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宋,盐铁酒等都是垄断性质的行业。
垄断行业利润之丰厚可想而知。
盐这种垄断商品别看价格只几文钱,一斤的差价很低,却架不住它是人人不可或缺的,牲畜也需要,消耗量惊人。大宋一年光在盐业上的税收收入就能达到上千万贯,是朝廷最重要的收入支柱之一。
当然这是以前。
现在海盗控制了海洋,可以肆意攻击沿海任何地方,尽管出于维持大宋撑下去的目的,没有打击毁灭大宋的沿海盐场,绝大部分盐场还在照常运转,但海盗用赵岳提供的科学标准化制盐法生产的盐,成本低,产量高,纯度极高,没异味,外观精细,一看就是好东西,价格便宜,但凡有点钱的宋人都愿用。这对大宋自产盐的销量形成巨大冲击,随着走私面迅速扩大,光是盐业税收就一年比一年暴降。
这还是海盗产的盐绝大部分销往辽、金、高丽,并没有充足供应大宋市场。否则宋盐早垮了。
对于要征服的土地,沧赵集团实行的是两手侵略。
对辽、金,济州岛军队利用战舰优势与随意登陆攻击的便利,不断到北方四处抢掠沿海人口财富
。管你是异国汉人、契丹人还是女真及北方杂胡,大军上岸遇到了就全部抢走。
不从者,杀满门。
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赵岳是后世人,亲眼看到大杂混的自由女神国的人种人才优势。他更相信利益的力量和大汉民族的强大同化作用。
大宋已腐烂。
但这个时代的大汉民族文明和富裕程度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充满魅力。
在汉人人口数量占绝对优势和主导地位的任何地方,抓到的异族被拆散安置到各地从事擅长的事,如泥沙入海,根本掀不起风浪,异族人享受到美好生活只有乐滋滋顺从与被同化的份。
同化的过程,懦弱保守循规蹈矩的汉人风气也会因异族冽风的感染而悄然发生改变。这是允许马背民族加入大汉的重要原因。
赵岳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大汉民族成为科技为先精神自由的勇敢奔放民族。
只有精神自由充满昂扬士气的国家氛围才能涌现划时代的各类创造天才、科学巨匠。
武装侵略可直接削弱马背民族的军事及后备力量。同时可练兵,提高将领实战能力。
打出来的强军才是真正强军。
象东京城中保卫皇帝的所谓强军捧日军,在赵岳眼里就是狗屁。
这些禁卫将士看着是彪形大汉一个个孔武有力。似乎很有战斗力,真拉出来野战,就是保卫赵家庄的家丁民兵在武器装备差一层的条件下,也照样能杀得捧日军屁滚尿流望风而逃。
这真不是赵岳太鄙视看低禁卫军。
在历史的东京保卫战中。即使身后就是需要保护的家园亲人,禁卫军还有坚城依靠,不用野战,仍然瞪不起眼鼓不起勇气战斗,被数量少数倍的金军杀气腾腾一压一吓。绝大多数就尿了,不顾身后亲人的全力支持与殷切希望,只想寻机逃走,其表现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被人面上捧哄,心底轻贱鄙视的下九流女人,在民族危难之际,不少的面对金军屠刀,就是敢硬脖子拒绝伺候,胆大的甚至借机谋害刺杀金军军官。
她们的低贱社会地位与勇敢表现,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自诩高人一等无所不能的文人雅士、平日在东京城威风霸道的将士等。在关键时刻贪生怕死,争相当金军的狗,或抛家弃亲只顾自己逃跑的种种丑陋表现相比,形成极具讽刺意味的对比。
赵岳对儒教极度扭曲虚伪虚高却极度盛行的宋及以后的封建王朝,没有一个有好感。
他就不明白了,数亿汉人怎么就这么老实好欺负糊弄呢?
昔日的烈烈汉唐雄风都哪去了?
为减少战争损耗,对眼前无力侵略的目标领土,赵岳用所知不多的商业手段极力推行贸易侵略。
如果说盐是人必须的,那么美味又能迅速补充体力的糖就是御寨抗疲惫的妙品,精美的糖广受世界各地欢迎
。而南海诸岛盛产的香料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珠宝美玉这些在赵岳眼里没有实用价值目前根本不值得重视收藏的。则是世界权贵富豪无法抗拒的商品。
沧赵商务集团就用这些商品和独有的科技奢侈品疯狂贩卖掠夺各地海量财富,悄无声息地摧毁其经济根基。等收服时机成熟了,这些经济困顿的国家或地区拿什么来抵抗?
赵佶重用蔡京为相,就是看重老家伙能给他弄钱享乐。
蔡京心里自然明镜似的清楚这一点。
但。大宋经济形势在急剧变化。钱越来越难弄。他的日子也就一天比一天难过。
盐税年年锐减,今年沿海多地赋税成空,两淮赋税重地又陷入动荡。真是雪上加霜。
他不知富裕江南正暗波汹涌,早晚有一天会爆。
他为抑制赵公廉的迅猛上升势头,以政治手腕隐隐压制打击沧赵,幸灾乐祸看着盛极一时无可匹敌的沧赵商务被诸多红眼病的权贵豪门联手打压勒索。转眼走向衰败。
现在沧赵商务真‘不行’了。他才看到可怕后果。
因沧赵商务带动起来的大宋繁荣商业和人们的工业创造激情,也随着沧赵这个龙头的没落而失去动力,导致大宋最重要的商税由数钱数到手抽筋变成收税人员闲得喝茶都能喝醉了。
走私是权贵豪门的时尚。这个集团贪婪是无度的。走私自然无法制止。
稳定江山,发明创造,运用新经济手段带动商业大发展,老蔡京没那个本事和见识。
从哪弄钱弥补亏空保证皇帝享乐呢?
把老蔡京愁的,本就老么卡嚓眼的,这下越发衰老不堪。
但再难再愁,他也会坚持。只为保住权力地位。
赵岳不关心蔡京死活。
他饶有兴趣地观看韩世忠和山士奇比武。
韩世忠显然在武艺上很有悟性,本事应该是打架打仗打出来的,军中不断学习练习实战磨出来的。弓马娴熟,一条铁枪很有杀伤力。
而山士奇是沁州富户出身,有条件学武,家在危险次边区也重视习武,他应该是在少年时跟名师或多位师傅学过武艺,武功根基较扎实,马术精良,一条四十斤重浑铁棍耍得虎虎生风,棍法不错。可惜,他缺乏韩世忠的战场洗炼,身上少了股狠辣杀气威势,实战经验更不足。
在赵岳看来,二人都是战斗力能大幅提升的良才美质,此时各有优点,各有缺点,如果不出现失误,就是打到双双累爬下也分不出胜负。
这两二货也许也体会到了,但个个越发勇猛。
年轻好胜只是一方面。
他们都困在残酷无情现实,看不破世情,找不到更好出路,一个为保住货物完成任务继续从军谋出路而战,一个为立足存身的山寨能生存下去而战,谁也不能退让。
说白了,二人和老种相公一样都是清醒的糊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