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车子大多是黑色和银灰色,都是偏男性化的颜色,宁琛觉得不太适合沈蔓茹。
沈蔓茹却不在意:“不用那么麻烦,车子对我来说不过是个代步工具,开着舒服就行。”
沈蔓茹是个务实的女孩子,比起花里胡哨,她更看重实用性。
爱情也是一样,她不求轰轰烈烈,只求天长地久,长相厮守。
宁琛似乎懂了沈蔓茹的意思,他认真地说:“我们的婚姻关系一定会让你感觉到舒服的。”
沈蔓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舒服,但现在的她很享受他们之间的关系。
沈蔓茹选了一辆商务车,她坐进驾驶位,宁琛突然钻了进来。
沈蔓茹没料想到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身子本能地往后退去,紧紧靠着座椅,紧张的呼吸都变浅了。
“你,你要干什么?”
宁琛没有过分的举动,他拽过一旁的安全带给沈蔓茹系上。
咔嗒一声。
宁琛说:“帮你系安全带。”
沈蔓茹哭笑不得:“这是开车的基本常识,我知道。”
她没系安全带是想先调试座椅。
宁琛没说别的,他的大手搭在沈蔓茹身后,修长挺拔的身子弯了下来:“到宫家之后给我来一通电话报平安,知道吗?”
沈蔓茹说:“我知道。”
“路上小心。”
宁琛的身子退出去,轻柔地关上车门,目送着沈蔓茹的车子离开。
沈蔓茹的车子拐出停车场时,还能从后视镜里面看见宁琛的身影。
那个男人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沈蔓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红唇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半个小时后。
沈蔓茹的车子出现在宫家。
宫璃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沈蔓茹下车,立刻打趣:“换新车了?”
“这是宁琛的车子。”
“哦……”
宫璃早就猜到了,但她故意拉长了尾音,那打趣的声音让沈蔓茹有些害羞,但她很快压了下去:“哦什么?”
“没什么。”
宫璃看着沈蔓茹满面春光,好奇地问:“看样子,你和宁琛这段时间相处得不错。”
“还好,目前没有起冲突。”
“这是好的现象。”
沈蔓茹突然感叹了一句:“但以后就不确定了。”
现在有新鲜感,宁琛对她很好,如果时间久腻歪了呢?
宫璃循循善诱:“慢慢,人和人相处久了会因为性格和生活诧异起一些小小的冲突,这是很正常的磨合期,但我相信对你和宁琛而言,磨合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一定能过得很好的。”
沈蔓茹轻笑:“我自己都不确定,你为什么那么笃定呢?”
宫璃老神在在地问:“因为我有一双看到未来的眼睛。”
沈蔓茹无奈的摇头:“没想到小璃儿也会有神神道道的一面。”
沈蔓茹并不迷信,压根没把宫璃的话放在心上。
宫璃看着头顶上方的阳光,眯起了好看的眼睛。
她说的是真话。
在得知沈蔓茹和宁琛领证结婚的那天晚上,她便做梦了。
她梦回到了前世。
她去世之后,杜岚和海云柔母女假模假样地为她举办葬礼,卖母女姐妹之情。
沈蔓茹得知她的身份之后也来参加了她的葬礼。
在她的葬礼上,她看见了一直跟随在沈蔓茹身后的宁琛,男人眼中有隐藏不住的炙热爱恋。
他们的相处和这一世一样,虽然经历了很多磨难,但两个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沈蔓茹生活得很幸福,是她们三个人中最幸福的一个人。
……
而另外一边
宁嫣然在厨房里哼着小曲,欢快地熬制银耳羹。
项目经理就坐在宁嫣然身边,战战兢兢地被大小姐拷问。
他实在是被宁嫣然给折磨怕了。
这几天的宁嫣然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只要有疑惑的问题,不管是清晨还是半夜,直接给他打电话。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快要衰弱了。
宁嫣然问:“宫氏那边有没有说,今天约见我们的人是谁呢?”
“好像是宫氏的项目经理。”
两家公司还没有敲定合作,宫正自然不会出面。
宁嫣然点了点头,又问:“项目经理是男的还是女的?”
项目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还没见过对方的项目经理,也不清楚性别,等下见到就知道了。”
项目经理也不知道宁嫣然为什么会对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感兴趣。
宁嫣然漂亮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惆怅。
看来想见宫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宁嫣然想了想,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可可爱爱的保温桶。
正要装进去的时候,宁嫣然盛了一碗给项目经理。
“经理,你尝尝好不好吃。”
项目经理忍不住问:“小姐怎么不亲自尝。”
“我这个人向来不懂得谦虚,我自己做的东西一定会觉得很好吃,我现在需要的是你的评价。”
项目经理很想告诉宁嫣然,他也不敢评级她做出来的食物不好吃。
宁嫣然似乎看出了项目经理心中所想,不忘提醒他:“如实评价,我不会生气的。”
项目经理浅浅尝了一口,意外发现很好吃。
原来公司里传言小公主的手艺很好并不是吹嘘,而是事实。
“很好吃。”
“真的吗?”
“当然。”
项目经理把空了的碗给宁嫣然看:“如果不好吃的话,我就不会吃完了。”
宁嫣然得到肯定的答案,别提多开心了。
她把银耳羹装进保温桶里面,想了想,又去办公司找了一张粉粉嫩嫩的小纸条,塞进保温桶的袋子里面。
宁嫣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只要有了这张小纸条,就算宫正今天下午没有出现在咖啡厅里,他也能知道她想说的话。
宁嫣然开心地询问:“我们跟对方约了几点?”
“下午两点半。”
“时间不早了,赶紧出发吧。”
“好。”
项目经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终于离开了坐了五个小时的沙发。
宁嫣然一进公司,他就被叫到了这里,五个小时没有动弹过一下,鬼知道他有多么的煎熬。
他离开之后,沙发上有一个屁股的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