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还有南砚祁等人惊慌的声音,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幻影般出现在怀南身侧。
怀南只感觉师父轻轻的拍了拍那位紧紧捏着自己的胳膊,那人的胳膊就软趴趴的耷拉下去,而自己也被师父带到安全的地方。
其实,在师父出现的那一刻,怀南就没有任何的惧怕,她知道师父的武功多么的出神入化,哪怕是夺魂圣殿的殿主也不会是对手。更何况,她从小就十分钦佩师父,对师父有着崇拜和信任,自然相信师父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你!”夺魂圣殿殿主不顾自己胳膊上的疼痛,看着凌飘渺将人给救出去,神色悲哀“我怎么忘记了,你的武功一向如此高强!可,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不能试着和我在一起吗?”
凌飘渺摇摇头“你魔障了!我从未给你任何幻想,又怎会和你在一起?如今你伤我宗门子弟,是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我来动手?”
凌飘渺虽然一向淡泊,可这次夺魂圣殿殿主的事情却让凌飘渺不会放过她,毕竟这其中掺杂太多条性命。
“哈哈哈!你要杀我?你要杀我?”夺魂圣殿殿主疯狂大笑起来。她想起自己曾经是夺魂圣殿的圣女,她那日瞧见飘渺宗宗主,一见倾心。她追求过,乞求过,可惜这人身边有着如花似玉的夫人,她瞧见他们蜜里调油的模样,她嫉妒,可还没有等自己杀了那个女人,那女人自己就死了。
她高兴窃喜,她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那个女人死了,这人却也跟着去了。她以为时间会让他忘记那个女人,却不想都过去几十年了,这人的心目中还是如此。于是,她等不及了,她哪怕容颜美艳,可她知道她没有多少年可以等了,既然他不爱自己,那么她就要踏平他的宗门。
瞧着夺魂圣殿殿主癫狂的样子,凌飘渺神色没有半分波动,哪怕知道这个女人是为了自己,凌飘渺也未曾有半分叹息。
“飘渺,就算死,我也要你跟我一起死!”夺魂圣殿殿主说着,就朝着凌飘渺攻击而来。众人都以为要有一场激烈的打斗,却不想夺魂圣殿殿主在靠近凌飘渺的时候,突然就软了身子。
等她倒在地上的时候,众人才看清,原来夺魂圣殿殿主的腹部被重击,想必是刚刚宗主动的手。可是这样快的手法,这样凌厉的掌风,简直让他们觉得可怕。
“飘渺,来生,你可不可以爱上我?”夺魂圣殿殿主睁着眼睛,目露希望的询问。哪怕到了这一刻,她最关心的也是这份感情。
凌飘渺瞧着倒在那里的女人,摇摇头“我的来生,已经许给夫人了!”
而在凌飘渺这话落下,夺魂圣殿殿主就没了气息,她的一双眼睛还看着凌飘渺,似乎到死都放不下这段心里的感情。
看着这个夺魂圣殿殿主就这样死了,众人还有几分不可置信,毕竟这个女人让他们差点丧命,让宗门乱成一团,可宗主这一回来,这个女人就轻易被杀。不可置信后,众人对这个平日里见不到几次的宗主,越发的敬佩。
“师父!”“宗主!”大家行礼,此时众人都心安下来,如今宗主回来,哪怕宗门遭受这样的打击,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凌飘渺瞧着众人,点点头吩咐“将宗门弟子的尸体好生安葬,受伤的弟子赶紧医治,至于那些夺魂圣殿的人,杀了!”轻飘飘的话语,代表的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宗门弟子连低头应允,接下来众人都有条不紊的开始收拾。怀南面露惊喜之色,来到师父旁边“师父,您可回来了!”而星辰等人,也都围着师父,四人神色都十分激动。
凌飘渺看着自己的四位爱徒,也露出几分笑意来“辛苦你们了!”说完,看向怀南拿出一瓶药来“你受了不轻的内伤,此药每日服用,对你的伤势有助!”
怀南欢喜的接过“谢谢师父!”
而此时南砚祁、平易和南道可也朝着几人走来,南砚祁和平易更是隐隐有着几分比拼的模样,似乎都想要先在宗主面前露脸。三人到宗主面前,就是南砚祁也收回平日里的傲慢,毕竟此人可是怀南的师父,对于怀南可是如同父亲的存在,南砚祁自然要留给人一个好印象。
“宗主!”三人拱手行礼,态度都是晚辈中的谦卑,不说有怀南的原因,就是刚刚凌飘渺露出的武功,都值得他们惊叹。
还不等怀南向师父介绍三人的身份,只见凌飘渺看着几分,目光里闪着温和“今日之事,还多谢祁王、二皇子和世子。”
三人都吃惊不已,没有想到宗主会知道他们,毕竟这位听闻可是云游四海。不过想想也就坦然了,这位既然如此有本事,那么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足为奇。
“宗主客气了,怀南乃是我们的朋友!”三人不敢托大,十分客气,倒是难得见到他们三人也有如此拘谨的时刻。
如今宗门危机已经落幕,凌飘渺带着星辰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怀南等人也都回到主峰,而南砚祁三人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在缥缈峰住下,众人对于这三人的态度很好,毕竟他们可是飘渺宗的恩人。
南砚祁虽然被安排了住处,却跟着怀南回到怀南的房间,一入房间就迫不及待的询问“伤势如何?还痛不痛?”若不是顾及到怀南的娇羞,他都要亲自查看一番。
摇摇头,怀南经过这么久的厮杀也有几分筋疲力尽,直接坐在床边“刚刚服了师父给的药,已经好多了,不必忧心。倒是你,不在南苍城呆着,怎么来这里了,南苍城那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南砚祁自然相信宗主的本事,心里放心来,握着怀南的手说道“放心,爷自然将一切都给布置好了,你一人面对这些,爷怎么可以不来,更何况还有两只狼虎视眈眈,爷就更不能不来了!”
