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笑几人在赤婆婆高深莫测的目光下,出了北坡顶的茅草屋,往南山走去,一路上气氛气氛略凝重,殷炎在见到邪夜的时候就一张脸冷了下来,若离则一副沉思的样子,梅笑心里打着鼓,小白脸色实在太严肃了,她心里突突,瞟了眼邪夜云淡风轻的脸,心里很是不满,凭什么他跟没事人一样。
梅笑房里,白泽脸色凝重的在房间周围施了结界,拧眉看着坐在桌前的梅笑,开门见山说道:“主子,你和邪夜仙尊的婚约,作不得数。”
“为何,他挺好的,他愿娶我,还是用六界最高规格迎娶,不是挺好的吗”。梅笑轻松的说着。
“主子,婚姻大事,得细细斟酌,你们之间有男女之情吗,你们可是两情相悦,你们都还未彼此了解,怎能说要成婚”。白泽抛出了几个最基本的问题。
梅笑,脑中回想着他们数不清的吻,这应该算是有男女之情了吧,两情相悦,嗯,,,还不清楚,至于了解,好办,当下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泽,“小白,你给我说说关他的事呗,这样不就了解了吗”?
“...........”自始至终,主子都没反驳过,看样子,主子是动了要嫁他的念头,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白泽缓缓说道:“主子,可曾想过,你这样冒然说要成婚,大长老的意见,天帝的意见,你都没征求过”。
梅笑古怪的看了眼白泽,说道:“我要成婚,为何要征求他们的意见”。
白泽心里一紧,是啊,主子是谁,她决定的事情有谁会有意见,谁敢有意见,他和主子一起多年,占着主对他的过份信赖,近些时日,似乎越来越想左右主子了,主子的性子温和谦逊,却也不是他可以置疑的,当下“扑通”跪在桌前,低下头,恭声说道:“主子,奴才逾越,”
梅笑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看着跪地的白泽,小白是有多久没在她面前跪过了,不禁有点恍惚,好似以前他经常跪拜,又好似没有,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轻声说道:“小白,你起来吧,素音和天帝那边我自会告之,你的担心我也知道,”说着,梅笑边挪步上前将他拉了起来,这怎么了,还跪上了,他们一直在一起,两人基本形影不离,她做什么,小白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然后在身后,善后,在她眼里,小白就是她最可靠的人,什么事都难不倒,是亲人般的存在,陡然见他一本正经的跪地上,梅笑只觉得怪异,疑惑道:“小白,邪夜难道有什么不耻的过往,”不然小白怎么,一副很不想她和邪夜有关系的样子。
这不是偷个仙草,吃个神果的小事,主子,这是人生大事,你能不能,三思而行啊,白泽看着梅笑好奇的眼神,心里止不住的咆哮,其实,在他心里,他不希望主子和任何人有关系,他就想和主子,永生永世的在昆仑虚,想偷吃的时候,偷吃,偶尔可以来个恶作剧,原以主子会是和他想的一般,哪曾想,她竟然受了小凤的蛊惑,说要找那只鸾鸟做夫君,他略施小计,鸾鸟逃了,不想主子出山,却找了只狐狸要成婚,白泽顿感,心乱如麻,邪夜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只能期望主子知道,那只狐狸不是她的良人。可主子,明显未察觉,她对感情懵懂,却又受了小凤的蛊惑,一心想找个人历段情。
“主子,我只希望你三思,感情的事不是儿戏”白泽无力的说道,他胸口实在堵的慌。
梅笑贼贼的笑道:“嘿嘿,放心,吃不了亏,他那张脸真是百看不厌,以后,看着他的脸就心情好”。见白泽不语,拉着他坐在桌前,兴致颇高的说道:“小白,你给我说说他有什么样的过往,我好了解了解”。
就这样,白泽忍着心底的酸楚,将他探知有关邪夜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前后也就一盏茶的工夫,白泽就一脸倦怠的离开了梅笑的房间。留梅笑一人反复嚼着邪夜仅有的一点信息,这人怎么这么神秘,连通天晓都探不得,他要么平凡无奇,要么妖孽逆天,这两种人才会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邪夜潜进梅笑房里的时候,就见她双手托腮,一脸深思,嘴角噙着笑,踱步至桌旁,见她还未醒神,抬手伸出修长的手,朝房间四角打出一道道金光,顿时四周就结成肉眼可见的结界。
梅笑再他抬手就发现他了,见他给房里设了结界,顿时无语,今天怎地都来她房里设结界,站起身就要撩嗓子喊话。微张的嘴唇就给他含住了,一怔,连忙向后退去。
邪夜轻笑,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见她退至床边,嘴角的弧度越张越大,眼里闪着趣味的光。
梅笑频频后退,脚变碰了床脚,调了调微乱的呼吸,见他笑的色痞的样子,一梗脖子,喊道:“这深更半夜的,你闯我房里,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你是我的娘子,我为何不能进你房里”。
“我什么时候,,,是你,,娘子了”。他是娘子叫得挺欢快。
脸色一收,“睡都睡了,亲都亲了,你难道,,,,,,”只见梅笑飞快上前,一只小手堵在他的唇上,邪夜含笑的看着她一脸紧张,做贼心虚的模样,不禁好笑,轻啄了下她覆在唇上的小手心。
梅笑只觉手心一湿,连忙慌乱的抽回手,一张脸涨的通红,窘迫的说道:“你,,,你能别胡说。”
“笑儿,我们马上成婚吧,”邪夜觉得他不想等了,早日娶回家甚好。
“我们只是口头婚约,再说你不是说救回若紫再成亲吗?怎么突然就,,,,”梅笑嗫嚅着,虽说,她觉得嫁他不差,但就像小白说的,她都没搞清楚,他们能不能两情相悦,怎么能马上结婚。
邪夜心中一叹,他怎地变地如此心急了呢。失笑出声,“呵呵,是我心急了,我还得提亲呢,笑儿,我该去哪提亲。”问出这句话,邪夜丝毫也不觉哪不妥,他竟然不知道他要娶的娘子出自何处,他有那个信心,只要他想娶的,肯定能娶到的。不管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