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李爸这会儿打趣道,“那要不我们再办一次结婚酒,订做比这还漂亮的喜帖?”
“你个老东西!”李妈顿时羞红了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就是说说而已。”
“咱们家就书妍这一个宝贝女儿,希望姜圣这小子,以后都能好好善待她。”李爸这会儿语重心长的说道。
……书妍?
……李书妍?
白漂亮突然又感受到脑袋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她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再看看周围这熟悉的一切,脑袋里突然闪现几个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画面中,这对中年夫妇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男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书妍啊!这就是咱们以后的新家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爸爸,这新家好大啊!比咱们以前的家要大好多好多,我很喜欢。”小女孩声音糯糯的。
“咱们书妍喜欢就好,也不枉费你爸爸为了我们娘俩这么努力,等咱们书妍以后长大了,可要好好孝敬爸爸,好不好?”女人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好,等妍妍长大了,我不仅要孝敬爸爸,还要孝敬妈妈。”小女孩的一番话,将夫妻俩逗的开怀大笑。
白漂亮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裂了一般,疼的她倒在地上低喃,“书妍到底是谁?”
如果她是书妍,那么那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又是谁?
白漂亮的眼睛,这时落在了客厅那张全家福,照片中中年夫妇坐在沙发上,然而站在身后的那个人,究竟是她还是那个女人?
看着中年妇女起身往楼上走,白漂亮也紧跟了上去。
“老公,你有没有觉得突然很冷?”李妈扫了扫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道。
李爸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听见夫妇俩的对话,白漂亮下意识的离他们远了一些。
“奇怪,好像又不冷了?”李爸碎碎念道。
“可能是年纪大了吧!”李妈搭话。
白漂亮跟着他们一路走到房间,这里的一切她都十分熟悉,直到夫妇俩睡下,她又熟门熟路的去到另一个房间。
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下的李书妍,虽然这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但白漂亮却明显感觉到,自己曾经在这栋房子里生活过。
不知呆了多久,白漂亮才回到迟早的身边,她张了张嘴,情绪有些低落的开口问,“恩人,我才是李书妍,对么?现在的李书妍,是个冒牌货。”
“看来你想起来了?”迟早双手枕在脑袋上,她掀开眼睛看向对方。
白漂亮摇了摇头,“只有依稀的几个画面。”
沉默半晌,迟早才幽幽道,“看来是还没到时机。”
“恩人,你这么神通广大,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恢复记忆吗?”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想起来的。”
“那好吧!”白漂亮那张白脸丧丧的。
……
回到张家时,恰好碰到张以琛从外面回来,他身上穿着西装,大概是忙工作忙到现在才下班。
对于她大半夜从外面回来,张以琛已经见怪不怪了,“姑奶奶,你的车我已经给你找回来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迟早在库里南的另一头,果真看到了停靠在一旁的小电驴。
迟早扬了扬眉,“还真是我那台,你怎么找到的?”
“查监控找到了偷车贼的住处,我的人刚到,正巧碰见对方去卖车。”
“好吧!”迟早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张以琛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于是又添了一句,“对了,姑奶奶,我今天约了姜圣在后天见面。”
“这事先不急!”
“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迟早习惯性的抱手,“姜圣半个月后结婚,这事你知道吧?”
“知道,他早两个月前就同我们说了。”
“那他的结婚对象你总见过吧?”
“见过,有时候我们几个聚会,他带过几次出来和我们见面。”张以琛敏锐的感觉她话里有话,“姑奶奶,是有什么事吗?”
“让你见个鬼,你怕不怕?”
闻言,张以琛轻笑了一声,“不怕。”
有他姑奶奶在,他怕什么鬼。
迟早把白漂亮放了出来,随后抬手在张以琛面前打了个响指,“你看看她熟悉不?”
张以琛看向一旁那道魂体,接着瞳孔猛然一缩,语气中多少带了一丝震惊,“李书妍?”
“你……你认识我?”白漂亮反问。
“你不是姜圣的未婚妻吗?怎么会……”张以琛的脑袋转的飞快,“等等……如果李书妍已经……那现在在李家的那个又是谁?”
“如你所想的那样,现在在李家的那个是个冒牌货,真正的李书妍已经死了,不过这货失忆了,我带她去了一趟李家,她才知道自己是李书妍的。”迟早在一旁解释。
大概是这消息太过震惊,张以琛久久没有回神,“真没想到,他竟如此丧心病狂。”
人命在他眼里,竟如蝼蚁。
张以琛不是傻子,他多多少少能猜出来对方的意图。
他的视线落在白漂亮的脸上,张了张嘴,最后又欲言又止。
“我刚回南城不久,在三孙孙的医院碰到她的,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将她带在身边,我也是那晚和你参加过姜氏的晚宴,白漂亮说我身上有股她熟悉的味道,所以才发现这其中的猫腻。”迟早虽然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但她却没有说给白漂亮听。
有些东西还是等她自己想起来吧!
这是她和那个人的因果。
“后天见面的事,你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吧!”
“好。”张以琛点了点头。
“张先生,既然你以前认识我,那一定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你能同我讲讲吗?”白漂亮一脸期盼的看着他,她想从他这里了解一下自己。
然……张以琛却摇了摇头,“我们虽然见过几面,但我也不确定当时见的到底是你还是那个冒牌货。”
何况他那时候因为腿的事,整个人蔫蔫的,除了工作以外,都不太关注其他事物。
几个朋友坐一起,总是顾虑较多,所以并不能敞开心扉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