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房间,怀南无奈的不知道是第几次开口“我真的没有受伤!”此时的怀南等人并未直接赶回去,而是在这山村借住一晚,借住的人家是一户老奶奶家,祁王给了人银子,让人做了些吃食,毕竟怀南也的确饿坏了。
“爷哪里知道你有没有骗爷!”祁王冷哼一声,此时怀南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且也梳洗了下整个人都精神很多,不是祁王刚开始看到的那般狼狈。
“我骗你做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怀南很是好奇的询问,要知道祁王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找到自己,还是让怀南意外不已。
祁王瞪了眼怀南“爷顺着水流找的,而且你丢了这个!”说着,祁王将随身携带的东西递给怀南,那是一个腰带,还有一条怀南束头发的玉簪。
怀南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丢了这个,想必是落入水中的时候被水流冲击的。怀南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有着这样的线索,不然怕是真都的凶多吉少。
祁王没有告诉怀南他寻她寻的有多辛苦,在祁王心里,怀南是自己的心上人,做这些都是本分,不值得去炫耀。
“你呢,这期间发生了什么?”祁王挑眉问道,一开始只顾着担心怀南别的什么都顾不上,如今冷静下来想到怀南这段时间都和易世子在一起,祁王这心里就开始不得劲了,只不过祁王伪装的好,他知道怀南现在心里还未有他,若是贸然宣示主权不太好。
或许是祁王一次次的相救,让怀南未曾隐瞒将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祁王,当听到怀南跳下瀑布的时候,祁王这心就揪着的疼。可是听着听着祁王的脸色就不对劲了,他突然扬起声音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什么?那个病秧子竟然知道你女子的身份了?”
祁王想到当时那个画面这心里就如同喝了几坛子醋一般,酸溜溜的紧。原本祁王还想着就自己知道怀南的性别,心里美滋滋的,但现在又有一个人知道了,这让祁王觉得自己和怀南的小秘密被人分享了,心里好受才怪。
怀南点点头,看着祁王这反应觉得也太大了,那种时候被易世子得知性别也是无奈,好在易世子此人还可以信任。
“这样说,你们孤男寡女在山洞里休息了一整夜?”祁王整张俊朗的脸颊都扭曲了,那双眼神上下看着怀南,心里难受的想要哀嚎。他都还没有和怀南有着这样的经历,倒是让那个病秧子捷足先登了不说,想到那个画面,祁王就想要提起大刀去将那个病秧子给砍了。
“那种情况,你以为有客栈?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怀南奇怪的回答。
瞧着怀南的样子,祁王这是又气又无奈,气的是怀南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子,无奈的是此时的怀南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心思。
“怀南,爷知你现在对爷没有任何的心思,可是爷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爷爱慕于你自然见不到你与旁人亲近,你都不知道爷这心里都被醋给淹了!”祁王说着说着就兀自委屈起来。
怀南看着祁王如此,倒是有几分手足无措起来。若祁王对自己来硬的,怀南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可偏偏祁王明明表白了,却是不勉强自己,甚至未曾要一个答复,更何况祁王为自己做了那么多,怀南不是铁石心肠,哪怕情还未动,但心里却是感激的,亦是对祁王不同的。若非如此,早就在祁王表白的时候,怀南就会疏远祁王。
心里百感交集,怀南未曾尝过情爱,自然也不知这情爱的奥秘,但怀南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似是而非不是自己的作风。
“祁王!”怀南面色带着几分严肃的看着祁王,祁王这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怀南接下来说的并不是自己爱听的,可是他也知道此时阻止不了怀南,只能用一双凌厉的眼眸委屈巴巴的看着怀南。
怀南忍着心里的不忍,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但就如同你所说的,我对你并无任何心思,还请你可以放下!”
祁王听着,心里感叹这话果然不好听,哪怕祁王这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此时亲耳听怀南说还是觉得不舒服,这不舒服就如同心里被灌入什么东西似的。
祁王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般高傲,他看着怀南“你现在有爱慕之人吗?”怀南摇摇头。
“你曾经有爱慕之人吗?”祁王继续询问,怀南再一次摇头。祁王松口气,有些不讲道理的说道“既然你没有喜欢过旁人,也未曾有心悦之人,那么爷爱慕于你是爷的自由,爷对你好那是爷心甘情愿的。爷也告诉你,你现在对爷没有心思不代表以后没有心思,若是你一直不喜欢爷爷就一直对你好,若是你喜欢上别人,爷离开就是!”
