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鬼鬼祟祟的做甚!”祁王有些嫌弃的看着流风。此时,他们正在原先回霍部落人栖息之地暂时休整,而祁王此时正坐在一处角落里。
流风四处看了下,并未看到旁人,帝师也去看那些伤员去了。流风踌躇了下,却还是咬牙走上前去,有些事情或许爷未曾想清楚,未曾看明白,可身为跟了爷多年的属下,流风却看的明白。就因为看的明白,流风要点醒爷,不能让爷再错下去。
“爷啊,您对帝师大人是不是太好了点?”流风委婉的说道。他们跟随爷的都知道,爷私下里是多么冷漠自私,可爷却会为了帝师挡刀,结合爷只要面对帝师就变得不同的情况,流风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更不要说,这次爷来边疆,绝对就是因为帝师,这个帝师大人已经牵动着爷的整颗心。
祁王很是嫌弃的看了眼流风“废话,爷不对怀南好对谁好,对你好吗?”
看吧,爷对旁人就是如此的不屑,流风咽了口唾沫,直接闭上眼睛开口“爷,您是不是见不到帝师会想她,看到她就觉得心里很快乐,见不得她难过受伤,恨不得日日都和帝师在一起!”
流风说完,不停的在心里念叨,爷要否认啊,一定要否认啊。可惜...
“你怎么知道?”祁王反问一句,却是实实在在的承认自己对怀南真的是这样。他想见她,看到她心情就会很好,见不得旁人欺负她,喜欢看她笑,不喜欢看她受委屈。
完了!完了!完了!流风哭丧着脸,祁王一脸嫌弃“咋啦?别一张死人脸看着爷,小心爷让你以后就顶着这样一张脸!”
“爷,您,是不是喜欢帝师大人?”流风还是问出来了。
祁王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难不成爷不喜欢怀南,还能喜欢你不。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话还那么多!”
流风只觉得胸口不知道被插了多少支箭,可此时都不是他自怨自怜的时候,瞧着爷还是不明白的样子,流风只能下猛料“爷,我说的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男女的喜欢,是情爱的喜欢!您难道不觉得您对帝师的好超过了朋友的界限,您对帝师的喜欢乃是感情吗?若是朋友,您会对朋友如此上心,若是帝师大人此时有了心爱的女子,您会如同朋友般祝福吗?”
流风字字句句都带着点醒的意味,他已经豁出去了,不能再看到爷沉浸在这样的假象里。
“她敢!她若是敢喜欢旁人...”祁王面色带着怒意和醋意,可还不等祁王自己说完他就停下话语,因为他自己也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来。
对啊,若是自己真的将怀南当成朋友当成知己,为何要吃醋,为何见不得她喜欢旁人,甚至生出要毁了那人的冲动。祁王想到自己和怀南的点点滴滴,他会对怀南莫名的心跳加速,见到怀南受伤会要发疯,这些,真的只是对一个朋友吗。
祁王坐在那里沉思良久,流风一看这样子就知道爷定是想明白了。他松口气,觉得自己这个属下当的可真是操心,如同老妈子一般。
流风在一旁等候良久,就看到祁王如同一个雕像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面目变化却极为丰富。一会愁眉不展,一会带着几分笑意,看的流风也是心惊肉跳。
突然,祁王动了且开怀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释然,吓得旁边的流风一个激灵。
“原来,原来爷竟然喜欢怀南,原来如此!”祁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通透,那些曾经想不明白的如今都想明白,让祁王觉得豁然开朗。
不对啊,这发展不对啊,怎么看爷的样子没有丝毫抵触呢。流风瞬间觉得,自己莫不是做了一件错事来,点醒了爷,且让爷知晓心意还不放手吧,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爷,您难道不觉得反感吗?”
“反感?怀南生的如此俊美,爷为何要反感?”祁王很是不解。
“可,爷,帝师她是个男子啊,您怎么可以喜欢男子呢,您喜欢的该是柔柔弱弱香香软软的女子,男子和男子怎么可以喜欢呢!”此时,流风都要哭了,他究竟干了什么混账事情啊。
祁王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流风“那又如何!爷喜欢的甭管她是男是女,只要爷喜欢就是。再说,那些女子哪一个比得上怀南,看着就让爷恶心,爷的怀南可是最厉害的也是最好的!”
这下子,流风是真的哭了!爷这是一条道走到黑了,他怎么就忘记了爷的脾性,爷若是喜欢的东西定是不同的且要得到的,那些世俗根本就不能困住爷,他真是该死啊。
肩膀上传来爷鼓励的拍动声“流风,还是你懂爷,做的不错,想要什么爷保准满足你!”此时祁王心情大好,对于将自己点醒不让自己多走错路的流风,祁王此时也不嫌弃了,看着流风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呵呵!”流风干笑不已,他能要求爷不喜欢帝师吗,看爷的样子若是自己敢这样说,爷怕是会一掌拍死自己,流风只能干巴巴的说道“能为爷分忧是属下的本分,不要赏赐!”
