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明月睁开眼摸出手机，发现好多祝福信息。她陆陆续续回了一些。
没过多久，外面烟花鞭炮响了起来。
她感觉房子都在震动，这下是真的睡不着了。
只好起身洗漱下楼。
还没下来就听到莫衡之在下面说话的声音，声音很辨识度。
背对着楼梯的莫衡之听到脚步声立即回头，展颜笑道：
“月月，快过来。”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食物，明爸爸和明晨不在，估计是去宗祠了。
大年初一要先开门放鞭炮，寓意开门红。然后家家户户去宗祠祭祖，等所有人结束散场，才能回来吃早饭。
这是莫衡之第一次在农村过春节，感觉很不一样，年味很浓。
虽然烟花鞭炮吵闹，但看着那一个个端着东西往宗祠走的人，他似乎在这一刻感觉到了宗祠存在的意义。
这是所有人的根，哪怕有的人已经在外定居，他们在年三十和大年初一也会赶到宗祠祭拜。
“估计快回来了!”
明妈妈呢喃道。
外面的动静小了些，每年都是这个流程，所以差不多也能预估到时间。
明月起身去厨房拿碗筷
刚准备起身的明妈妈瞬即又落座，看这个未来女婿越看越满意。
大年初一，一家人都穿了新衣服。
明月看向正专注看着她的男人，已经换下了昨日那一身衣服，但是不是新衣服。
“跟我上来。”
明月吃完起身上楼，朝莫衡之招了招手。
莫衡之像明妈妈和明爸爸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跟上。
好在明月之前有时间帮莫衡之也做了不少衣服，也买了一些，所以衣柜里除了自己的衣服还有他的。
“大年初一要穿新衣服，自己挑一套。”
明月拉开衣柜，说道。
莫衡之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像是春日暖阳入心。
领压岁钱，穿新衣服，他不知道多久没有经历这些了，现在在这里一一感受。
“这套”
他看了看明月身上黑色的羊毛大衣，他也选择了一身黑色大衣。
“嗯，里面穿这个。”
明月挑选了内搭。
以前看倩倩玩乙游，觉得没什么意思。现在看到面前认真穿衣服的男朋友，突然就感觉到了乐趣所在。
衬衫马甲加大衣，叠穿显得没有那么生硬、严肃，更加休闲有艺术感。
等莫衡之穿好，明月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挂在衣挂上。
“等会儿”
明月拉住他的手，然后给她戴上了酒红色围巾。
莫衡之一动不动，就这样任由她动作。
明月不由笑了起来，他肤色挺白的，酒红色很衬他。
“以后别总穿那些深沉的颜色，艳丽的颜色让人眼前一亮，也很好看。”
本来有些不习惯的莫衡之闻言轻声‘嗯’了一声。
明月随手从衣柜里又拿出一条围巾，这次是白色的，准备好两人并肩下楼。
明晨早在下面等着了。
“姐，姐夫。”
明晨这声姐夫叫得还是很真诚的。
“我们要出去拜年，你要不要一起。”
明月看向莫衡之，问道。
“要”
想来给他戴上围巾就是准备他们一起出去的吧！
“爸，妈，我们出门了。”
明月朝沙发上坐着的两人说道。
“好”
三人往外走，明月小声提醒道：
“见到人记得拜年，你会不会害怕？”
城里长大的孩子，估计没见过农村这场面。
“不害怕”
他握了握明月的手，脸往围巾里面埋了埋，说话有着白色雾气。
家里开了空调不冷，乍一出来冷气袭来，脸生疼。
“月月，这位是？”