祁王虽是这样说的,但是心里却补充了句,若是你真的喜欢上别人,爷就杀了那人。
怀南看着祁王,却不得不承认祁王字字句句说的都对,此时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到这一步,罢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爷还有事情,你先休息,明日我们就回去!”祁王说道,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怀南并未多想,只是以为祁王真的有要事,毕竟那黑衣人的事情还需要调查。
祁王走出那农家房间,整个人背靠在斑驳的墙壁上,目光里都是痛苦。明明事先都有着心理准备,可真的被怀南拒绝,祁王还是觉得很难受,心里火烧火燎的不舒服,他怕自己再在里面呆下去会露馅。
这边祁王正沉浸在被拒绝的伤痛里,而另外一边易世子也打理了一番,还被大夫好生诊治了下,得知并无大碍。
秉退下人,易世子一人躺在农家有些硬的床铺上,此时一切都已经安全了,原本该是闭上眼睛就熟睡的时候,可易世子却睁着一双单薄的眼眸怎么也没有困意。这一没有困意就喜欢胡思乱想,想来想去的都是怀南。
“咚咚咚!”剑三轻轻的敲响房门,询问道“世子,这里有一位农家姑娘寻你!”剑三其实很是奇怪,按说世子该不认识这个农家女子,只是这个农家女子说的很是认真,说是收留过世子,剑三才过来禀报。
易世子愣了下,想了想才知道怕是剑三所言的农家姑娘就是一开始自己借宿的那户农家。易世子不怪那户农家的所作所为,更何况怀南给的那枚玉佩够这户农家生活很多年了,易世子也不想和那农家女子有什么瓜葛,拒绝道“打发走吧!”
剑三走出如今落脚的这户农家,此时那农家女子被拦在门外,侍卫们根本就不让她进去,她十分尴尬的站在那里。原本她以为这公子只是富贵人家,但现在看着这么多侍卫,女子就知道或许这位公子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尊贵。
“怎么样?公子愿意见我了吗?”女子瞧着剑三连忙询问道。
“公子已经休息了,还请姑娘离去!”剑三说道,可惜这农家女子听完这拒绝的话语后不仅仅没有死心,反而继续询问“那公子什么时候醒?等他醒来我再过来!”
剑三看着这农家女子,觉得这人也着实奇怪,也就不再委婉开口“公子和姑娘不熟悉,还请姑娘不要打扰公子!”
女子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人家是不愿意见自己,女子心里有些难受,看了眼农家里面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低着头离去。
这世间有很多人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人,若是放弃或许还可以给自己一个痛快,而易世子只是这个农家女子生命中匆匆而过的过客罢了。
晚膳是农家的老奶奶亲手做的农家菜,这菜都是自家菜地里种的,很是简单朴素,一点肉星子都没有,哪怕老奶奶想要多做几个菜,可惜菜地里也就那两个菜。
怀南已经睡了一觉起来,觉得整个人的精神都恢复了,倒是易世子一下午都未曾睡着,此时看起来还是带着憔悴。
三人坐在农家的木桌旁,祁王此时看到易世子是气不打一出来,可偏偏易世子还替怀南挡了一箭,这份恩情祁王都记在心里。毕竟比起自己吃醋,他更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怀南受伤。
“可查到什么线索了?”怀南一边用膳一边询问。这农家菜看着简单吃起来倒是很不错,怀南吃的有些香甜。
易世子皱了下眉头“那些黑衣人的身上没有任何线索,下面的调查也似乎都中断了,但是能够在狩猎场上做这么大的埋伏,这背后之人必定不简单!”
“这还用你说,爷查出看守狩猎场的人可都是太子的属下,整个狩猎场进来这么多人太子会一无所知吗?更何况,那些黑衣人虽然都已经死了,但是他们所用的箭支却都是顶好的,爷调查过,定制这样箭支的人很多,其中就有太子!”说到这,祁王的眼眸里都是煞气。
“太子?这点证据根本就不足以证明什么,哪怕到了陛下那里,怕是太子也可以狡辩!”怀南仔细的思索了下,说来自己和太子似乎并无什么愁怨,可是这太子行事也太过于张扬,手段也配不上一国太子的威仪。
“帝师说的极是!”易世子赞同的说道,太子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做的,如今无凭无据的根本就不能扳倒太子,反而会被太子反将一军。
祁王也觉得很是憋屈,这明明都知道敌人是什么人了,可偏偏却不能动手,但不能告诉父皇不代表私下里不能做什么,祁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竟然打的都是相同的主意。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三人背后的势力都不小,三人同时而行,且这次还带着几分报复,的确让太子头疼很久也损失不小,那些日子太子整日里愁眉不展,暴躁不安。当然,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