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要塞之中,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面对少年的冲锋,原本围上来的企图活捉少年的兽人们甚至陷入了恐慌,他们不明白,眼前的人类已经身中数剑,哪里还来得及力气反抗!
那凛冽的剑光随着少年的身子一起,牢牢的守住了大门,就好像这大门的背后有着他珍视一般。
“冲锋!你们这群废物,竟然被一个孩子吓到了!”
兽人队长此时再也忍不了了,被一个人类幼崽吓到,这要是传回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挑战自己的位置呢!
此刻,少年的手掌早已被兽人们的怪力震裂,鲜血交杂着各类兽人的血液不断的流淌着,他咬着牙,撕下衣服的布条,将手与剑牢牢的捆在一起,只要剑在手,他就还能打!
而他的敌人们,则是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幕,即使是敌人,少年也是值得钦佩的战士!
至于他们的指挥官,那个废物根本不配站在这里,这是对战士荣誉的侮辱!
“来吧,杂种们,轮到你们了!”
少年向屋内的某个角落看了一眼,而后对着兽人们咆哮着:“今天,你们谁也别想逃!”
那恐怖的气势甚至让兽人们以为,被包围的是他们自己。
少年心理明白,自己恐怕是逃不掉了,但能多干掉一个也好,至少,她就安全了。
就在少年即将迎上兽人们的战斧之际,一道青色的落雷,直接砸在了兽人队长的头上!
“小心点伙计!”
银色的剑光闪过,迅速斩下了兽人的头颅。
墨绿色的业火,还有无数的冰枪,全部砸在了兽人的身上。
不一会儿,战场便平息了下来。
“嘿,伙计,做的不错嘛。”
来人正是赫默一行,这是佐德的梦境,他们自然也要融入其中才行。
“救,救人。。。”
在看到援军的一瞬间,少年佐德松了口气,那支撑他的信念瞬间坍塌,很快便昏了过去。
他的伤太重了,莫娜都有些惊奇,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先去里面吧。”
即使佐德昏厥,他的手依然指向了屋子,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赫默循着佐德指出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破旧的木箱。
虽然看似没什么异常,但当赫默打开之时,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正在箱子里,不安的看向众人。
“请不要害怕女士,我们是来帮忙的,要去看看佐德的伤吗?”
女孩点了点头,强忍着眼泪走到佐德的身边。
在那里,赫拉格正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所知的治愈魔药全倒在佐德的身上。
赫默都有些怀疑,若是把这小子救活,他的血液里不会全是五颜六色的药剂吧!
“咒术师,能解释一下吗?”
看着眼前场景,莫娜疑惑的问道:“这就是佐德的梦吗?”
对此,赫默有些尴尬。
时间紧促,梅莉和胡尔维斯只能将佐德脑海中印象深刻的记忆提取出来,而后让棋盘模拟。
显然,那位佐德将军,对战争的记忆印象很是深刻。
“没办法,或许这就是他的回忆吧,你能认出这是何时的回忆吗?”
赫默赶忙岔开话题。
“应当是黑狼反击战吧。”
那时的北境指挥,就是一个草包,在拥有实力远超兽人的军团的情况下,竟然被对方偷袭,最重要的是,那个废物,在众人抵御袭击之时,竟然跑了!
这直接动摇了军心,北境要塞差点就被攻破了!
“我想,当时的佐德还是一个孩子吧。”
赫默看着昏厥的少年,或许,那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女孩才是这场梦境中他最珍视的存在吧。
“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摆渡人好奇的指向满眼泪花的女孩,好奇的问道。
据赫默所知,斧王佐德可是独生子啊。
然而,即使是莫娜,也只是摇了摇头。
“很遗憾,佐德不怎么说起他的过去,即使是埃斯基尔,也只是偶尔聊两句战斗技巧。”
莫娜也十分的疑惑,或许是战士的警觉,她觉得这女孩和佐德很像,不是指样貌,而是那种气质。
赫默径直走向了女孩,他的手搭在了女孩的肩膀上,柔声的安慰道:“请放心,赫拉格先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魔药师傅,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心上人的。”
听到这话,女孩赶忙否定。
“您,您误会了,我只是佐德的朋友而已。”
女孩的反应激烈,但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于是赶忙平复了一下心情。
“那还真是抱歉啊。”
赫默缓缓的起身,离开了女孩的身边,贪食之国已经分析完毕。
眼前的女孩叫凯诺娜,是一个没有超凡力量的普通女孩。
但更让赫默在意的,是她的曾用名,试验品十一号。
突然,赫默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佐德的身上摸索着,很快,新的信息出现了。
除了佐德的名字外,还有一个曾用名显现了出来。
试验品十二号。
他们曾是试验品?
赫默十分的好奇,那究竟是怎样的试验?
“梅莉,胡尔维斯,给我将佐德的记忆全部挖出来!”
显然,这新奇的一幕引起了赫默的兴趣,这相似的神态,绝不是什么巧合。
但就在这时,一只浑身黝黑的狼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人类,交出你们身后的孩子,绕你们一命。”
黑狼舔了舔嘴唇,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不介意放过他们。
他是族长的私兵,平日里嚣张惯了,在见到眼前的人类不为所动之后,他有些生气。
“真是一群连形势都不会看的废物!”
黑狼举起战斧直接冲了过来。
那黑色的火焰瞬间燃起,这是黑狼的天赋能力。
这黑炎就连最厚实的铠甲都能烧穿,眼前的人类根本不值一提。
他看得出来,这其中最强的就是那个女人,只要杀了她,一切都好说!
然而,那个身穿甲胄的女人,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专注地盯着正在为那个重伤的人类治疗的医师。
“你这无毛猴子,给我认真一点啊!”
然而,下一秒,黑狼的脸上却整齐的出现了一条血线,紧接着,便被分成了两半。
“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