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讥讽地说:“呵,你沦为笑柄也是因为活该!”
宫璃扬起手腕,“信不信我还打你?”
女人瞳孔缩了缩。
刚才那一巴掌的疼痛还清晰地刻在脸上,她不想再挨一巴掌了。
女人委屈得眼泪婆娑。
而宫璃站在她面前像个恃强凌弱的恶霸。
人群中的海繁看不下去了。
他站出来,站在女人面前,一副保护者的姿势,“璃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宫璃冷声问:“繁哥哥,你选择性眼瞎了吗?”
她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不是她突然泼她红酒,她的巴掌也不会落在她的脸上。
海繁抿了抿唇瓣,“是她先挑起的事端,可你也没有受到伤害,不是吗?”
一旁的薛晓峰笑了,“如果有人想捅死你,但你被救了下来,你面对杀人犯也能风轻云淡地说出这样的话吗?”
海繁一噎。
薛晓峰知道宫璃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想给海繁难堪。
可他跟海繁没有半点情分。
薛晓峰说:“既然你做不到,就别像个圣人一样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别人,懂?”
海繁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尴尬地站在原地,退也不是,反驳也不是。
帮手歇菜,女人也变得老实忌惮。
宫璃没看海繁,直接问女人:“为什么骂我?”
女人的眼睛里重新燃起愤怒的烈火,“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勾引我老公,你这个贱……”
女人两个字在宫璃冰冷的视线中咽了下去。
“你说我勾引你老公,有证据吗?”
“我还需要证据吗?你要不是出卖了自己,怎么可能拿到那么多股份,坐上海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宫璃被她的神逻辑给气笑了,她双手抱臂,“我就不能靠自己拿到股份吗?”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学生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钱?”
宫璃在众多人眼中看到了赞同。
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歧视声太多了。
仿佛她们不依靠男人就存活不下去一样。
宫璃冷冷地反问:“就算我坐上海氏董事长的位置是靠出卖自己得来的,你为什么觉得我勾引了你的老公呢?”
女人敢来闹,就准备好了证据,她拿出一沓照片摔在宫璃的身上。
照片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地上的照片都是西装革履的男人去海大接送女孩的照片。
那女孩的背影像极了宫璃。
海繁弯腰捡起一张照片,看着坐在豪车里的女孩,神色复杂。
“铁证如山,你还想怎么狡辩?”
宫璃垂眸扫了一眼,“身材相似的人有很多,这些照片全是背影,没有一张正脸照,你为什么觉得是我呢?”
“是很多,但能让我老公转出两个亿资金的女人可不多!”
女人又甩出了一张转账记录。
宫璃看了一眼男人的账户,又看了一眼女人,试探地问:“你是宋芊芊?”
宋芊芊:“……”
她的辨识度就那么低吗?
宫璃说:“不好意思,我脸盲。”
宋芊芊:“……你真能装!”
宫璃敢勾引她的老公,一定知道她,宋芊芊认定宫璃是装的。
就在这时,薛晓峰从地上捡起了照片。
他说:“这些照片上有拍摄日期,这些时间点不是考试日,宫璃不会去学校的。”
宋芊芊不相信,“她不去学校会在哪里呢?”
“但凡你到海大问问,都不至于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整个海大的学生都知道宫璃跟学校的约定。
薛晓峰的音量大了几分,“谣言止于智者,不是你大庭广众之下闹腾一番,就可以把子虚乌有的脏水泼到别人身上。”
他不是告诉女人,而是告诉全场众人。
宫璃坐在海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光明正大!
袁氏的负责人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看热闹的神情顿时变得惶恐起来。
他立刻地吩咐保镖,“快,把闹事的人给我赶出去!”
宋芊芊得意地看着宫璃,“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下一秒,宋芊芊的双臂就被保镖夹了起来。
宋芊芊大吼大叫地挣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两个混蛋赶快放开我,小心我投诉你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管宋芊芊怎么叫嚣,保镖都没有半分停顿,直接把她丢了出去。
袁强诚惶诚恐地来到宫璃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候:“宫小姐,都是我的疏忽才发生了这场闹剧,你没事吧?”
“我没事,下次送邀请函的时候注意点,别什么人都招惹进来。”
袁强这次给她,海振华和海氏集团的股东都送了邀请函,无非是抱着和稀泥的心态想看他们的笑话。
不是什么笑话都能看的。
袁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是。”
他也没想到会惊动了某人。
他的位置差一点就保不住了。
袁强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保镖注意宴会厅里的情况,一旦宫璃这边出现什么意外,立刻告知他。
海振华看着点头哈腰的袁强,眼中闪过沉思。
看来宫璃背后的金主身份不一般。
怪不得宋芊芊拿出证据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慌乱。
蓦地,他后脖颈一寒,迎上了宫璃淬了冰的视线。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她不知道宋芊芊是谁弄来的。
他想用这种小技俩把她赶出海氏集团,未免太小瞧她了。
“璃儿,我……”
海繁愧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宫璃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早就已经定位了,所以你下意识地排斥我,向着宋芊芊说话。”
在海繁的心里,她是一个为了上位不惜出卖自己,不择手段的女人。
就算他跟她道歉,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他还是会向着对方。
海繁否认,“我没有。”
他自己都没听出自己语气里的心虚。
他讨厌宫璃对海振华无情的所作所为,宋芊芊的出现恰好是个发泄口,所以他站在了宋芊芊那边。
宫璃笑了。
“繁哥哥,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