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一个能让你站起来的人!”
看到有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年轻人不禁皱眉,而当他听到叶羽的话时,双眸则是猛然睁大,闪出两道凌厉的寒芒。
不过很快,他的目光便黯淡了下去,嘴角上翘,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那么多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个年轻人怎么可能解决呢……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
“帮个忙,送我回去。”
听到他的话,叶羽点了点头,伸手将他搀起。他本想直接背他进屋,但是他却拒绝了,倔强的在他的搀扶下迈步朝门口走去。
“哼……”
刚迈出两步,他的脸色就是一变,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就往下直淌,身体也因为剧痛不住的颤抖,几乎要跌倒在地。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不肯就这么倒下,依然要走回去。
感受到他的不甘和倔强,叶羽叹了口气,手上稍稍加力,让他能够平稳的站在地上,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坚定的进入了房内。
此时一位气质优雅的妇人正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泪水心疼的看着这一幕。看着儿子痛苦的表情,她感觉就像是一把刀在心口上剜肉!
痛到她快要窒息了!
“子钧,你怎么样……”
听到母亲的话,汪子钧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
“母亲,我,我没事。”
听到儿子颤抖的声音,汪子钧的母亲红着眼圈过去搀住了他另外一条手臂。
“子钧,不要再练了……”
听到她的话,汪子钧苦笑了一下。他又何尝不想停下?但身为汪家独苗,他必须站起来,必须坚持,否则,汪家就要断送在他手中……
一想到父亲深夜在书房当中落寞的抽烟时的情景,一想到爷爷每次见到自己都强颜欢笑的样子,他就恨自己没用,为什么还是不能站起来!
他想要像在部队那样,用训练麻痹自己,忘记这痛苦。可是根本就没用,这浑身上下的痛就像是有无数把刀片在他身上割肉,疼的他每每都要晕过去!
在他心中升起一阵强烈不甘的时候,叶羽将他放到了沙发上,保姆立刻端来了温水,毛巾,又送上了能量饮料。
稍稍擦拭了一下,又喝了几口饮料,汪子钧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只是缓解了一点罢了。
他看来一眼叶羽,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算是打了招呼。
在他擦拭的时候,叶羽看到了他腹部的弹伤,密密麻麻的伤疤,像是一只只蚂蟥趴在上面,狰狞可怖。
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幸运,他可能已经没命了。
看到这一幕,叶羽不但没有任何的嫌恶,反而升起一阵敬佩之意,每一个为了保家卫国抛洒热血的军人,都值得他去尊重。
在他打量汪子钧的时候,汪母冲段大师点了点头,
“段大师,您来了。又麻烦您了。”
听到她的话,段大师连忙说道:
“汪夫人,您快别这么说,子钧的病情让我们每个人都很揪心,能帮到他,就算再麻烦也要做!”
说着,他拉过叶羽,
“这是我们康复学员新加入的叶大师,他的医术可比我高明多了,让他给子钧会会诊。”
听到他的话,汪母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她以为叶羽是段大师的学生之类的呢,闹了半天竟然是跟段大师一样的康复大师?
不过他才多大就是大师了,这也太年轻了吧?
不过她明白,段大师不是那种会胡来的人,既然他说了,那就一定有他的用意。这个年轻人说不定真的如他说的有本事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她转头冲叶羽笑笑,开口道:
“叶大师,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师了,真是年轻有为啊!”
听到她的话,叶羽脸上露出一丝谦虚的笑意,开口道,汪夫人,您快别这么说,我比段大师可差远了。
听到他的话,汪夫人脸上露出一丝欣赏的笑意,开口道,叶大师有些面生啊,之前是在哪高就啊?莫不是刚留学归来?
听到她的话,叶羽摇了摇头,说我可不是海归,我在龙省中医药大学读书,还没毕业呢,所以您不认识我正常。
“……!”
听到他这么说,汪夫人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看了一眼段大师,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样,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疑惑的神色,笑着说段大师,叶大师,你们先坐一下,我老公马上就回来了,稍等他一下。
听说汪先生要回来,段大师眉头一挑,冲叶羽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一会一定要好好表现。
汪家,京城首富,汪氏集团涉及的行业十分广泛,而且每一行都干的极为出色。论财力和实力,龙胜李万江跟人家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汪家现任掌舵人汪清扬是主上的座上宾,许多经济国策,主上都要征求一下他的建议!
现在华国许多经济政策,都有他参与的影子!
有人说,他是隐形的经济部长,一句话可以决定无数人的饭碗!
这汪子钧正是汪清扬唯一的儿子。
当初他推掉了到国外最顶尖大学深造的机会,一意要去部队保家卫国,原打算退伍之后就回企业打理,将来接手汪氏,可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意外。
汪清扬这个叱咤商场几十载,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心境修为彻底崩溃,几乎是一夜白头!
他请了不知多少名医,甚至国外的大专家他都请了无数,这才勉强让儿子恢复到了这种程度。
要知道,刚开始受伤的时候,他已经被断定要截瘫的!
虽然现在免去了截瘫的命运,但是他却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实在是让他这个当父亲的心痛不已。
叶羽和段大师等候了一阵,几个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其中一个朗眸星目气场强大的身影,段大师连忙起身,开口道:
“汪先生!”
没错,回来的,正是汪氏集团的汪清扬,看到段大师,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开口道:
“段大师辛苦你又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