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国文自己惹了一身污水,现在还想在徐天成的身上来蹭。
刚才在来的时候,苏羽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今天他可是要杀人的,不用多说就以苏羽这种看不透的身份来说,就算在这里杀了田国文也没人敢替他说一句话。
“哼,狗日的东西,胆子可真不小,什么人都敢动,我看有几个脑袋来掉。”
徐天成狠狠的瞪了田国文一眼,连忙上前解开了捆住马晓璐手腕脚腕儿的绳子,然后扯掉了她嘴上的胶布。
“夫人……您没事儿吧?”徐天成的这一声夫人叫得田国文心都凉了半截。
他就说为什么徐天成的车会在这里,原来这是他新找的小情人啊。一想到申建国底细都没有打探清楚,就把这人往自己身前领,这不是成心害他是什么?
田国文一咬牙,用极其怨毒的眼神狠狠瞪了瞪站在旁边,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的申建国。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现在的田国文已经不知道把申建国杀死多少遍了。
“徐老板……徐老板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夫人,全都是他,全都是申建国,这一切都是他在安排,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田国文这一看情况不对,当然第一时间就要找一个替死鬼,而当下这个申建国无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啪!”
徐天成反手又是重重的一巴掌,这个申建国是谁他可以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但是田国文可是上饶的区长,换句话说应该也是天成帮的人,而现在居然干出这种事情,徐天成肯定也难辞其咎。
还好是没有真的出点儿什么事儿,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情,他之前在苏羽面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不仅如此很有可能自己也会受到这田秃子的牵连。
马晓璐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被勒红的手腕儿,本来她心里是很气愤的,可现在看着徐天成已经动手连扇了对方两个耳光,嘴角都已经溢出了些许鲜血。
马晓璐心头对田国文的火倒是小了不少,但是对申建国马晓璐却是更加愤恨不已。
“没想到居然是个衣冠禽兽。”马晓璐毕竟是个女孩子,要她像是个泼妇一样的上去扇对方两个耳光。
别人不疼,估计倒是让自己的手给打疼了,所以就算是再怎么愤怒也只是口头上骂骂。
“徐老板,我真的知道错了,要杀要剐您请便。”田国文“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有负荆请罪的意思。
而实际上这田国文这时候却是在演戏,因为再怎么说他也是上饶去的区长,和徐天成之间还有很多贸易上的合作。
况且他还真就是属于不知情的一类认,自己已经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了,按理来说徐天成也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可是谁知道,徐天成转身解开了白色衬衫的袖口,把袖子往上面挽了挽,随手拖着一条凳子,看着田国文说道:“要杀要剐这可是说的,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徐天成扬起凳子朝着田国文狠狠的就砸了过去。
田国文也是眼疾手快,赶紧用双手去挡,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被徐天成砸了个人仰马翻。
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连连求饶:“徐老板,徐老板饶命啊!”
“刚才不是说要杀要剐请便吗,我就成全。”说完之后徐天成扔掉了手中的凳子。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亲自动过手了,所以感觉已经不复当年之勇。凳子太重居然有些觉得不太好使。
旋即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红酒瓶子,照着田国文的脑袋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只听得“哗啦”一声,田国文顿时觉得脑子一阵晕眩,耳朵里面也是“嗡嗡”乱叫,徐天成在他的眼中就出现了重影。
虽然意识还已经有些模糊,可是本能的反应却是让他吃力的挥着手,嘴里面不住地叫道:“饶命……饶命……”
看着这边的田国文脑袋被开了一条大大的口子,一时之间根本就分不清楚洒在地上的究竟是红酒还是鲜血。
马晓璐从小到大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啊,当下就被吓得抱着脑袋惊叫出声。
“啊!!!”
门外听见马晓璐的尖叫声,苏羽一咬牙,抬腿一脚踹在了门上。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实木的门板居然被苏羽直接一脚踹飞了出去,看得站在旁边的赵梦雅、秦天南、钱豪三个人大吃一惊。
尤其是赵梦雅,在苏羽抬腿收腿之际,她整个人是被吓得花容失色,张开的大嘴居然都忘了要用手去遮挡。
而包间里面的人也是一惊,随着门板飞出掀起了一阵劲风居然险些让没有准备的申建国倒在地上。
回头一看,苏羽脸上不带一丝色彩,眼中闪着紫色光芒的出现在了门口。
只不过他却根本就看都没有去看其他人一眼,而是自动将目光锁定在了蜷缩在沙发上的马晓璐身上。
苏羽两步上前,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她:“没事儿吧?”
马晓璐刚才受到了一些惊吓,现在刚刚回过神来,趴在苏羽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一直到苏羽到来之后,马晓璐才知道后怕,最后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
苏羽牵起她的手,心疼的看了看手上明显的勒痕,心里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这个时候徐天成知道,这件事情苏羽不可能不追究,而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责任全都推到那个申建国的身上。
“想活命快点装死。”徐天成拎着田国文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田国文刚开始还没有明白徐天成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的徐天成哪里还有功夫跟他解释。
用破碎的红酒瓶子顶在田国文的脖子上压低声音道:“是想装死,还是真死,自己选一个吧。”
在这种生死抉择的时候,田国文还算是比较清醒,也顾不得脑袋上的伤疼不疼,看着徐天成连连点头,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