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在宫平的安慰下,心脏已经不痛了。
可提起刚才的事情时,心脏还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痛。
宫平心疼地看着委屈的小姑娘。
他听妹妹说过,夏文悦的性子倔强,不愿意服软,所以总被夏晴母子算计,导致她在夏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没有人不渴望家的温暖,如果家也不能给她温暖……
宫平很心疼夏文悦,他牵起她的小手:“跟我走。”
夏文悦不解:“去哪里?”
“带你讨回公道。”
夏文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宫平塞进了驾驶位,他开车载着她回到了夏家。
夏文悦看到熟悉的家,有些抗拒:“我不要进去。”
她不想进去看那些小人得志的嘴脸。
宫平问:“你怕他们?”
“我才不怕他们,他们有什么值得我怕的?”
“既然不怕就跟我进去。”
“……”
夏文悦又有点怂了。
宫平无奈,这小丫头就会逞嘴巴上的威风。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宫平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一样安抚着夏文悦。
夏文悦惶惶不安的心落地,跟着宫平进去。
她相信宫平能保护好自己,就像那天在店铺里面保护她一样。
夏季山在大厅里踱步,远远看到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朝这边走来,他快速起身,“宫医生,你怎么来了?”
夏季山疑惑的目光在看见宫平身后的夏文悦时,眼神变得清明起来:“宫医生,谢谢你送悦悦回家。”
陶思远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悦悦,你刚才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急死了。”
他见夏文悦的第一面不是安抚,不是关心,而是质问。
夏文悦的心里更难受了。
宫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既然知道着急,刚才为什么要惹她不高兴?”
陶思远辩解道:“我没有惹她不高兴,是她做了错事。”
宫平挑眉,反问道:“她做了什么错事?”
额……
陶思远说不上来。
刚才的夏文悦咄咄逼人确实过分,可要说做错了,好像也不算。
宫平眼中闪过讥讽,不知道小姑娘到底瞧上了陶思远什么。
不管从哪个方面讲,他都配不上夏文悦,更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男友。
宫平声音冷得渗人:“你是夏文悦的男朋友,当初之所以跟她交往就是喜欢上了她的人,既然你喜欢她的人,就应该无条件信任她,而不是在发生事情的时候,向着别人说话,懂么?”
每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人最信任的就是身边的人,可身边的人却伤她最深。
陶思远被宫平数落得抬不起头来。
夏文悦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冰冷的眸子忽然有了温度。
是啊,伤她最深的是所谓的亲人,而保护她的却是她曾经最害怕的宫平。
夏晴听到宫平的声音,开心地跑出来:“宫医生,你怎么来我家了。”
宫平意味深长地开口:“当然是来找你的。”
夏晴似乎没有理解男人的意思,捂着唇瓣惊喜地问:“你是来找我的吗?”
陶思远看着夏晴对待宫平时谄媚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时也想知道宫平的态度。
他会不会也像其他人一样对夏晴动心呢?
宫平的笑容很冷:“是啊,我来找你。”
“你等我一下,我去楼上补个妆,我们就出门。”
宫平眸色一深,他什么时候说要带夏晴出门了。
夏文悦也被夏晴的自作多情给整无语了。
“夏晴,你是不是有病?”
“咦?”
夏晴惊讶地看着夏文悦:“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跟宫医生一起回来的。”
夏晴表现得像个识大体的千金一样,无奈地劝道:“姐姐,你刚才跑出去之后,爸爸和思远哥哥都急坏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也不能这样任性,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夏文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怎么觉得夏晴不仅不会自责,反而会开心得要死呢?
宫平看着夏晴惺惺作态的模样,总算知道夏文悦为什么总吃闷亏了。
夏文悦性子直,不屑于伪装。
而夏晴不仅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小情绪,最重要的是,她的脸皮很厚。
是的,就是脸皮厚,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到面不改色呢?
宫平缓缓启唇:“你不用换衣服,我来跟你说点事情,说完就走。”
夏晴眨巴着眼睛,期待地说:“去我房间里说吧。”
“不用,就在这里说吧。”
宫平对夏晴的房间不感兴趣。
夏晴见男人冷冰冰的模样,雪白的贝齿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
夏文悦看到夏晴这个样子,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顿时觉得痒痒,想抬手抽她。
宫平感觉到夏文悦的蠢蠢欲动,大手攥住她的小手,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必须稳住,不然有道理都得让她变成没有道理。
夏文悦迎上宫平的眼神,按捺住了自己的暴脾气,交给宫平处理。
宫平直接说明来意:“我今天来是帮夏文悦讨回公道的。”
夏晴眉头一紧,正要说什么,却被宫平打断,他冷眼睨着夏晴:“我听说你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对么?”
夏晴一口咬定:“我没有做过那件事情,为什么要承认呢?”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宫平拨出一通电话,接听之后,对方急急地说:“你要的事情都调查到了,我已经编辑成文件发到你微信上面了,不要再催了大哥。”
对方都无奈了。
宫平从打电话拜托他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要求他立刻马上把夏晴指使小混混的罪证找出来。
他连夏晴是谁都不知道,就给他十几分钟的事情,实在太苛刻了。
男人叫苦不迭,却也只能照办。
“谢了,你母亲需要的药,我会想办法的。”
男人听到宫平的感谢,顿时觉得不苦逼了。
帮他一个小小的忙,拿到母亲的药,这笔生意做得很值钱。
“好好好,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宫医生尽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