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千璃说:“首先看她值不值得,其次看她是不是真的爱你。”
魏启轩茫然地看着她。
莫菲菲现在根本不爱他,他为了追求她,自然要付出一些牺牲。
海千璃反问:“如果她只是利用你达成自己的目的,踩着你上位,你觉得这样的女人值得你喜欢吗?”
魏启轩抿唇。
“魏启轩,你可以喜欢一个人,但不要为了她丢失自己,因为最后你会发现,你不过是一个被人家当做踏板的傻子。”
她笑笑:“别做傻事,别让自己追悔莫及。”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重新再来的机会的。
魏启轩深深地看着海千璃。
她身上透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悲伤。
她好像被人狠狠地伤过一样。
他听说她还是海家千金的时候,有一门青梅竹马的婚约,身份曝光之后,婚约也取消了。
魏启轩鬼使神差地问:“海总,你觉得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海千璃看着外面湛蓝色的天空,漂亮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缥缈,“双向奔赴才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在那团洁白的云朵里面看见了墨思霈的俊脸。
他丢掉手帕时那冰冷的俊颜刺痛了海千璃的眼眸。
她忙不迭收回视线。
纤长的手指落在心口的位置,这里难过得有些发紧。
海千璃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她低下头,“你出去好好想想吧。”
“好。”
海千璃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你有想不通或者不知道如何处理感情的事情可以找我。”
魏启轩离开海千璃的办公室。
叩叩——
桌面被叩响,他抬眸看着莫菲菲漂亮的脸蛋,第一次生出了逃避的心理。
莫菲菲:“一起吃午饭吧。”
两个人去了楼下的餐厅,莫菲菲看着对面的男人,“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
魏启轩低下头,纠结不已,“我还没有想好。”
“这需要想吗?”
莫菲菲想不明白,“这对于你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在久墨就算努力十年都不见得能坐上市场部经理的位置,而你一去宋氏就可以,还能拿到现在十倍的年薪。”
宋氏给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可工作环境跟久墨是不一样的。
久墨有一个绝对公平的工作环境。
在这里工作能激发出体内拼搏的动力,他喜欢这里的工作氛围,也喜欢跟优秀的人一起进步。
“菲菲,岗位和薪资并不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
宋氏给他经理岗位是因为他背叛了久墨,给他们带去了利益的东西。
但这违背了自己的良心。
至于十倍的薪资,早已超出了正常的工资水平。
一旦这个项目结束,宋氏见他没有利用价值,一定会降职降薪。
他到时候连跳槽都没地方跳。
“可我不能接受我的男朋友岗位和薪资不如我。”
魏启轩心底一慌,“你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可以成为你希望的另一半的。”
“魏启轩,你觉得一个女人的青春经得起等待吗?”
魏启轩:“……”
他也很抱歉。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早出生几年,早点遇见莫菲菲,那样他现在已经成为她希望的另一半了。
莫菲菲失望地说:“魏启轩,没有上进心的你让我很失望,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
魏启轩想挽留,全身的力气却像是抽空了一样。
莫菲菲站在餐厅外面,看着萎靡不振的魏启轩,心中暗骂窝囊废!
……
而另外一边
宫正跑到文化宫,见到了宫开。
“小开,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宫开当然记得,他不忘补充:“我可以给你看,但你不能带走。”
那块手帕现在已经成为他的精神食粮了。
“我得先看看千璃送你的是什么礼物。”
宫开十分不情愿地把手帕给宫正。
宫正在看见手帕的那一刻,大脑嗡的一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楠哥视若珍宝的手帕是重生送的。
听说是她亲自绣的。
而海千璃给宫开加油的手帕,也一定是她亲自绣的。
她是一个会把心意体现在小细节方面的女孩。
宫正问:“宫开,能不能把手帕借我用一下,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宫开不乐意,“你要这块手帕干什么?”
“我需要确定一点事情,等我确定了,立马还给你。”
宫开还是不想给,宫正咬了咬牙,发狠地说:“你想要的那款赛车,我买了。”
“成交。”
宫正拿了宫开的手帕,又去星耀找楠哥要他的。
楠哥听到宫正要自己的手帕,跟要他的命似的,往怀里一护,“不给。”
“我就用一下,很快给你。”
“那也不给。”
楠哥上次不小心勾了丝,把他心疼得够呛。
宫正跟个粗枝大叶似的,万一把他的手帕弄坏了怎么办呢?
“我答应你今年发表新专辑可以吗?”
“重生小宝贝会给我的,你爱发不发。”
楠哥傲娇地哼了一声,完全不在乎宫正。
不管宫正怎么死磨硬泡,楠哥的态度都一如既往地坚定。
宫正眯起眼睛。
既然给他敬酒不喝,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暧,我的手帕。”
楠哥不过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宫正就拿了他的手帕跑了。
一溜烟就没了影子,楠哥追都追不上。
楠哥气的一蹦三尺高。
蹦完了还不忘打电话骂宫正,“宫正,你个小混蛋真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好好爱护我的手帕,但凡有一点损坏,我就掐死你。”
“坏了赔你一条。”
“我就要这条!”
宫正之前参加活动的时候,认识了一位苏绣大师。
他电话联系了一下,便驱车去找她。
宫正把两条帕子拿出来。
“严老师,麻烦您帮我看一下这两条帕子的刺绣有什么不同之处。”
严老师戴上眼镜,把两块手帕铺在桌子上,认真地研究了一番。
宫正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严老师,您觉得这两块手帕的刺绣是出自一人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