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好,回来了,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了。
这辈子他保住了妈妈,却多了这么场前世未曾经历过的劫难。
不过也幸亏有这场劫难,才能迎回弟弟妹妹。
男孩重新抬起头,眼里恢复了孩童般的清澈纯真。
转头对身边两个女人道:“多谢婶婶,多谢嫂子,我自己回屋休息就好。”
说着迈步进了屋。
既然欣欣和小庆回来了,接下来他就无需过多担忧了。
母亲说得对,脑袋上的伤很重要,不能马虎,他得回屋乖乖躺着。
至于那一家子……
很快他们兄妹仨就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孩子真是太懂礼貌了。”
两个帮助他的女人相视一笑,“哎,也不知你爸请医生啥时候能回来?”
“应该快了。”
年轻点这女人应着,“只要找到汪爷爷,想必爸很快就能回来。”
“也是家成不在,不然让他去请汪医生应该更快些。”
年长的女人小声嘀咕着,“这文念家也是,多灾多难的。”
“是啊,家成今天一早去了水库那边,说是中午带两条鱼回来。”
年轻女人应了声,“妈,别说了,我们过去看看文念姑姑,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好。”
“来,和妈妈说,他们伤到你们哪了?”
这边,文念并没注意三个孩子间的细微变化,只不停的询问怀里孩子。
“咱不哭啊,乖啦。跟妈妈说话,让妈妈知道你们伤哪了。”
“背,欣欣的背被踢了一脚。”
见弟弟妹妹只是哭,一旁的邓家栋看不下去帮着说了,“还有屁屁也被踢了,手被那个臭女人踩了两脚。”
说话时,家栋还抬手指向依旧在地上龇牙咧嘴的贺香。
“她还扇了小庆几个耳光,打得可响了,你们看小庆的脸都是肿得跟猪头似的。”
“这孩子咋说话呢。”
马聪花听着儿子说出的形容词,伸手轻推了下,“哪有你这样说弟弟的?”
“嫂子别怪家栋。”
文念一开始就看到了孩子高高肿起的脸,“这脸确实伤得很重。”
女人暗暗心疼,却没提醒孩子,免得他痛得难受。
家栋见文念姑姑没责怪自己,又接着说:
“还有那个老女人,拧小庆耳朵,拍他脑袋,打了家升脑袋好多下。”
“打得啪啪啪的,可重了,听着都痛。”
“那个坏女人用鞋底抽家升脑袋,骂家升他们是杂种,骂他们是没爹要的野孩子……”
随着家栋一个个指过去,一句句将实情说出来,文念和莽子夫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和弟弟妹妹们过去帮忙,他们还打我们。”
家栋又说,“可能是知道我爸妈厉害,他们打我们用的力气没用那么大。”
“只是看到家升护着欣欣和小庆,他们就下死手。”
“骂得好难听的。”
躺在地上装死的姚世葱婆媳母女几个听着家栋的控诉,翻身坐起张嘴想替自己辩解。
但看到莽子那要吃人的眼神,以及黑如锅底的脸色。
几人只得将怒火转到文念身上:“邓文念,你能耐了啊。”
“嗯?都敢怂恿着孩子跟别人合起伙来编排你老娘了!”
“我编排你老娘个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