祁王点点头,然后就看到怀南正朝着这边走来,给了流风一个眼色。流风欲哭无泪的离开,此时,流风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就这样嘴欠呢。
若是说祁王还未明白自己心意之前,他觉得每次见到怀南,不论什么场合什么时间都心情莫名的变好,那么现在祁王明白自己心意后,心里就已经开始思索着要如何徐徐图之。他既然喜欢怀南,就定不会什么都不做。
“你跑去哪了?”祁王询问。
怀南坐在祁王身边,并未发现在她坐下后祁王悄悄的挪动了下屁股,往她身边靠近几分。淡淡的梨花香传来,让祁王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几分笑意来。
“去看了下伤员,看来今日我们就可以出发回城!”怀南说道。现在祁王是因为自己受伤,怀南多多少少都想要为祁王分担些,也就不自觉的做了些事情。
祁王点点头,看着怀南的侧颜有些手痒,好想去摸摸怀南的脸颊,当然,祁王只是想想,他很清楚自己此时什么都不能做。
虽然祁王此时心里的粉红泡泡冒个不停,但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更何况此时他还有要务在身,的确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
若是说来时众人心情沉重,赶路十分快速,那么回去的路上明显众人都如负释重不说,还带着闲适,更不要提祁王。祁王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就比如此时,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马车,晃悠悠的坐在马车上不说,还将怀南也给拐上马车。
奇怪的是,将士们对于祁王的举动没有丝毫的不满,或许说将士们已经习惯祁王的这样作为。毕竟他们都清楚,在正事面前祁王从不耽搁,也从不享受,这都打胜了,祁王娇贵着他们也都觉得无伤大雅。
马车内,祁王整个身体都躺在那里,指着马车矮桌上的茶水“爷渴了,怀南你给爷倒杯水吧!”
怀南瞧着祁王一副懒散的样子,心里虽然非议祁王还有一只胳膊完好无损,但还是乖乖给祁王倒了杯水递给祁王。
“爷都受伤了,你喂下爷不行吗?”祁王嘟囔道,他找来这马车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可以和怀南单独相处,如今自己受伤了且怀南还十分心疼自己,这样的机会不利用太可惜。虽然祁王没有恋爱的经验,可是耐不住人家聪明啊。
好吧,虽然怀南觉得喂水什么的有些奇怪,可还是败在祁王那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下,将手中的水凑近祁王唇边,亲自喂祁王喝水。
怀南喂的是面无表情,可是祁王却是一脸荡漾,觉得怀南喂到嘴边的茶水就是不一样,感觉特别的可口。若是怀南此时知道祁王所想,定是要呸他一脸。
有了喂水这件事情后,祁王更加得寸进尺,不仅仅让怀南喂饭,还让怀南扶他起身等等,在两人接触的时候,无意的不知道吃了多少怀南的豆腐。
在外驾马车的流风更是生无可恋,他觉得爷变成今日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可偏偏此时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今后还要助纣为虐。
“祁王,你是胳膊受伤了,不是整个人瘫痪了!”在祁王再一次的要求怀南伺候他的时候,怀南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哪怕知道祁王这伤是因为自己,怀南也没有那么好的脾性一次次的伺候祁王,还是些祁王都可以做的小事。
祁王很是无辜的看着怀南,叹息一声“唉,爷就知道,爷哪怕真心对你,你也是嫌弃爷了,罢了,爷什么事情都自己来,也不知道牵动伤口会不会在爷的胳膊上留疤!”
又来了!怀南额头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可偏偏祁王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怀南只能认命的看着祁王“好吧,你想干什么,我帮你就是!”
瞧着怀南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祁王心里忍不住窃喜,也只有自己才可以让怀南这样一次次的打破自己的规则,自己在怀南心目中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呼!”跳下马车的怀念呼出一口恶气,实在是每日里和祁王呆在马车里,祁王又是个不安分的,让怀南都想跳下马车了。如今,正巧队伍要停下夜里休息,怀南不顾祁王幽怨的目光,直接就跑出来透透气。
就在此时,怀南看到一道身影,这身影让怀南的目光变得带着杀气。她可没有忘记,在回霍部落的时候,王瑞严此时做了什么事情,若是说王瑞严是无心之举,怀南可是一点都不相信。
若是说之前怀南对王瑞严是厌恶,那么经过这件事情怀南就已经对王瑞严起来杀心,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一个祸害。可偏偏王瑞严那夜的举动根本没有证据说明他是故意的,也不能够定罪,既然如此...
怀南虽然此时已经可以感受到父亲为何要保护南苍,但是她和父亲不同,父亲一生正直,而她有些时候则是很愿意用些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