吃完早饭不少人出来站在宗祠门口的广场上，聚在一起聊天。
忙活了一整年，终于有机会休息，当然要好好唠唠嗑。
他们注意到明月身旁的莫衡之，有些好奇。
“月丫头，这就是你男朋友吧，真俊!\"
“月月本来就是我们村最好看的姑娘，这叫郎才女貌。”
大家聊得开心。
他们说着方言，莫衡之只能零零碎碎听懂几个词，但是不解其意。
但是他听得一脸认真。
“春叔，这是我男朋友衡之，今年在我们这过年。”
明月笑着跟长辈们打招呼。
“春叔新年好，晚辈给您拜年了。”
明月说的是普通话，这话莫衡之听懂了，他立即上前说道。
“好，你们也好。”
春叔虽然普通话不标准，但也用普通话回应了莫衡之。
接下来大家开始用普通话跟他们交流，你一言我一语，十分热闹。
两人站在人群中央，明晨已经被挤到了外面。
“姐，我们要去大伯家了。”
最终还是明晨解救了他们。
明月拉着莫衡之跟他们告别，然后朝大伯家走去。
等给大伯他们一家和爷爷奶奶拜年结束，堂姐和堂哥跟着他们回来给明爸爸和明妈妈拜年。
“还是月月家舒服，我家有点冷。”
明敏坐在沙发上悠闲玩着手机，棉袄早就脱掉了。
他们家就在客厅开了空调，所以其他地方都是冷的。现在气温低，那一点温度根本办法提高室内温度。
明月家就不一样了，她家装的是中央空调，一开全部打开了，所以家里温度上升快些。
“堂姐，打牌啊？”
过年的必备项目，明昭拿着扑克牌过来。
没一会儿大人也都过来了，一家人在一起热闹。
明月家有麻将机，平时都是当普通桌子用，现在派上用场了。
明爸爸，小叔，大伯母还少了个人，明妈妈也被拉了过去。
“我不怎么会。”
明妈妈有些退缩，她是懂规则的，就是不怎么打，所以脑子不太精，对这些也不太熟练。
“都是自家人，玩儿得不大，不要紧。”
大伯母一把把她摁在凳子上，然后四人摸位落座。
伴随着麻将机洗麻将的声音，明月这边小辈也开始了打扑克。
小婶抱着堂妹坐到了明昭旁边。
“斗地主三个人，谁来？”
明昭拆开崭新的扑克牌，随意洗动了几下。
三家一家一个就可以，明诚不玩儿，所以明敏来。
明昭一个。
“你陪他们玩儿？”
明月戳了戳莫衡之的腰，低声询问道。
莫衡之感觉隔着衣服腰部痒痒的，垂眸抓住了那作乱的手。
“好”
第一把莫衡之就叫了地主。
明敏和明昭两个人都没打赢。
连续三局，莫衡之无论牌好拍坏全部叫地主，运气加上实力，他连赢三局。
明昭心疼地把压岁钱给了出去，不过想想昨天姐夫给了6万，瞬间又高兴了起来。
再次开局，一家人玩儿游戏可没有观棋不语的规矩，明诚直接开始上手教明敏。
“你打那张干嘛，2留着生崽吗？下面已经出来了一张没看到吗？”
明敏瞬间领会，把一对儿拆开，丢了一张2下去。刚差点把小王丢下去了。
下面已经有大王了，那就说明现在牌面上最大的就是2.
果然，所有人都要不起。
“出那个。”
明诚看她又准备出单张，觉得她真的是疯了，这样大牌不输才怪。直接上手把她牌丢了下去。
\"飞机带翅膀，三个5三个6带一个3一个10。\"
再次都要不起。
这一局明敏赢了，明晨跟着赢。
“你这一手烂牌干嘛叫地主。”
明月看莫衡之手上的牌东一张，西一张，就是不连在一起，出都出不出去，真是笑死了。
就这一手七零八落的牌，他还叫地主。
“我就想体验当地主的感觉。”
莫衡之再一次叫了地主。
“姐夫，你这样我们很没有体验感。”
明昭撇了撇嘴，一脸苦笑。
明月看着莫衡之又是一手烂牌，仿佛前面三把已经把好运耗尽了。
大家很友善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