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正是暗中保护他的那位周姐,全名周素素,是第一武校学士府的教师,一名星宿境界的武者。
虽然不是七星宿,但已经点亮了五颗星宿,距离圆满境界倒也相差不远了,实力绝对强劲,在学士府的教师们当中也是排得上号的。
第一武校愿意派出这样一名强者暗中保护白沐凡,可见大夏对他的重视程度有多高。即便是那些皇室出身的皇子们,都没有这种点亮五颗星宿的强者时时刻刻暗中保护着,独此一号。
随着周素素将实力一口气展现出来,地上那颗头颅脸色一变:“五星宿?你身边居然有星宿境界的武者随时保护?!”
白沐凡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他快速作画,让一缕微风轻轻托着昏迷过去的柳浩余,然后双手抱胸,笑眯眯的说道:“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了?”
那头颅脸色无比难看,而这时周素素已经飘身而起,手持一把长剑,身形几乎化作一道闪电,眨眼间便出现在那怪物的头顶,一剑刺下,剑光入柱,从头顶直接穿过,那怪物身躯僵硬,顿时化作无数碎块再次倒塌!
任由这怪物刚才多么威风,把白沐凡当做排球一样打得飞来飞去,但在周素素这名星宿境界的强者面前,却抗不住她随意的一剑,这是实力上的碾压。
就在这时,头顶的血色红月光芒大放,释放出一股股阴冷黑暗的力量,那怪物粉碎的肉块当即蠕动着开始再次组合,但这时周素素已经施展神通,但见一道幽蓝的光芒从她手中的长剑上缓缓绽放而出,一时间海涛声阵阵,随着她一剑斩出,仿若有滔天巨浪的异象浮现,巨浪之中,有一头长出双翼的应龙乘风破浪,朝着头顶那轮血色红月扑去!
传说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而周素素的武魂,便是神兽应龙!
白沐凡方才怎么也碰不到丝毫的那轮红月,此刻直接被那应龙给一爪抓住,然后探头撕咬,咔嚓一声化作两半,血红色的光芒顿时暗淡了下来,底下那正在蠕动的肉块顿时没有了动静。
白沐凡瞥见这一幕,不由放下心来,这回应该再也没办法满血复活了吧?
他提步朝着那颗头颅走去,讥讽道:“你们的不死不灭就这程度?只要没了那个假月亮,还不是一样死透了。”
那头颅狠狠瞪了眼白沐凡,声音沙哑:“这次是我栽了,没想到住在这种破地方的人,居然会引来星宿境界的强者。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我主即将降临这个世界,到时候所有人都要在我主的光芒之下臣服!”
白沐凡不为所动,甚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几岁了,还这么中二呢?”
那头颅却已经不在开口,眼中的光芒迅速暗淡下来,头颅化作黑烟消散。
与此同时,在五楼的那间卧室里,一道黑影悄悄钻出,趁着他们不注意,犹如鬼魅般朝着远处的那片老小区飞去。
但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星宿境界的周素素,她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道黑影,嘱咐白沐凡留在原地别动,然后朝着那道黑影追踪而去,与那黑影双双消失在了白沐凡的视线当中。
没过多久,白沐凡感觉到有一股震动从老小区的那个方向传来,像是周素素与那黑影的主人交手了,震动声不断传来,惊醒了不少睡梦中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所有动静消失不见,周素素从那头飞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骨瘦如柴、浑身发臭的中年女子,对方闭着眼睛,像是已经昏厥了过去。
见状,白沐凡不由问道:“就是这个人在搞鬼?”
周素素微微点头,瞥了眼手里那女子,道:“她本人躲在老小区的一间房子里,然后远程控制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以为这样就能安全了,但这点小伎俩瞒不过我,被我揪出来了。另外,我今晚将这座楼都探查了一遍,发现除了你的这位朋友之外,这整座楼的人精神都或多或少出现了一些问题,到时候我会通知上去,会有专门的精神系武者过来处理,让那些居民的精神都恢复正常。”
白沐凡点了点头,幸好他们发现得早,这个女人似乎想要将这座楼的居民,都转化为她口中所谓的“我主的仆从”,然后一点一点的改造这些居民们的精神和意志。
如果再拖得久一点,可能不仅是这座居民楼,整个小区的人都会被她改造。那种诡异的低语可是连白沐凡都必须依靠精神印记来镇压,这些普通人绝对没有半点抵抗之力就会沦陷进去!
两人重新回到了五楼,直接从504室的阳台进了屋,这次白沐凡再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直接跟着周素素进入了这间屋子的卧室,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味顿时扑面而来,让他眉头大皱。
白沐凡一边往里面走去,一边环视四周,发现整个卧室似乎布置着什么诡异的仪式,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放置着野猫野狗的尸体,尸体都已经完全腐烂了,而墙壁上则是倒挂着四具流浪汉穿着的尸体,尸体的脸庞已经深深凹陷了进去,血肉模糊,而墙壁上则留下了不规则的圆形血迹,像是用脸庞日日夜夜撞击形成了印记。
看到这一幕,白沐凡顿时明白晚上那个“咚咚咚”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了……就是这些尸体用脑袋撞击墙壁发出的,柳浩余听到的噪音,应该就是那女子在摆弄这个诡异的仪式!
而房间的中央则用鲜血和腐烂的内脏围成了一个圈,那些内脏居然还在蠕动着,似乎还具有生命一样,令人毛骨悚然;而正中心用血液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像是一轮歪歪斜斜的残月,地上还有一块漆黑的痕迹。
那块漆黑散发着比尸臭还要浓烈的味道,闻到那个味道,白沐凡的耳边似乎又一次响起了那个令人发疯的低语,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