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羞愤欲死,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向霍启君:“你就这么任由他们毁我的名声吗?”
霍启君冷笑着反问:“你有名声吗?你的名声不早就在一次次为难小远一家的时候,被你娘作践完了吗?”
“是延迟婚期小远没答应?还是加聘礼小远没答应?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一次次用刀子在他心上割,可有想过他会疼?会难受?”
“你下贱,不知满足,就不要怪人家放弃你,是你自己亲手把他推开的,要怨……就怨你们自己!”
李老太早就泪眼涟涟了:“我家小远啊,是真心想过要娶你的,即便别人说什么他都觉得定亲了,就要对你负责,可你们做了什么?你看不到他的好,还不允许别人对他好吗?”
“芸娘是老婆子见过的最乖最懂事的孩子,刚定亲就给我和小远的娘亲买了礼物,帮小远的爷爷和爹缝补衣裳,芸娘聘礼都只收了五两银子和二尺红布,就这样还把银子偷偷交给小远用来盖新房。”
“你扪心自问,哪一样比的上芸娘!”
女子脸色惨白,李老太越是念赵芸娘的一分好,她就越是后悔嫉妒。
李远本来应该是她的,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迎娶别人。
她压根不信李老太的话,只觉得这是他们为了摆脱她的说辞。
“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啥?直接打出去就行了!”不知道谁吆喝了这么一声,一下就带动了村民的情绪。
“把这不要脸的一家人打出去!我们村的孩子我们自己保护!”
“想要名声?今天就让你名声扫地,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但凡知羞的,今天也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门来闹事,想丢脸那我们就满足你,必定要让周边几个村子都知道你们家是什么样的,你家有个不知羞耻的闺女!”
那一家人慌了,这怎么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以为李远性子好拿捏,殊不知连李远人都没见到,就直接踢到铁板了。
杏花村村民个个脸上凶神恶煞,手里拿着干活的工具蠢蠢欲动。
霍启君嘲讽道:“现在满意了?嫉妒吗?羡慕吗?这些都不是你的了,甚至从今以后你都不能说到一户好人家,名声扫地,人见人厌,你知道怪谁吗?”
女子呆愣了,怪谁?怪李远抛弃了自己?
霍启君循循善诱:“怪你娘,怪你家人,怪你们胃口大不知道满足,怪你们今天舔着脸上门闹事,怪不了李家,也怪不了我们知道吗?”
女子脑中嗡嗡作响,不停循环着霍启君的话,她快要被逼疯了。
然而村民们还不打算放过他们,把来的几个男人直接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妇人和女子也在推搡之间摔倒在地上,没多久就披头散发,如同疯子一般。
“让你骂我娘!让你心眼脏!”
“让你们来欺负我们村的孩子!”
赵大夫暗戳戳的还上去补了几脚:不打女子,但为了我闺女也要打你!
看着差不多的时候,“好了,把他们扔出村子就行了,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别因为一些不想干的人,耽误了我们的时间!”
现在霍启君在村子里说话,几乎是说一不二。
除了她暂代村长一职外,更多的是村里大部分人都在她养殖场干活。
几个力气大的汉子和妇人出马,一人拎着一个就直接把他们扔出村子了。
朱母恶狠狠的看着他们说道:“再敢来闹事,就不是被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村民离开以后,那一家人瘫坐在地上,妇人又羞又怒。
好处没讨到,还挨一顿打,她快被气死了。
心里有气没地儿出,就撒到自己闺女身上。
伸出手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死丫头,你怎么这么没用?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连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
“还指望你嫁出去,我能多收点聘礼呢,现在半个铜板没捞着,还害得老娘挨打!你个丧门星!”
妇人又掐又指,还专挑闺女身上的软肉,她闺女疼的咬牙切齿的。
妇人说什么闺女都不吭气,妇人越来越火大:“死丫头,你哑巴了吗!”
不是闺女不理她,而是她的咒骂声引的闺女满脑子都是霍启君的话。
从定亲开始娘就对李远各种不满意,虽然是独生子,但家里也穷,给不了多好的聘礼。
但也因为是独生子让娘答应了这门婚事,因为这样她就可以接济娘家了。
后来李家突然做起来生意,挣了点钱,李远觉得不能亏待她,就给她的聘礼里又多添置了几样。
娘就开始各种为难李远和李家人,从推迟婚期,再到要银子,再到要地,一步步得寸进尺。
最后李家人忍无可忍,便与自己退了婚事。
现在想来,从一开始李家就不留余力的对她好,是他们一家人把这门好亲事,生生断了。
妇人的咒骂声还在持续不断,家里人的责备和指点也还在继续。
女子越想越觉得憋闷难受。
“够了!闹成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李家退亲就算了,现在闹的我名声尽毁你们就开心了是吗?”
“是不是想让我死啊!”
女子突如其来的咆哮,让家里人愣了一瞬。
紧接着家中长辈便开始指教她声音太大,态度太差,对长辈吆五喝六,没有规矩。
妇人上前就甩了一巴掌:“死丫头,老娘养你十几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既然李家不要你,那你就回去嫁给村头癞二子,老娘挣不到二十两银子,挣十两银子也不是不行,总不可能让老娘吃亏吧!”
“把她给老娘带回去,安安分分等着癞二子来娶!”
女子奋力挣扎,她不能嫁给癞二子。
先不说癞二子四十岁,一个可以当她爹的年纪,就说他已经娶了好几任媳妇了,每个都活不过两年,嫁过去她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一个弱女子再怎么反抗,也反抗不过她家里人,最终还是被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