要知道,那几日呆在南苍城内,他可是急得脾气上涨,身边之人都苦不堪言。
怀南自然信南砚祁,既然他说将一切都安排好,那么必然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更何况,今日这情况南砚祁出现,不得不说却让她感觉到安心。
“这里,就是你多年的住处?”南砚祁瞧着房屋里的布置,询问。他见过怀南在国公府的闺房,但是这里的闺房倒是第一次见。只见这房间十分清雅,有着几盆兰花摆放在窗台,房间里一丝奢华之气都没有,看着有几分简陋,但却干净清爽。
点点头,笑着说道“是啊,这房间还是师兄他们亲自为我建的,这房间的布置也是师姐弄的,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未曾改变!”
南砚祁听了心里有些醋意,若是可以,他希望在那样的岁月中就来到怀南身边,看着这个小女孩慢慢长大,还好,如今他们相遇且相爱了。
“怀...”南砚祁正准备说什么,却瞧见怀南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想到这几日怀南担忧害怕,今日还经历这样的变故,看来怀南已经累坏了。
从袖中拿出一盒药膏来,南砚祁轻轻的为怀南的颈脖处上药,原来因为今日夺魂圣殿殿主捏着怀南的颈脖,此时怀南的颈脖已经有着严重的淤青。南砚祁的动作极为轻缓,可是眼眸里却是黑暗一片,若不是此时夺魂圣殿殿主已经死了,他势必要让夺魂圣殿殿主付出代价。
清凉的药膏缓解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怀南舒服的叹息一声,也是因为南砚祁在身边她才睡的如此安稳,不然若是旁人在这里,她连闭眼都不会。
南砚祁目光里闪过笑意,他轻轻的将怀南抱起放在床上躺好,为她盖好被子,瞧着怀南安稳的睡着,南砚祁忍不住轻轻低下头在怀南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虽然十分不舍,甚至想要在这里看着怀南到天明,但南砚祁也知道这里可是飘渺宗,怀南十分重视的师父回来了,他若是行为有些造次,那可就不妙了。
南砚祁走出这房屋,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袭向他的颈脖。南砚祁大吃一惊,要知道他从刚刚到现在都未曾察觉到背后有人,若不是这人的手快要靠近自己,自己还发现不了,究竟是谁想要杀自己,且还有这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
心里思绪不断,但南砚祁手中的动作却是极为迅速的,他侧过身子躲过,突然从身上拿出匕首朝着身后刺去,整个人也转身来一掌打过去。
来人轻而易举的躲过南砚祁的袭击,南砚祁转过身体,原本狠辣的目光顿时缩了下,手中的动作立刻停下“宗主?”
南砚祁怎么也没有想到,袭击自己的人会是宗主。不过想想也是,他自己的武功不说多么高强,但也少逢敌手,能够如此压制自己的,且在这飘渺宗内除了宗主外,也无旁人了。
凌飘渺点点头,一双眼眸深沉的让南砚祁瞧不出什么,凌飘渺转身往远处的草坪走去,南砚祁虽然不知为何,但身为晚辈还是乖乖跟上去。
南砚祁还从未这般过,乖的不行,心里不停的思索着这位的喜好,该如何讨好这位,让这位可以喜欢自己,以此让他接受自己和怀南的事情。
“祁王?”凌飘渺的声音很轻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南砚祁原本是想要挤出一个恭敬的笑容,可惜他无法无天惯了,对自己的父皇都没有好脸色,如今这笑容就变得不伦不类,干巴巴的说道“您叫我砚祁就好!”
凌飘渺不知听没听进去,突然说道“怀南是我最小的弟子,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我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我曾经也想过她今后会嫁人,但是却从未想过她心仪之人是你这样的!”
若是旁人说这话,南砚祁早就跳脚了,他怎么样的人了。可这话由着凌飘渺说出来,南砚祁反而反思自己,自己冲动、暴躁、行事狠辣,心思诡异,的确不是良配。可那又如何,他喜欢怀南,怀南喜欢自己,喜欢的是最真实的自己,哪怕反对的是凌飘渺又如何。
晚间的风吹着,就在南砚祁准备反驳的时候,凌飘渺继续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