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重生愿意发新歌,楠哥对她就是百依百顺。
楠哥跟重生约好时间,刚挂断电话,就感觉自己的后脖颈凉飕飕的。
他迎上宫正杀人般的视线,讨好地笑笑,温柔地拍宫正的胸口为他抚毛。
哦不,是顺气。
“宫正,你又不是不知道,重生那丫头的脾气比你还犟,把她逼急眼了,撂挑子走人,你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更别提探寻重生的身份了。
宫正抿唇沉思。
楠哥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宫正,重生签约了星耀,来日方长,不在乎这一天两天,你要是勤来公司几趟,多应营业,多跟重生互动一下,总能查到她真实身份的。”
前面都是废话,后面才是重点。
他眨巴着星星眼,希望宫正能像重生一样勤快起来,时不时给他丢个曲子啊什么的。
他不嫌多!
宫正嗯了一声,“帮我多接几个代言和通告,我准备赚钱养我妹妹了。”
前面那句话让楠哥开心地蹦起来。
后面那句话直接让他一头栽进了沙堆里面。
他没好气地说:“你就是个妹奴。”
宫正不以为意。
楠哥撇嘴,“也不怕你未来的老婆吃醋。”
宫正认真地说:“先不说我未来会不会有老婆,就算有,也一定会跟我一起疼爱妹妹的。”
“话别说太满。”
宫正择偶标准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跟他一样爱他的家人和他的妹妹。
……
海千璃接到了宋震霆的电话。
“宋董事长,您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海千璃的声音轻柔,仿佛是一阵温柔的春风一样拂面,让人倍感舒服。
宋震霆气呼呼地冷笑,“海千璃,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他原本以为海千璃这个黄毛丫头接手了这个项目,可以凭借着自己多年老道的经验压制她,没想到这丫头给他来了一招反杀。
不仅设计出了反驳他的设计方案,更把合同中的细则放在了他面前。
久墨拥有随时解约的权利,并且无需赔付违约金。
这一点对宋氏而言很不利。
一旦他惹恼了久墨,对方撤出这个项目,他前期做的所有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宋震霆又气又无奈。
自己的律师竟然没有看出这一漏洞。
当然,就算他的律师盯着那则条款看,也不见得能看出其中问题,因为久墨的合同是用顶尖律师拟的,除非合作方惹恼了久墨,他们才会派出专业律师团队解决这个问题。
他想算计久墨,真是异想天开。
宋震霆若是想把这个项目完成,就老老实实地按着合同内容走。
他是又憋屈又无奈,还很生气。
海千璃笑笑:“宋叔叔,您抬举我了,我一个刚刚入圈的后辈,还希望您日后能多多指教。”
宋震霆讥讽道:“我可不敢指教你,你的道行比我深多了。”
“倒也不是深,只是遇见的坑多了,所以总是下意识地防备别人,还希望宋叔叔不要介意。”
若是不防备,岂不是又要掉进是宋震霆挖的坑了吗?
宋震霆听得出海千璃的侧面意思,他只能暗戳戳地把恼恨和心虚放在心里。
“不会。”
海千璃又说:“我现在是久墨的员工,您是宋氏的董事长,我们是合作关系,又要为彼此利益着想,所以我们还是按照合同内容行事比较好,也不会伤了双方私底下的关系,您觉得呢?”
海千璃直接把关系划分成了公事公办。
宋震霆并不想解除久墨的合约,自然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
“好。”
他给海千璃打电话,本来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自己一丁点好都没有讨到。
宋震霆气的老脸都变颜色了。
秘书见状,试探地说:“宋总,既然海千璃这边没法突破,也许我们可以考虑从魏启轩身上突破。”
从海千璃委派魏启轩来谈策划案可以看得出来,她已经逐渐放权给他了。
后期极有可能把跟宋氏接洽的工作直接给他。
魏启轩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应该不会像海千璃那么难搞。
宋震霆觉得可行,“你让人去调查魏启轩的资料,想办法把他攻克下来。”
秘书准备离开,他又叫住他,认真叮嘱,“记住,要秘密调查,别让久墨发现了。”
久墨的关系网是他们想象不到的强大,若是大张旗鼓的调查,肯定瞒不过久墨的人。
秘书点头,给了宋震霆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找私家侦探去调查魏启轩。
尽管如此,也没有瞒过海千璃。
宋震霆那老家伙不会在一个小喽啰身上浪费太多的金钱和时间,请的私家侦探只能说私密等级高,而非让人察觉不到。
海千璃纤柔的脊背陷进沙发里面。
她很期待魏启轩带给她的惊喜。
希望他别让她失望。
海千璃闭目养神,耳边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不用想都知道来人是谁。
楠哥用手绢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重生小宝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气喘吁吁地说:“刚才帮同事面试了几个新人,被拖住了,你等急了吧?”
楠哥久久没有等到海千璃的回复,这才发现她盯着他的手绢发呆。
直勾勾的眼神太吓人了。
楠哥宝贝似的揣进怀里,防备地说:“重生小宝贝,送出去的礼物就像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啊。”
海千璃回过神来,笑笑:“放心吧,我不跟你抢。”
她看到楠哥的手绢,才想起来,自己答应墨思霈的手绢迟迟没有动工。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像个负心汉。
她知道墨思霈对自己的真心,不接受就算了,还总把他的需求遗忘到脑后。
她从这里回去,就把手绢绣好,送给墨思霈。
楠哥见她又走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可爱,你对新歌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帮你参考参考。”
“没有想法。”
“啊?”
楠哥好半晌合不拢嘴巴,口水快滴下去的时候,忙不迭合拢嘴巴,委屈地瘪嘴巴,“你不是说新歌已经有雏形了吗?”
他感觉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