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正没有看到,墨思霈抬起头,看向宫璃,俊脸上勾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得逞。
宫璃捂唇笑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幼稚的墨思霈。
手中手机振动。
宫璃低下头,是墨思霈发来的消息。
【下飞机后一起吃饭。】
男人不是询问,而是通知她。
宫璃抿了抿好看的唇瓣。
【我二哥恐怕不同意。】
宫正看到墨思霈,就像是看到外敌入侵,浑身竖起刺的刺猬一样。
连两个人坐在一排都很抗拒,还能同意他们一起吃晚饭吗?
【他会同意的。】
宫正炯炯有神地盯着墨思霈的一举一动。
他的眼睛实在是太酸了,靠在自己的座位上休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着的宫正自然没有注意到墨思霈和宫璃之间暧昧的互动。
……
飞机降落在帝都机场。
宫正去托运处拿行李。
墨思霈和宫璃站在一旁等他。
墨思霈提议,“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了。”
墨思霈问:“你回家有人做饭?”
宫正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他来之前找好了家政阿姨,好巧不巧,她今天正好有事过不去,明天才能上班。
“我和小璃儿在外面随便吃一点就好。”
“既然都是在外面吃,正好一起。”
“墨总不回家吗?”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墨思霈的本家就在帝都,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呢?
宫正迎上墨思霈冷峻的神色,有心要问什么,最后也憋了回去。
墨家是拥有百年底蕴的顶级豪门,嫡系旁系人员众多。
墨思霈没受伤的时候,最得墨老爷子看重,掌握着墨氏集团的大权,旁系的叔伯见到他都要尊尊敬敬。
他们暗地里不见得不羡慕嫉恨墨思霈。
现在他双腿无法站立,又把墨氏集团交了出去。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
墨思霈在墨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宫正看墨思霈的目光染上了几分怜悯。
他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一起吃饭。”
宫璃看到了二哥的怜悯,她眼角狠狠抽了抽。
墨思霈就算不是墨氏集团的掌权者,他也用不着同情他,因为墨思霈的强大是他无法想象的。
光是一个m集团就足以让人忌惮。
更别说,墨思霈还有其他的产业。
这样的男人,永远都不会让自己落入可怜的境地。
很显然,墨思霈很享受这样的怜悯。
墨思霈常年呆在帝都,他知道哪里的餐厅是最好的。
他带宫璃和宫正去了一家环境清幽的餐厅,这里主推的是京菜,非常地道。
经理得知墨思霈到来,诚惶诚恐地来到包厢。
“墨……”
墨思霈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经理立刻会意,转口道:“墨少,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呢?”
“带两位朋友来尝尝。”
经理看了一眼墨思霈身边的宫璃,暗自唏嘘。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跟墨思霈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不仅如此,还离得那么近。
女人有一张白皙精致的脸蛋。
只是她的五官看起来有几分熟悉,经理一时想不起来。
但能肯定的是,她不是帝都人。
接收到墨思霈危险的目光,经理忙不迭收回自己的视线。
墨总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
“墨少,还是老规矩下单吗?”
墨思霈嗯了一声。
经理离开包厢之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个女人在墨总心中的分量不一般,他以后可得擦亮眼睛了。
宫正没有注意到经理和墨思霈之间的互动。
宫璃却注意到了。
她暗忖,这里难道是墨思霈的产业吗?
可很快,宫璃就见怪不怪了。
前世,她听管家说过,帝都有百分之五十的产业都是墨思霈个人的,而非墨家。
墨思霈把宫璃面前的杯子倒满茶水,问宫正,“你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
“待定中。”
他的工作结束了,他也不会离开帝都,他要跟小璃儿一起离开。
墨思霈把他的意图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也好,他回到帝都有一场硬仗要打,怕顾及不到宫璃。
墨思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宫正嗤之以鼻,但还是接过来了。
难保以后不会有需要他的地方。
宫璃的电话响了,她去外面接听。
电话里传出一道陌生的男声,他尊敬地说:“你要的信息调查到了,跟宋芊芊老公有染的女人是宋黛黛,她故意伪装成你的样子,引起宋芊芊对你的猜疑。”
这才有了袁氏周年庆上,宋芊芊闹事的一幕。
宋震霆入狱,宋黛黛母女犹如丧家之犬一样流落在外。
宋黛黛不想过贫困潦倒的日子,又想把宋震霆救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宋芊芊的老公伸出了援手,并且表示可以运转,给宋震霆减刑。
“还有,你上次给我的车牌号也是宋芊芊老公的。”
“我知道了。”
宫璃的眼里闪过一抹阴暗。
宋黛黛为了满足一己之私,竟然把她拉下水。
真不知道是夸她胆子大,还是夸她不要命。
“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
宫璃挂了电话。
宋黛黛敢算计她,她怎么可能不送给她一份大礼呢?
宫璃进了包厢。
卫生间里走出一个漂亮的女孩,她盯着宫璃的包厢陷入了沉思。
服务生走过,女孩一把拦住问:“那个包厢里的客人是什么人?”
服务员:“很抱歉,我没有权利泄露客人的隐私。”
女孩换了一个问法,“那个包厢里的客人很尊贵吗?”
服务员迟疑了片刻,点头,“很尊贵。”
这三个字落下,杜新蕊了然。
她不止一次来这里吃饭,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包厢里有人。
唯一奇怪的是,她看着走廊里的女人,总觉得很像宫璃。
她会来帝都吗?
杜新蕊回到包厢,里面坐满了年轻的男孩女孩,都是她的狐朋狗友们。
“小蕊,你怎么去卫生间去了那么长时间?”
“该不会是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去了吧?”
打趣声阵阵,杜新蕊不耐烦地说:“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