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狼洗完了澡,坐在后院里喝茶欣赏后院的湖光山『色』,只感到无比的惬意。说实在的,这种悠闲的生活比战场上舍命拼杀可要舒服得多了。人啊,不管是谁,总是喜欢安逸讨厌苦难,因而人便会不由自主地得出一个结论,和平才是正确的,战争才是错误的,这种以自己的感受为基础的判断,只怕从一开始就错了吧。
“爹爹!”正当陈狼胡思『乱』想之际,香香的欢叫声突然传来了。
陈狼收回思绪,扭头看去,只见香香和身着正装的董媛貂蝉正快步过来,不禁微微一笑。
香香小跑着冲过来一头扎进了爹爹的怀抱,小脑袋使劲往爹爹的怀里拱,屁股一扭一扭的。
陈狼哈哈大笑,心里被幸福充盈着。
陈狼抱着香香,看向快步过来的董媛和貂蝉,笑道:“你们来了?”
董媛没好气地道:“大家都在北城门外迎接你,你却偷偷地从别处进来了!”
陈狼笑道:“我可不喜欢那种场面。”随即抱着香香站了起来,温柔地对两女道:“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今天咱们一家子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两女都温柔地看着陈狼。陈狼与她们目光缠绵,柔情蜜意尽在不言之中。
陈狼抱着香香朝后厅走去,问香香道:“香香想吃什么?”
香香兴冲冲地道:“我想吃竹笋!”
陈狼呵呵一笑,“这个爹爹可没办法,都快到夏天了,哪来的竹笋啊!”“那,那我想吃豆腐!”“这个太容易了,就让你娟儿姐姐去准备一桌子豆腐宴让你吃个痛快!”香香欢笑起来。董媛、貂蝉跟随在陈狼身后,看着他们父女两的样子,不由得流『露』出幸福的微笑来。
……
第二天早上,将军府大厅,陈宫等人立在厅上,将陈狼报告关于洛阳叛『乱』的事情,陈宫道:“……。此次洛阳叛『乱』,众多士族儒生参与,被逮捕者有数千人。此次叛『乱』证据确凿,如何处置,还要由主公来决断。”
陈狼笑道:“我一直以为书生造反三年不成,没想到这帮家伙还真给我弄出大事来了!”
薛同抱拳道:“主公,我以为现在正是向这些儒生是以恩德的时候!若主公能够降下洪恩宽恕他们的罪过,相信他们定会感激不尽从此对主公忠心不二!”
陈宫立刻反对道:“薛大人这种想法只是一厢情愿!那些士族儒生之所以反主公,是因为主公施行的对所有平民都有利的政策却恰恰极大损害了儒林士族固有的利益和特权!这一点是不可调和的!换言之,主公若不改变政策,这仇恨的基础便不会消除!主公是不可能改变如今政策的,因为事实证明,这些政策对于百姓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最有利的!正因为如此,仇恨的基础不可能消除,儒林士族怎可能真的效忠主公?只怕暂时偃旗息鼓下去之后,一旦觉得时机来到,恐怕又会蠢蠢欲动了!俗话说得好,打虎不死反为所害!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索『性』将儒林士族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薛同吃了一惊,质问道:“陈大人难道要主公效仿秦始皇焚书坑儒吗?”
陈宫道:“主公自然不会做出如此酷烈的事情,但也绝不能让儒林士族死灰复燃!”
薛同忧心忡忡地道:“如此做了之后,只怕主公就完全站到了整个士林的对立面,再也无法转圜了!”
陈宫冷笑道:“现在儒林士族便不与主公为难吗?”薛同一呃。
陈狼道:“薛同啊,你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可是随着时代的演进,总有一些旧的东西需要被取代。否则被取代的只怕就是我们这整个族群了。历史已经证明,儒林士族只会阻碍国家的发展和百姓的幸福,桓灵二帝的天下大『乱』可以说就是儒家造成的。因此要避免悲剧重演,首先要做的就是去除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不要害怕得罪这些旧有势力,只要我们做的是对大多数人有利的事情,便是得罪了他们又如何?也不要担心暂时的流言蜚语,真相终有一天会广为人知!”
薛同抱拳拜道:“属下受教了!”然而话虽如此,可是看他的神情显然依旧非常担忧的模样。
陈狼知道有些人对于这种巨大的改变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是人之常情,因此倒也没放在心上,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习惯的。
陈狼想了想,对陈宫道:“这件事也不必牵连太广。所有胁从的仆役之流全部释放。至于主犯,依照律法判刑,没收家产。”陈宫抱拳应诺。
陈狼看了看手边的一份报告,问陈宫道:“文和送来的这份报告你看过了吗?”
