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君简单的两句话,却让郝一墨开心得不行。虽然之前她和阿神卢祭司都猜测六眼天珠是个结界,但是她还不确定。现在加上明哲君说的话,席昉他们肯定就在六眼天珠里面了。而且还没死。只要没死,就还有希望。接下来的时间,她要好好研究如何把席昉给弄出来实在弄不出来,自己就想办法进去找他。
“太好了!谢谢明哲君。”
明哲君微微侧头,看向血君的方向。
“收魂。”
郝一墨从喜悦的情绪中出来,才想起自己要送血君一程的事情。
郝一墨说道:“明哲君大人,此鬼应该在六十到八十年前就死了的。经过战乱,被制作成傀儡,记忆不全。后被法力高强的女鬼兰姑发现灵魂未灭,炼制成血能力者。虽然此鬼有过杀孽,但是它也是为人所迫。其心不恶,且遭遇可怜,希望明哲君能在它进入地狱后,给点小关照。日后,我们抓住了作恶多端的女鬼兰姑,一定交由你处置。有劳明哲君了。”
郝一墨朝着明哲君深深地鞠了一躬。
明哲君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可转达说辞,但交由地府审判官,其生前所作所为皆会有判决。查明协助作恶者,罪责少一半。”
郝一墨听到明哲君答应帮忙,开心地笑了。
“谢谢,大人英明。”
明哲君转向血君的方向,他动了动手中的棍子,对着血君说了两个字:“魂来。”
郝一墨已经解开了血君的牢笼,血君知道郝一墨替自己求情,它木然的脸上现出了感激的神情。
还没等得及跟郝一墨道谢,血君就被移动到了明哲君的身前,直接消失在了明哲君的斗篷底下。
明哲君稍微感受了一下,就已经有所判断。这次收的这个鬼物,分量不轻,自己又可以领功取赏了。心底还是对席昉和郝一墨充满了好感,只是它不善言辞,从来不表达。它也希望席昉能重新归来,和它继续合作。
明哲君见事情办完了就直接说道:“告辞。”
没等郝一墨回应,它就直接原地消失了。
黑暗,寂静。
席昉睁开了双眼,眼前还是一片漆黑。活生生的睁眼瞎。
他苦笑了一下,又没死。这次不知道到了哪里,又要受什么折磨了。
自从进入了六道轮回图的壁画里,就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磨难一个接一个。
不热不冷,刚刚好。经历了火和冰的世界,这种温度已经非常舒服了。
他想往前迈步子,身体却给了一种警告给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停下了脚步,蹲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脚下,那是一块石头。他又往前面摸了摸,那里是空地。看不到任何东西,所以他没法判断前面的空隙有多深。
席昉又将四周都摸了个遍,发现只有自己站着的半平方米才是实在的土地,周围都是空的。
有时候,身体的本能会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
席昉试着把一只脚伸到虚空的地方,脚瞬间有一种酸酸毛毛的感觉,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没有一种扎实的感觉。
下面应该很深,也许自己就站在一个山顶,四面八方都是悬崖。
这次该怎么破?
环境舒适了,席昉也终于有空思考了。
他从短裤中掏出了莫离来,侥幸着莫离和魔剑都还在。
他灵机一动,可以用莫离打出白光,将四周照亮。不就可以看到周围是什么环境了嘛。
他咬破手指,滴了血在莫离上。可是,莫离没有任何反应。
之前在六道轮回图壁画那里,莫离可以正常使用的啊,怎么来到这里就不行了。没有道理吧。
席昉着急了起来,他闭上眼睛,试着用意识和灵力去与莫离沟通。反复试了好几次,莫离却毫无反应,仿佛与自己失去了联结。
席昉又掏出了魔剑来,他再次闭上眼睛,感受着魔剑的煞气能量。
跟莫离一样,煞气消失得一干二净。此刻,这两把剑跟普通的铁没什么区别。
看来是不能借助外物的力量了,也许这就是游戏规则。
毕竟死过两次的人,心理素质较之前已经强大了许多。
席昉叹了一口气,终于理性地放弃。
他让自己镇定下来,在原地打坐,试图将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摒除掉。
清空脑袋,感受自己。
没有日夜交替,他也没了时间观念。
只知道自己坐了很久,直到腿脚麻痹,他才重新站起来抖擞一下身体。
奇怪的是,这么久了,他没有饥饿感,也不口渴。
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灵魂。
有那么一刻,席昉真的怀疑自己真的死了。不然莫离怎么不听自己的使唤了呢。
他掐了掐自己,感觉到了痛。再试了几次,还是痛。
灵魂是不会痛的。自己没有死。
怎么出到外面的世界,这是个问题。
万一这里像个监狱一样,自己永远出不去了怎么办?估计会闷死吧。
又或者,黑暗中有危险的东西出现,把自己杀掉,再死一次。
他再次坐了下来,继续思考自己。
他总结了火的世界和冰的世界自己的遭遇,都是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被环境所困,意外死亡。
联想到这里应该是六道轮回图壁画的世界,那么自己经历的这一些环境,肯定就是六道轮回图里面的场景。
由于之前很认真地把六道轮回图记住了,所以他很快在脑海里画出了整张图。
找来找去,他都没找到有火的地方和冰的地方。唯一一个比较相似的可能是,一个马面狱卒正把一个人扔进油锅中。
马面是地狱的代表,那个画面就是代表着下油锅的受刑场景。
自己遭受的好像就是地狱般的待遇啊。
难道这里就是地狱的某一个地方?让自己在受难中死去,在不同场景中反反复复地死。
想到这里,席昉也想起了之前听兰姑讲过的一番话。
那时候她给自己解释六道的意思,好在有她的这一番话,席昉才能解开这道难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