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希叹了口气:“不就是和袁澈喝了杯咖啡,聊天的时间久一点么,真不知道他在吃个什么醋,难道我还会抛弃他,跟袁澈远走高飞不成?”
“再说了,就算下次遇见袁澈,我还是会和今天一样的做法。”
“我现在有他,有儿子,有工作,什么都有了,怎么还会去想其他的嘛。”
“儿子,你说是不是?”
言安希『揉』了『揉』慕以言脸蛋,然后握着他的小手,抱了起来:“走,妈妈带你去找爸爸,他生气了,还得哄……”
“哎,我哄倒是还容易。儿子啊,以后你要是惹他生气了,恐怕就没这么好哄了。说不定,到时候,还是得我替你去哄他……
“哎,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一个贤惠的女人,难上加难!”
言安希说着,抱着慕以言站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主卧里,慕迟曜坐在一侧的单人座椅上,架着二郎腿,腿上放着一本笔记本电脑。
听见开门的声音,慕迟曜头也没抬,继续盯着他的电脑,说好听点是淡然,说不好听点,就是冷漠。
言安希知道,他是在等她去哄他。
其实每次生气吵架,都是她去哄他,这个男人,哪里会哄人哦……
就算他哄她,哄人的方式,也不过就是把她给困在床上,然后,反反复复的折磨。
卧室里很安静,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然后,只有慕以言时不时咿呀咿的声音,回『荡』在卧室里。
言安希抱着慕以言,在卧室里溜达了一圈,一边溜达,一边观察着慕迟曜的神『色』。
当她发现他依然是不动声『色』,压根把她当做透明人一样,言安希心里就想,看来这次,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咯!
想了想,言安希决定先安置好慕以言,再回主卧来,好好哄慕迟曜。
这父子俩,两个都是要让她『操』心的主。
打定主意之后,言安希就抱着慕以言离开了。
她和保姆一起,帮慕以言洗了澡,又陪着慕以言睡觉,也不知道慕以言每次到了晚上,哪里来的那么好的精神,闹腾了好久,才安静的慢慢睡下。
言安希精疲力尽,嘱咐了保姆几句话,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她回到主卧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
慕迟曜正好洗完澡,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见她进来,瞥了一眼,又淡然的收回目光,继续往床上走去。
言安希甜甜的喊道:“老公……”
他没理。
言安希不死心的又继续喊道:“老公……你还在生气啊?”
他还是没有搭理。
言安希有些尴尬,但是呢,没有办法,这还只是开始。
慕迟曜上了床,拉过被子,随意的搭在身上,又拿起床头的一本书,随意的翻看起来。
一开始是电脑,现在又是书,他总能找到东西来转移注意力,然后无视她的存在。
言安希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的疲倦,逛了半天的商场,又伺候着儿子洗澡睡觉,她也很累的啊!
“老公!”言安希也爬上了床,趴在他的手臂上,“你打算不理我了?不和我说话了?”
慕迟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续盯着手上的书。
言安希凑过去看了一眼,全是英文,夹杂着大把大把她都没见过的专业名词。
她伸出手去,把他的书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别看书啦,老公,看我看看我。”
她把书给扔到床尾去了,然后又厚着脸皮蹭了过来,握紧他的手臂,像只小猫一样。
言安希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慕迟曜也看着她,面无表情,他要是真的想绷紧脸『色』,那是随时随地都能完美演绎的。
“我错了好不好?”言安希说,“我先认错,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你心里其实也清楚的啊,老公,我怎么还会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牵扯呢?不过是朋友,不过是萍水相逢,我最爱最爱的,当然还是你了。”
“虽然我和袁澈,曾经,他喜欢过我,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啊。我一直爱的都是你,不然,当初我早就该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独自一人?这说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言安希说完之后,就静静的等待着,慕迟曜的回答。
她说这么多,他不开口回应,也都是没用的啊。
空气都安静了几秒,言安希都在想,要是慕迟曜还没回应她的话,她就只好……亲他了。
好在过了几秒钟,慕迟曜声音低沉的问道:“错了?错哪儿了?”
言安希见他终于开口,赶紧回答道:“你说我错哪儿就错哪儿了,你说我哪里都错了就哪里都错了。”
“哦……那看来,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言安希马上又说道:“不不不,我知道的,我错在不该和袁澈单独相处。”
“不对。
“那……我错在不该和他一起去喝咖啡。”
“也不对。”
言安希想了想:“我……不该和他聊两个小时?”
“还是不对。”
言安希又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啊……那,那我,我错在不该去逛街?不该遇见袁澈?这,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她话音一落,额头上就被重重的敲了一记:“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人家都是女孩子生气,生得莫名其妙,然后男生来哄的。到我这里,倒是还反过来了,你生了莫名其妙的气,我在这里反反复复的哄你。”
“难道你还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妥吗?”
言安希摇了摇头,看见他的脸『色』不对劲,又赶紧点了点头“我知道,知道的。”
慕迟曜看出了她的心虚,但是,也没戳破她。
他要是继续这样生气下去,也没有多大的必要。
他还是要和她好好的沟通一下,把过去那些斩不断的情丝,给好好的理一理才行。
先生气,让她看到他的不爽,让她知道他的不高兴,然后,再和她来,着手把事情给解决。不让她慌一下,她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