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本王瞧瞧!”霍维朝着秦掌柜手里的那张药方看了一眼说道。
秦掌柜立即将药方双手递给了霍维,他看了一下,然后转手给了续风,说道:“回王府药库里备齐拿来!”
续风接过霍维手中的药方就转身飞快回了王府,这两年为了给自家主子治病,全天下的好药材几乎都堆在烈北王府的药库里,别人寻不到的极品药材,在他主子这里根本不算事儿。
“续风大人,你——你先给我儿解了穴!”甘掌柜冲着续风的背影喊道,可人早就没影了。
听到霍维让续风回王府备齐药材,楚寒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笑着对所有人说道:“今日因为小王爷的仗义和慷慨,我这心情是越来越好了,秦掌柜,麻烦你派个人去隔壁客栈通知那位许家大小姐一声,我现在看她有几分顺眼了,让她把人抬过来我瞧瞧,另外,我这里有一张防蚊驱虫的古方,贴在这铺子门外让所有经过的人都知晓,还有,小王爷——”
楚寒希说着又特意转向了霍维,眼神专注而真诚地看着他说道:“我这里有三张奇方送你,算是聊表谢意。”
楚寒希重新铺开纸张,先写了一张防蚊驱虫的药方给秦掌柜,让他贴在铺子门外,又另写了三张药方亲自送到了霍维的面前,而霍维伸手接过,见上面分别写着保命丸、延寿丹和驻颜散,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楚寒希一眼,将三张药方折叠好有些郑重地放进怀中。
在场之人除了楚寒希和霍维没人看到那三张药方上写得是什么,众人都十分好奇,而最好奇的便是徐诺,能让霍维看重的东西一定不是凡品,这奇方定是极为特别和重要。
而在这一刻,众人便明白了一个道理,绝对不能惹这位苏神医不开心,而是要让他高兴,让他特别高兴,因为他一高兴就会拿出那些珍藏的古方、奇方来免费送人,这样大方的好习惯其他的大夫为什么没有呢!
而这时候的白氏医馆也是人仰马翻的混乱状态,甘津玉下手一点儿也不轻,许博俊头上也被砸开了一个大口子,血咕咕地往外冒,人早就吓昏过去了。
白平拿出了祖传的金创药又找来所有能止血的药草,这才勉强给他止住血,而听到消息的白氏急匆匆赶来,看到宝贝儿子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也差点儿昏过去。
“爹,俊哥儿怎么样?”白氏握着儿子的手,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心里更是把伤她儿子的甘津玉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仇她绝对不会忘。
“血已经止住了,人暂时没事,等醒了之后再看看!”毕竟伤在脑子上,白平也不敢保证醒了之后不会有其他问题。
“我绝对不会放过甘家,立即去报官,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定要让甘津玉赔命!”白氏怒意满满地说道。
这时,许博俊身边的小厮告诉白氏,甘家那边已经有人去报官了,还对她说许博俊再被拍之前先往甘津玉头上插了把刀,这会儿也不知对方是死是活呢。
“这事麻烦了,若是甘津玉死了,他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找烈北王妃帮忙讨公道,到时候就是姑爷也不一定能保住俊哥儿。”白平说道。
“他也伤了我儿,难道还要我儿赔他性命不成!”白氏也逐渐冷静下来,论实力许家虽是府城大户,但甘家却是烈北王妃的陪嫁,又靠着皇商孟家,真要较真起来,吃亏的也只能是许家。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跑来告诉白氏,甘津玉已经被那名苏神医给治好了脑袋,人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因为被刮了光头,气得从秦家药材铺子跑走了。
还有,苏神医原本说看姓许的不合眼缘,但是因为霍小王爷将他的好友楚寒墨从大牢里接了出来,他一个高兴就答应给许博裕看病了,现在许家大小姐许梦意已经回家去抬人了。
“什么?!”白氏整个人惊地站了起来,今天早上她还高兴自家儿子许博俊歪打正着得罪了规矩多脾气怪的神医,直接断了许老夫人治好许博裕的最后一丝念想和机会,没想到许梦意这个一向老实胆小的贱人不顾名声颜面跪下去求苏神医,结果还让她得逞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府,既然这苏神医医术如此之高,我就不能让他治好不该治的人。爹,俊哥儿就麻烦你照顾了!”
“你去吧,俊哥儿交给我!”白平心中也对苏神医恨上了,这个人还真是会坏事,他虽然才到府城没两天,但自家医馆已经快没生意了,七枚铜钱的诊金还不都让人跑他那里去看病,真是沽名钓誉之徒。
“谕知兄,还请随我到后堂一叙!”秦家药材铺子内,楚寒希给完霍维药方,便走到了孔远诚的面前,而孔远诚听她这样喊自己,便会意地点点头,让几位同窗先行离开,接着跟楚寒希进了秦家药材铺子后堂小院。
这一次,霍维并没有跟着去,而秦掌柜看了看稳坐在堂的霍维,又看了一眼去了后堂的楚寒希和孔远诚,终是决定留在铺子里,现在可是蚊虫众多的夏季,如今有了神医出手的这张驱蚊防虫的古方,他得赶紧去多配一些,以防供不应求。
楚寒希直接将孔远诚领到楚寒墨所在的房间里,关上房门之后才摘下了遮面的斗笠,露出了她那张倾城脱俗的容貌。
“小妹,这是怎么回事?敬之他怎么会在这里?”孔远诚一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寒墨,原本保持的镇定已经不再,脸上是激动和不解。
“是烈北王府的小王爷把人从大牢里暂时接出来了,而且他答应不会立即再把哥哥送回去。”楚寒希回道。
“霍小王爷?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孔远诚脸上闪过担忧,楚寒希初来乍到而且涉世未深,她并不了解烈北王府在大周朝是怎样一个存在,更不清楚这霍小王爷究竟是怎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