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同行是冤家
同时。
季鸿文化。
谢凯丽拿着手机，已经在办公室怔怔的坐了一阵，随后叹息一声：“何必，何必闹得…”
作为全国Sp们的优质内容合作方，季鸿文化想知晓《滴答》的大致数据，非常轻松。
谢总亲手运作了口水歌，一听数据，心算了七七八八。
此前梁楚捣鼓出了齐楚文化。
谢总然知道：“是家空壳公司，等同商楚文化，不需要过多关注。”
只。
这才多久啊，梁楚又搞出了亮眼的成绩，还是在彩铃炫铃业务。
谢凯丽隐隐有些痛心，梁楚要是季鸿文化的稳定合作方，肯定能分杯羹：【小职员在音乐圈根基太浅，双方合则两利！】
现在嘛。
12月份的分红，才打给商楚文化20万，貌合神离都做不到。
可惜，真可惜。
谢凯丽抚平了心绪，向大老板汇报，“王总，梁楚最近推红的那名女歌手萱萱，《滴答》在彩铃…”
王明远坐镇南方的申城，消息较手下大将落后。
不过，他刚才也收到了风声，还有老朋友向他道贺：【哈哈，恭喜王哥，你们的合作方真牛b！】
王老板没露出破绽，脑子里拼出了情报，哈哈大笑应付了过去…
此刻，手下大将汇报得很详细，一串串数据，稳稳的说出。
王明远捞到口水歌、借此爆发后，脾气越来越大，却难得耐心的听完，立马吩咐：“凯丽，把萱萱，签到季鸿文化！”
谢凯丽收敛了情绪，讲明难点：“王总，萱萱刚出了成绩，梁楚不会放人。”
“呵呵，她放不放人，重要吗？这事看实力！”
王明远轻蔑一笑，燃了支烟，任由白烟升腾，“萱萱之前只是网红歌手，梁楚签下她，花不了多少资金，违约金最多三五百万…”
网络口水歌的深浅。
他摸得清清楚楚：无疑，《滴答》很可能大捞一笔。
而且，有传言【萱萱将登春晚舞台】，往后两年，跑商演又能大捞一笔。
小职员没根基、没实力，怎么守得住摇钱树？
何况，绝不能给小职员成长起来的机会。
挥动强大的镰刀，挖！
挖不到？那，也能削弱甚至毁掉那颗摇钱树！
王老板虽然不是老阴逼，也很老练，缓缓开出了加码。
“告诉萱萱，梁楚没有能力扶持她的演艺事业，季鸿文化可承担她的违约金，另外，给她200万签字费，彩铃炫铃的收入愿意分给她五…六成，公司每年帮她出一张专辑，今年至少给她筹办5场演唱会…”
谢凯丽一想，自己听了都会动心，谈拢的希望很大，仍有迟疑：“王总，《滴答》的版权，应该在齐楚文化？”
王明远的气息忽然加重，烟头都掐断了，沉声道：“这事，先问清楚，对，现在就联系她…”
显然，一名走红歌手的联系方式，业内公司不难打听。
谢凯丽仔细考虑了说辞，才拨出了那串号码：占线？
再拨，对面仍然占线，继续拨…
而此时。
猫在京都公寓的萱萱妹纸，已经接到了十几通陌生电话。
她随意敷衍一阵，眼眸突地闪光，“…签字费400万？5成的彩铃炫铃收入？…”
当即，被砸迷糊了。
很明显，遇到可能的摇钱树，不止是王老板有想法，精明的大老板不少，还比王老板更舍得砸：【梁楚确实有点名头，齐楚文化是初创公司啊，怕毛！】
坐在旁边的闺蜜听到了只言片语，也很动心，扯了扯她衣袖。
两名卖惨妹混了几年地下酒吧，来京都的目标很明确：捞钞票。
忙凑着脑袋嘀嘀咕咕。
阿蕾起身去查看房门有没有锁好。
安萱拿起手机时，怕公寓装有监听，扯开羽绒被蒙头，兴奋道：“老公，大唱片幻果音乐…”
梁周神色有些怪异，温声问：“你的想法呢？”
“条件太好啦。”
安萱正要和渣男囤房子呢，而且渣男也一门心思在捞钞票，毫无保留，“对方说，《滴答》版权虽然交给了梁总运作，咱们要是提出解约，到法院起诉，支付一笔违约金就能要回来…”
梁周的酒意早散了。
耳听对面叽叽喳喳，他要不是齐楚文化的隐形股东，也tm会动心：【同行，果然是冤家！】
“先不谈版权的事。”
小老板眼神散乱，盯着天花板缓缓道：“此时闹出经纪纠纷，诉讼耗时耗力，外面会说你见钱眼开、不懂感恩，单纯音乐人的形象和名声肯定要受损，梁总如果推波助澜，伱会负面新闻缠身，春晚导演组大概率不会用你…”
安萱瞬间迟疑了，“老公，有这么严重啊？”
小老板没有忽悠，以旁观者的角度，认真分析，“大唱片签下你确实能赚一笔，人家实力雄厚，得不到？有没有所谓？毁掉了完全没损失！春晚舞台还能腾出一个名额，不知有多少公司和艺人暗地鼓掌。对梁总来说，齐楚文化的利益必须维护，杀一儆百才能警示以后的艺人。”
安萱心跳“砰砰”，一把掀开被窝，呼了口气，“老公，音乐圈好复杂呀…”
两人就此讨论了一阵。
梁周合上手机，暗想：“艺人追逐名利，不止是萱萱，齐楚文化肯定还会遇到类似的破事，提醒梁大公主一声？”
犹豫的时候。
梁总反倒打来了电话。
她满脸生辉的应付了无数业务电话，一直熬到凌晨2点，语声明显有些嘶哑，“小周，数据出来啦…”
老实说，梁大公主内心是有小失望的：以《滴答》的成绩，齐楚文化月入1-2千万的憧憬，绝对破灭了。
人就是如此，预期一旦定得太高，会产生落差。
梁周当然听出来了，坚定安慰，“我的姐，这数据已经很厉害了。”
首先。
《两只蝴蝶》的火爆程度，碾压《滴答》：前者曾被全网黑，线下比网络还火，红得冒烟；后者靠网络走红，红得发虚，小老板就干过注水的龌蹉事，不能说。
其次。
口水歌的听众是中老年群体，全猫在线下，消费能力“土俗”的强，老板们又刚好对标彩铃炫铃的用户，简直无敌。
而小民谣的听众主要是年轻人，娱乐生活丰富，对彩铃炫铃的态度，也就是玩玩。
最后…
说到这里。
梁周没敢刺激梁大公主，温声道：“齐楚文化毕竟是初创公司，咱们的推广渠道以及员工素养，暂时比不上季鸿文化+际红文化，这是客观问题。”
梁总被手下小弟一通洗脑，似乎找到了原因，斗志昂扬：“哼，季鸿文化，算什么！”
梁周听对面又飘了，抹了抹额头冷汗，“大公主说得对”
至于有公司挖墙角的事。
小老板决定了，先不露口风：【梁总太容易飘，吃一两回教训，反而是好事。】
人嘛，总是成功，没有挫折，会隐含无穷大的风险。
比如小老板，前世一遇难处，闹到了破产跑路。
接连应付了两拨家属，说得口干舌燥，导致脑细胞异常活跃。
一时睡不着。
梁周翻起了手机，欣赏异姓亲姐和萱萱妹纸的闺房照，火气越飘越高。
竟更tm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