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茹给每一桌都准备了干果盘。
去送干果的时候,顺便做了一个调研。
“美女,你是第二次来我们家吧,这次的味道如何?”
对方立刻反驳:“我是第五次来你们家了,试营业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来报道,你们关店调整的时候,我失落了好久呢。”
“怪不得看你这么眼熟。”
沈蔓茹笑道:“为了弥补你的失落,我送你一个小甜品如何?”
女孩兴高采烈地点头:“好啊好啊,我要卡布奇诺口味的。”
因为限购没有吃到尽兴,现在沈蔓茹要送她一个,别提多开心了。
隔壁桌听到他们的谈话,立刻举手:“沈小姐,这是我第三次来你们店,有没有甜品相送呢?”
沈蔓茹倒也慷慨,她拍了拍胸脯:“只要是第二次进店的客人,每人可自选一份甜品,如何?”
“沈老板大气!”
店里响起欢呼声,沈蔓茹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面庞,唇边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她抬手往下压了压,“低调低调。”
沈蔓茹说:“大家觉得口感和味道有不对或者是不喜欢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我和后厨竭尽所能给你们带来更美味的甜品。”
“我觉得这次开业,甜品比上一次更好吃了。”
“对,口感更加绵密高级,跟我在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吃到的一款甜品味道很像。”
“沈姐姐,你们是不是换甜品师傅了?”
沈蔓茹也没有藏着掖着,“是的。”
“我希望你能摁住这个甜品师傅,不让他跳槽,他做的甜品口感很棒!”
“比上一个师傅做的美味多了,哦不,根本没有可比性。”
的确没有可比性。
付远不过是去国外学习了几个月。
而墨思霈请来的师傅却是拿奖无数,国际上赫赫有名的甜品大师。
沈蔓茹说:“我会把你们的夸赞转告给师傅的。”
沈蔓茹淡定地去了后厨,可一离开客人的视线,她便忍不住激动地抱住了宫璃。
“小璃儿,我们的客人不减反增,而且一致好评!!!”
再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值得开心了。
宫璃早有预料,她笑着看向对面的主厨,“当然,也不看看我们店有谁坐镇。”
沈蔓茹眸色亮晶晶地看过去,“闵师傅,希望你能喜欢我们店的工作环境,一直在这里工作下去,我给你加工资加鸡腿!”
沈蔓茹可怜巴巴地望着闵师傅,很担心他是墨思霈派过来救场,忙完这段时间就离开。
闵师傅认真道:“沈小姐放心,只要宫小姐不辞退我,我会在这里一直工作下去,至于工资的话,就按照我们谈好的给就可以。”
“闵师傅,您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工资需求该提就要提的。”
“已经很高了。”
沈蔓茹真心觉得闵师傅工资很低。
付远一个连奖项都没拿过的甜品师靠着几年工作经验就敢要五十万的年薪。
而闵师傅才要二十万,沈蔓茹真心觉得他要的太少了,想给他涨几十万。
闵师傅的态度很坚定。
他虽然在宫璃的店里上班,拿的却是墨思霈给的工资。
他的年薪已经比原单位涨了几十万,哪里还能要宫璃的工资。
宫璃来看到闵师傅难为情的神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她拍了拍沈蔓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游说了。
沈蔓茹也明白了,她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是感情债。”
宫璃阴恻恻地睨着沈蔓茹。
沈蔓茹不怕死地说:“我是没办法偿还了,只能让你以身相许。”
“臭丫头,你调侃我。”
“我是认真的。”
沈蔓茹见宫璃要动真格的,撒开腿就跑出去了。
宫璃无奈地摇头,返回去帮忙。
……
宫璃新店开业后,接连几天都很忙碌。
唐蕊店里寥寥无几的客人都被吸引过去了。
唐蕊想知道宫璃新找的甜品师傅有什么样的魅力,让店里的服务生穿着常服打包了两份甜品回来。
唐蕊尝了一口,甜品入口的那一刻,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服务生试探地问:“是不是不好吃?”
唐蕊放下勺子,沉声道:“把付师傅叫过来。”
付远过来,他看了一眼唐蕊手旁的甜品,大概猜到了唐蕊找他的原因。
他故作不知地问:“唐小姐,你找我。”
唐蕊拿了一个未使用的勺子,“付师傅,你尝尝这个甜品。”
付远拿起勺子,当甜品入口的那一刻,他的眉梢往上挑了挑,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付远半信半疑地问:“这是米其林餐厅买的甜品吗?”
付远印象中,自己吃过最好吃的甜品就是在米其林餐厅,味道跟这个相差无几。
唐蕊突然就笑了,笑得很讽刺,“这是隔壁店买的。”
付远下意识的否定,“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付远分析道:“这块小蛋糕的口感极佳,奶油和蛋糕胚的口感达到了极致,入口即化,回味无穷,世界顶尖大师才能做出这样的甜品。”
而顶尖甜品大师的工作地点不是米其林三星餐厅就是更高等级的餐厅,怎么会来一个小小的甜品店工作呢?
付远不愿意相信宫璃有了更好的选择。
唐蕊眯了眯眼睛。
她真是小瞧宫璃了,连顶尖甜品大师都能请到。
唐蕊问:“你能超越他吗?”
付远惶恐地说:“我目前还不能。”
别说目前,他可能一辈子也追赶不上对方的脚步。
唐蕊身子往后一靠,抱着双臂,“你做不出来这样的甜品,我凭什么要给你五十万年薪?”
付远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他急急忙忙地说:“唐小姐,我们当初签了合同,不能随意扣工资的。”
“我没说扣你的工资,只是觉得你的能力配不上这么高的薪资,所以要给你降工资。”
看着付远难看的脸色,唐蕊补充道:“我们合同里面可没有写不允许降工资这一项。”
付远睨着唐蕊笃定的神色就知道,这一定是真的,是唐蕊给他设的陷阱。
他是斗不过资本家的。
付远喉咙里梗着一口气,堵得他难受,却强撑着平静地问:“唐小姐打算降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