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势迎面逼来,古悦心头一阵的慌乱,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可是她又不想示弱,一个将罪名强加在她身上,无情无义的渣男又怎么能让她低头呢?
她拿出浑身的勇气去迎视他的目光,嗓子里干涩的感觉令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生着某种变化,至于是什么变化,她也不清楚……
总之,不能让这个渣男再狂妄下去就对了。
“你有多少女人关我什么事?”
“玉桥不是已经死在大牢里了吗?我又有什么好妒忌的?我去妒忌一个死人,我疯了吗?”
赫连宇盯着那双眼睛,他希望从那双眼睛里找到说谎的蛛丝马迹,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那双眼睛美丽,无惧,闪动着轻盈的光泽,可偏偏看不见情感的拨动。
他的女人怎么能如此的轻视于他,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洞房那一夜我是抱着玉桥入睡的。”说完,唇角的弯弧更浓,透着一丝残忍的冷酷。
“那一晚我很开心,很尽兴,根本就忘了你这个新娘子的存在。”声音低沉,似乎还带着欲王未醒的慵懒,吩咐他现在还在回想着那晚的激、、情。
玉桥应该只是一件能够让他很开心,很尽兴的工具吧?当这件工具没有了价值的人,他就让她以一种惨烈的方法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这样才能够更加满足他那变、、态的,畸形的欲王!
古悦觉得心一阵的发冷,比之前更冷,她虽然没有见过玉桥的死状,可是现在那种死状却十分明晰的盘旋在她的脑海。
难道每天晚上的时候他就不会坐噩梦吗?就不会想起玉桥吗?
可能他真的不会。
因为他的心是冷的,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心。
要不然现在他还可以在自己面前用玉桥这个名字来炫耀曾经的风流史。
“我要感谢玉桥,因为有她,我才可以远离你……”
“你说什么?”赫连宇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含着愤怒的咆哮几乎将屋顶都给掀翻了。
那双眼眸已经像是随时喷发的火山,下一秒就可以将整个世界都给毁灭了。
可是在古悦看来,那张冷容让她有反胃的感觉,这样一个渣男,老天为何要给他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应该让他是一个歪瓜裂枣的丑八怪才才对。
“我说我谢谢玉桥,因为有她,我才可以远离你……”话重复的说了一遍,声音更清晰,更缓慢,好像怕他听不清楚一样。
“你这么说就是讨厌我这个夫君了?”眸子里已经可以看见腾腾燃烧起来的怒火,那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扬,尖俏的下巴就在他的手掌的掌控之中了。
他的手指看上去像玉葱般的柔腻,可事实上却像钢铁般的有力。
被他掐着的下巴隐隐作痛,她用力的将头往后仰,企图挣脱他手掌的束缚,可是那只手就像鉄钳一样,哪里容得她动半分?
发觉他已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了,古悦才明白自己的境地已经处于危险状态了,不管如何,她还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他手里。
避其锋芒说道:“只是不喜欢而已。”
察觉到她的眼眸有些躲闪,征服得快感令他心头的怒气稍微的消退了一下,可是那双寒眸里仍旧是咄咄逼人之势,“你不喜欢?在云国还有比本王更强的男人吗?”
这口气有些狂了吧?虽然你是大名鼎鼎的辰王,可是你能够与当今皇帝媲美吗?如果这句话让皇帝亲耳听见的话,马上就可以治你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不过,什么云国,什么皇帝,都不是她关心的事情。
眼下,她只要摆脱这个男人就好了。
要想摆脱他,就得用一个直接而一劳永逸的办法。
晶亮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盈盈的目光让那双眼眸比房间里的夜明珠还要璀璨几分。
不能惹怒他,就要自己也不带有一丝的情绪,她明白,要想一个男人远离自己,冷漠就是最好最直接的方法。
而且她的冷漠不会有一丝的遮掩。
红唇轻轻的一扬,淡淡的说道:“你是一个很强,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同时你也是一个无情的男人,我不喜欢无情的男人。”
那,“很强,很有魅力”在他听来就是一种认可,手指上的力道泄了一半,唇角边立即扬起一抹冷弧,“我无情吗?”
“你曾经那么宠爱玉桥,可是却将她送回相国府,任她有那么悲惨的结局,算有情吗?”娇艳的红唇边划过一抹嘲讽的冷意。
可能这个男人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对玉桥的行为有多过分吧。
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讨厌他的真正原因了,这个原因还真的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他不得不佩服她的这份勇气和这份坦诚。
没有哪个女人干当着他的面说他的不是,而且还将他的“不是”说的如此详尽,难道她就真的不怕被永远关在琉璃园吗?
“你不是应该很恨玉桥的吗?怎么现在听来倒是同情她了?”
心中暗想:其实玉桥有这样的结局,你也有份的。他不知道当他说出要出去玉桥真正的原因,她,会做何感想。
玉桥如果不是不分轻重的在辰王府如此胡闹,让他觉得这个女人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他的宁静的话,她应该还可以在辰王府里快活一段时间。
同时,他也不否认,玉桥伺候男人的手段真的很有一套,现在王府里没有了玉桥,他的身体还真“不习惯”……
他突然间发现被自己所掌控的那张脸是那般的精致……
双眸如阳光下的清流闪烁着莹亮的光泽,那浓密的睫毛也关不住满目的春光,眉如柳叶肤若凝脂,唇若桃花,瑶鼻小巧,发丝如墨染……
特别是那丰盈的唇瓣,因为下巴被他掌控着,双唇微张,就想是发出了邀请……
美人在眼前,就算是自认为定力极好的赫连宇也觉得喉头一阵的发紧,口干舌燥的。
该死,不过是几日没有碰女人而已!
狠狠的咒骂着自己。
清冽的声音响起,“她罪大恶极,不值得同情,我只不过是替她不值,为了你这个弃她如敝履的男人犯下死罪……”
说话时,那如兰的香气幽幽的在他的鼻尖挥散,一张一合的唇瓣更像是盛情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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