说的是真的吗?”
青黛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心里有这样一个猜测,所以才让青樱打听来的消息先告诉咱们,咱们好知道该怎么劝主子,安慰主子。我想皇上一定给院使和陈太医下了封口令,青樱一时也打探不到什么。”
乌日娜点点头,又担忧道:“若这是真的,主子要怎么办?这后宫里没有一个孩子,日子过的会很艰难。”
“不会的,不会的。以皇上对咱们主子的宠爱,就算没有小阿哥,皇上也不会让主子过的难过。”青黛分析道,“皇上一向最疼惜主子。”
乌日娜叹息道:“主子这些年过的太不容易了。你说的对,一些消息就不必让主子知道了,不然她心里多苦呀。”
青黛也是一阵叹息。
晚上,皇上如同往日一样来陪东莪吃晚饭,因前些日子大部分的时间,皇上都陪在东莪身边,很多奏折就堆积下来,吃过晚饭,皇上就又返回去继续看奏折。
东莪习惯在吃完晚饭后要走一走,就当消食了。皇上没在,东莪一个人依旧在外面随意走走,青黛和乌日娜陪在她身边。
现在正是最热的时候,就是到了晚上热气都没下去,偶尔会有一阵风吹过,也是挂着热气,刚走一会儿,东莪就已经出汗。正好前面有一顶凉亭,主仆三人就去凉亭坐坐。
也许是这里挨着湖边不远,也许是不再走动,反正三人都感觉到了一些凉风,让人很舒服。
乌日娜笑道:“这里最凉快,要是在这个时候吃上一碗冰碗,那就最美了。”
冰碗也叫冰果子,是这炎热的夏季最让人追捧的东西。一个晶莹剔透的瓷碗中,先铺上厚厚的一层碎冰,然后放上主子们喜欢的各种水果,或者干果,等上一会儿,碗中冒着阵阵凉气,不用吃都能感受到凉爽。
可这也不能吃过了,最是容易感染上寒气。
青黛嗔怪道:“你不要勾着主子馋了,明明知道主子现在碰不得那些东西,还拿来说,小心以后也不让你用了。”
“主子,我错了。”乌日娜嘟着嘴说道。
东莪笑呵呵道:“还是青黛有法子,以前就没见你这么听话过。”
乌日娜讨好道:“那是主子疼奴婢。”
青黛这时远远看见有人过来,弯腰轻声说道:“主子,悼妃娘娘过来了。”
东莪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乌日娜也收了刚才嬉笑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站在主子身后。很快,悼妃带着阿雅走过来,好像才看到东莪似的,笑道:“哎呀,原来恪妃妹妹也在这里,没有打扰你的清净吧。”
明明就是跟着来的,偏偏说没看到,好没意思。东莪在心里嘀咕一声,面上却不显,笑道:“这里很凉快,我也只是无意中走到这里的,只是散散步。”
没有不打扰,那就是打扰了,悼妃只当没听出来,继续说笑道:“哎,今年也不知怎么了,这么热,我整日感觉吃上几碗冰碗,都感觉不到凉快,真不如在科尔沁,哪有这么热呀。”
说着,悼妃好似还怕东莪不相信是的,拿着手里的扇子,呼呼扇了几下。
东莪笑道:“看来悼妃姐姐很是怀念家乡。没想到悼妃姐姐来京中这么久,还是不习惯。”
悼妃不悦道:“我哪有什么不习惯,只是觉得京中有些热气罢了,你不也是怕热,才与皇上先来这里避暑的吗,怎么就我不适应了,我看妹妹也是有些不适应呢。”
东莪对于这些话从来不在意,无所谓的笑笑,转头去看另一边,好像那里有什么稀世珍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