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握着雾隐的手,不过一会,他慢慢放开,一如既往地高高扬起下颚,似是不可一世,说道:
“仅仅是这一点的话,你顶多是回到那件事发生之前的你而已,那个时候的你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问题吧?本大爷想看到的可不只是这样。”
雾隐立刻收回手,毫不客气地将眼睛往后一翻,问道:“是这样的吗?”
用行动表示了,这就是以前的她。
连桦地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忍耐不住的笑。
迹部感觉自己太阳穴的青筋凸起了,可又不想和刚刚恢复的雾隐计较,便装作毫不在意地哼了一声,换了个话题问道:“下个学期你要回立海还是跟着手冢在青学?”
这个问题一出,雾隐顿时就往后一摊,做出摆烂的样子,拉着嗓子抱怨道:“怎么你也问我这个问题啊。”
“你不会还没想好吧?”这下,迹部也没想到了,可看着雾隐的样子,似乎的确很苦恼,他只能提醒:“还有两天就开学了,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雾隐困扰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双眼无神地随意看向一个地方,叹息着:“之前觉得什么都毁灭了,所以一点都不介意让他们知道我的事,可现在,我想重新生活,要是回去的话,他们对我的态度不可能一尘不变,我怕看到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单单是想想都尴尬,而且我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方式面对他们。”
“另外,在立海的那两年我的确有些太依赖他们,导致有些迷失自己了,所以想要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迹部明白雾隐的顾虑,道:“那就去青学,本大爷记得你去年关东大赛的时候好像就很喜欢青学的手冢吧?”
雾隐知道迹部指的是她为手冢送冰块的事,便举起手指,微微摇了摇,道:“注意你的措辞,小景,那时也只能说是欣赏而已,”她顿了顿,再次叹气着:“而且,抛弃了立海的他们跑去青学,到时候见面会更尴尬吧。”
“你什么时候是顾虑面子问题的人了?”迹部笑了一声,调侃道:“之前为了立海你跑去全国各个中学社交的时候也没看到你这么纠结。”
雾隐为难地叹着气。
迹部坐到了她身边,看着还在训练的网球部社员,开口道:“就我来看的话,你根本没必要在意这些,别把立海想得太小气了,他们才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记恨你。那边不止一次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况了,本大爷练习赛迟到的时候他们也没问得这么勤快过,只是迟到三分钟那群家伙居然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雾隐稍微咳了咳,淡定地回答:“那次是我叫他们别等了,毕竟小景是搭直升机出行的,从不迟到,唯一的可能是小景跳伞跳去了日本海,一时半会捞不回来。”
迹部握紧了拳头,太阳穴突突地往外跳着,咬牙道:“上次造谣本大爷去割阑尾的也是你!”
“不是吗?”
雾隐歪了歪脑袋,无辜地点着自己的下颚。
“当然不是!”迹部忍住要掐住雾隐的脸往两边拉的冲动,“真难以想象,除了立海还有谁能忍受你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