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那么我去了。”严霞月『露』出了我懂的笑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看着严霞月的背影消失在地下室的楼梯拐角,荀悦却叹了口气,忧虑道:“我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呢?总感觉这家伙会惹出什么事来,她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
陶墨玉扶了扶小圆帽的帽檐,耸肩道:“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我们总不能强行摁着她吧?不过这次的仪式,事关教派铺垫近十年的那个计划,不容许任何闪失和差错,她就算再怎么不靠谱,这次也会收敛一点的。”
领头女子开口了:“好了,你们两个也都集中点精神,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就能……”
她忽然闭口不言,猛地扭头望向地下室的一个角落,浑身气势节节爆发,轰轰轰的闷响声接连不断的从体内传来,便见金木水火土五座宝藏纷纷开启,星光摇曳,七颗星宿环绕着五座宝藏缓缓运转,最后头顶一座神门跃出,犹如实质般的巨大元神站在神门前蓦地睁眼,声音犹如惊镭般在地下室内炸响:“是谁?给我出来!!”
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的陶墨玉和荀悦不由心中一惊,连忙扭头望向那个角落,旋即便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那个位置走了出来,而后便是一个低沉而苍老的声音传出:“果然不出老身所料,你们血月教派另有其他目的,连大夏的那群人都被你们骗过去了,真是好计策啊……”
随着人影走到灯光底下,其面容和身形也暴『露』在了另外三人的眼皮底下。只见此人身穿黑袍,满头白发,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眼眸饱经沧桑,深邃似一汪幽潭,正是洛老。
洛老冷笑不已,望着那领头女子与陶墨玉、荀悦三人,又看向矗立在地下室正中央的那座石门,以及石门正中心那个正在逐渐变得真实的图案,那种不详的气息以及庞大的能量波动,连她这个神门境的武者都有些吃惊。
倘若这股可怕的能量波动爆发出来,莫说是这个西郊了,恐怕就算是整个夏城都要遭殃!
而且,这股力量还在不断的酝酿和增强,如果再给血月教派的这些人一点时间,让这个诡异的仪式再继续进行下去,鬼知道会增强到什么地步,幸好被自己给发现了!
想到这里,洛老不由暗道自己从王女殿下那里得到的情报果然没错,不久前她意识到不对劲之后,便仔仔细细在咖啡厅附近的西郊这片区域搜寻一番,居然还真的被她找到了一处诡异的地方,跑来一看,血月教派的几个高层果然全都聚在这里,偷偷『摸』『摸』的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
她认不出这个仪式是什么,也认不出石门底下的那个令人心悸的怪异身影是什么东西,但不妨她看出一件事情,这些血月教派的家伙绝对是在暗中策划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一旦让她们成功,夏城绝对会爆发出恐怖的危难!
念及此处,洛老看向那座石门的目光就闪烁起了危险的光芒,若非对面那个和她同为神门境的血月教派高层,她已经第一时间便出手摧毁那个古怪的石门和底下那个虚影了。
另一边,那领头女子注意到了一个关键处:“等等,你不是大夏的武者?如果你不是大夏的人,或许我们没有必要爆发矛盾。”
洛老收回目光,背负双手,淡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虽然不在乎大夏怎么样,大夏的兴亡也与我无关,但你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一旦爆发,绝对会波及到我所效忠的人。所以你们这群人作为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和威胁,必须要被消灭!更何况,老身也看你们这个组织不怎么顺眼,这里居然还有你这种神门境的强者在暗中效力,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你们血月教派倒是藏得挺深的!”
伴随着洛老的话语,轰隆隆的声响从她体内传来,便见五座宝藏纷纷开启,七颗星宿摇曳着光华,一尊元神屹立在武魂头顶,站在伟岸的神门面前,盯着对面的敌人!
如今塞尔凛帝国已经开辟出了一条新的道路是没错,但洛老年岁已高,不适合中途改变路子,再加上她修炼的道路早已成了定数,所以只能继续沿着老路走下去,她依旧是修炼传统道路的武者,走的是武魂外放的路线,而不是武魂和神魂合二为一。
看到这一幕,那领头女子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她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人找到了这个地方,而且还是与她同一个境界的神门境强者!
倒不是害怕对方,别说她自己也是神门境,实力与对面这名老者不相上下,而且旁边还有陶墨玉和荀悦相助,她有信心拿下对方。但问题是现在仪式正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现在整个仪式绝对不能受到半点干扰,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所以,她一旦和对面这个神门境的神秘老者打起来,想要保全仪式不受到任何影响是绝对不可能的,看对方的样子,也明显发现了仪式的不正常,恐怕还会专门朝着仪式现场出手,她怎么可能全都拦得住?
领头女子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实在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可能只有那个了……
就在她心中暗暗有了决定的时候,对面,洛老忽然出手了,她选择的目标,不是同为神门境界的领头女子,也不是旁边的陶墨玉和荀悦,而是地下室正中央的那座巨大的石门!
果然是这样!
领头女子面『色』一变,想也不想的闪身挡在石门前面,抬手爆发神通,与洛老的招式碰撞在一起,激『荡』起可怕的能量波动!
…………
“沐沐,怎么了吗?”
咖啡厅的二楼包厢里,穆冷月看着聊着聊着突然就不说话了的白沐凡,不由关心的问了一句。
白沐凡回过神来,抬头对穆冷月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什么。对了,我去一趟洗手间。”
他告罪一声,起身离开了包厢,来到位于二楼的洗手间。
一走进去,他确认里面空无一人后,不由反锁了卫生间的门,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小铁球,面『色』凝重的望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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