陈宫抱拳道:“看过了。”随即笑着摇头道:“没想到刘备竟然会这么做!”
陈狼嘲讽似的道:“这位仁义君子,打着仁义的旗号,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顿了顿,思忖道:“刘璋不过就是庸碌无能贪图享乐的家伙,而刘备却是个『奸』诈之徒。如今刘备又有大军在手,只怕刘璋斗不过刘备啊!”
陈宫点了点头,“这是肯定的。刘备虽然虚伪,可确实称得上是枭雄,刘璋一个庸碌废物如何斗得过他?”
陈狼问道:“我们能帮一帮这个刘璋吗?”
陈宫明白陈狼的意思,皱眉摇头道:“这一点恐怕很难。我军刚刚收复河套等地,那一代需要重兵把守;而袁绍虽退,然其实力未损,也需要大军防备。西川山高林密,地势雄峻,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刘备已经在散关、上方谷等险要留下了守军,我军若要硬攻,必须调集大军,如今显然是做不到的。另外还有一点,经过这一**规模征战,我军粮草几乎耗尽,根本就没法在短时间内再发动一场大战了!”
陈狼思忖着点了点头,虽然觉得有些不甘心,但考虑到当前的情况,也只好暂时放弃干预西川事务了。只希望刘璋不要太差劲,别被刘备三两下就给解决了。这种可能『性』应该还是有的,毕竟刘璋父子两代坐拥西川,根基还是相当牢固的。
视线转到西川成都。
刘璋突然接到急报,说刘备率领大军直朝益州而来了,不禁大吃了一惊,问身边众人道:“我只叫刘备一个人回来,他为何却带大军同来?!”
众人小声议论起来,王累抱拳道:“主公,刘备此举已经是公然反叛了!”
刘璋大吃一惊。
黄权点头道:“庞大人所言极是!属下早就说过,刘备此人貌似仁义,其实心比蛇蝎!他定然是以为手上有军权在手,是反叛主公的时机了!”
刘璋惊疑不定,问道:“为何法正张松没有消息来?”
黄权皱眉道:“先前便是他二人撺掇主公派刘备率领大军去攻西凉的,只怕此二人早就有异心了,怎会有消息过来!”
刘璋听到这话,禁不住愤怒地道:“我待他二人不薄,他二人怎能反我?!”
王累冷笑道:“主公待刘备可谓至厚,刘备却是如何回报主公的!”刘璋登时哑口无言,追悔不已。
黄权抱拳道:“主公啊,当务之急是立刻派人敕令刘备就地停下等候命令,同时调集大军防备各处隘口以防万一!”王累点了点头,抱拳道:“刘备手下的大军本都是主公的将士,主公可以同时传一道命令,令他们回归各自营垒。”
刘璋却满脸忧郁之『色』,担忧地道:“我若是如此,岂不是明白表示我不相信刘备了?如此,若是刘备并无反意,岂不是反而会激起他的反叛之心?”
王累大为焦急,抱拳道:“主公啊,怎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对那刘备心存幻想……”
“王大人在主公面前如此搬弄是非,究竟有何居心!!”一个声音突然从大门口传来。
众人不由得朝门口那边看去,赫然看见张松竟然大步进来了,都感到有些惊讶。
张松见到刘璋,抱拳拜道:“属下拜见主公!”
王累厉声质问道:“刘备派你回来究竟有何阴谋?!”
张松没有理会王累,对刘璋抱拳道:“主公,属下入城之后听到一些流言,说有人怀疑刘备图谋不轨,还说我和法正都投靠了刘备!主公啊,说这种话的人真是该杀!凭白挑拨是非,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王累连忙对刘璋道:“张松是刘备派来『迷』『惑』主公的,主公切不可上当!”
张松正『色』道:“我是主公的部下,对主公忠贞不二!此次之所以随行于刘备身旁,不过是奉主公之命监视刘备罢了!”随即怒声斥责王累:“你不要凭白诬陷我!你无非是因为与我不和,想要借此机会陷害我罢了!可是你也不想想,若是因此令整个益州陷入混『乱』,你如何对得起主公啊!”
王累气得面红耳赤,冲到张松面前挥拳照着张松的面门就是一拳,啪的一声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