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远今天折腾了一顿,不仅没有得到宫璃的允诺,还有可能跟副总经理之位失之交臂,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他看到夏文悦这副淡漠的模样,憋在心里的怨气忍不住发泄了出来:“悦悦,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还要跟我继续冷战下去吗?”
夏文悦面无表情地说:“学长,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还是算了吧。”
是陶思远一直不愿意承认两个人分手的事情,一直来找她。
陶思远闻言,立刻软了语气:“悦悦,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能由你一个人决定,我不同意分手。”
夏文悦说:“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不等陶思远说什么,她便开车离开了。
陶思远看着夏文悦无情的背影,一脚愤恨地踢在路边。
脚尖袭来钻心的疼痛,陶思远疼得差点跳脚,他神情颓废地回到公司。
同事们知道他出去找女朋友了,看到他这副模样,关心地问:“跟女朋友吵架了?”
陶思远嗯了一声,自嘲地笑着说:“女人的心就像海底针一样捉摸不透。”
夏文悦追求喜欢自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才过去了多久,她就要跟他分手了。
“女人都一样,晾她几天就好了。”
陶思远嗯了一声,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就算竞聘规则发生了变化,他也要努力尝试一把,万一自己有可能呢?
陶思远正忙的时候,同事叫了他一声。
“陶思远,有人找你。”
陶思远走出去,才发现找自己的人竟然是夏季山。
陶思远受宠若惊:“伯父,你怎么来找我了?”
夏季山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
“有时间。”
陶思远和夏季山去了楼下的一家咖啡厅。
陶思远知道夏季山身体不好,给他点了一杯柠檬水:“伯父,你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
这个时间点,夏季山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夏季山点点头,“思远,伯父想问你,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女儿的?”
陶思远点头,认真地说:“伯父,我是真的喜欢悦悦,并且想跟她携手共度余生的。”
夏季山满意地点点头,他感慨地说:“悦悦从小就没有了母亲,而我年轻时候工作忙碌,忽略了她,导致她的童年生活很不幸福,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
现在女儿有了喜欢的人,夏季山希望她幸福。
陶思远闻言,立刻明白夏季山的意思,他郑重地保证道:“伯父,你放心吧,我会把悦悦放在心尖上宠爱,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夏季山嗯了一声:“悦悦最讨厌的就是夏晴母子,你若是真的疼爱悦悦,就离她们远一点,知道吗?”
陶思远觉得夏晴还蛮娇俏可爱的,可想到夏文悦对她的厌恶,他只能点点头:“我尽量跟夏晴减少交集。”
夏季山得到男人的承诺之后,心中放心了不少。
有他疼爱着照顾悦悦,就算他有一天离开人世也能放心了。
“只是……”
夏季山见陶思远面露犹豫,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悦悦因为上次的事情要跟我分手。”陶思远落寞地说:“我这几天一直尝试去挽留她,可她就是不肯原谅我。”
夏季山思忖片刻:“伯父可以帮你。”
陶思远惊喜地问:“真的吗?”
“真的,但你必须跟我保证会一辈子对悦悦好。”
陶思远竖起手指,郑重地保证道:“伯父,我跟你保证,一定会一辈子对悦悦好的。”
夏季山见他真诚,便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谁也没有看见,他们座位的不远处坐着一个戴着头巾和墨镜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母。
她这些天一直央求夏季山把女儿救出来,但是这老家伙不为所动,每天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所以她今天才偷偷地跟出来。
没想到是来见夏文悦男朋友的。
夏母看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便猜测他们在密谋什么。
她必须警惕起来。
……
晚上
夏文悦接到夏季山的电话,去餐厅赴约。
当她推开包厢门,看见坐在里面的陶思远时,本能地要离开。
夏季山却叫住她:“悦悦。”
夏文悦冷着小脸质问:“今天不是我们父女的晚餐吗?”
“他是你男朋友,爸爸叫上他一起不过分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管你们有没有分手,既然今天到这里了,就陪爸爸吃一顿饭吧。”
夏文悦不愿意,因为夏季山一定会逼迫她和陶思远复合。
夏季山的目光很恳求:“悦悦,满足爸爸这个愿望吧。”
夏文悦看着夏季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季山头上的白丝越来越多了。
他真的老了。
夏文悦心中一阵动容,在夏季山身边坐下。
陶思远立刻有眼力见地为夏文悦倒水。
“爸爸,你找我来想说什么?”
夏季山声音沧桑道:“悦悦,爸爸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想看到你早日成家立业,这样我也能放心地把家产交到你的手里。”
夏季山一直都知道夏氏珠宝是夏文悦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交给夏晴。
现在夏文悦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接手了。
陶思远闻言,浑身猛地一震。
家产交到夏文悦的手中?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夏文悦才是夏家真正的继承人吗?
夏季山紧接着道:“你是学医的,不懂企业经营,但思远懂,我相信你们两个人经营公司,一定能把夏氏珠宝传承下去的。”
夏文悦拧眉,总觉得夏季山很不对劲儿,她沉声道:“老头,你还年轻,还能再坚挺几年,别想那么早退休。”
夏季山摇摇头:“爸爸想退休享受天伦之乐了。”
他为公司奋斗了半生,名和利都有了,现在更渴望的是平淡闲适的生活。
“爸爸……”
她和陶思远之间的感情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