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老大是个女生?”在赵宗炎反复地确认之后,他实在想不通高一段的混混究竟是怎么了,竟然推举一个女生来当混混的头目,就不怕被众人耻笑吗?还有一个更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就是这个名叫庄凝的女生怎么就能跟男生混混勾结在一起了呢?是堕落,还是叛逆?还是目中无人?种种猜测从赵宗炎的脑海中跳出。
在赵宗炎深思熟虑之时,犯错误的学生们瞅着对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好像是一个计划正完美地实施了一样。他们默不作声地等着赵宗炎给出答案,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失在教务处里。
终于,赵宗炎严肃地发话了:“你们这些学生,犯了错误就知道推卸给别人,你们说是庄凝罩你们的,那庄凝也没在学校抽烟呀,所以在这件事上,不管你们的老大是谁,你们都得自己承受惩罚!跟别人无关。”
学生们目瞪口呆地站着无话可说,他们没想到赵宗炎会这样处理这件事。
“是不是没办法了?现在连你们的老大都救不了你们,该处分的还得处分,该严惩地必须严惩!休想赖到别人的头上。现在你们回去吧,每人给我写一万字的检讨书,少一个字就给我立刻离开江屿七中。”赵宗炎郑重地站了起来,语气坚定得让人畏惧。
“一万字?这怎么可能!”那个先前狂妄自大的学生顿时懵了。
“可不可能你们自己解决,反正我还是那句话,少一个字都不行。”赵宗炎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教务处里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抽烟的学生们无可奈何,只好落魄地走出教务处,一路上疯狂问候着赵宗炎的户口本,直到返回自己的班级里。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江屿七中,各个角落都在议论纷纷,有人说赵宗炎最近变狠了,不再是那个喜怒无常的教导主任了,先是开除了张文杰,然后又严惩抽烟的学生,这一步又一步的重罚措施使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高二段的班级里,听闻消息的祝越一脸惊奇:“什么?赵宗炎真是这么说?”
“真的是这么说,现在整个学校都传的沸沸扬扬了,应该不是假的。”祝越的小弟肯定地说。
“唉,看来要对付庄凝这个丫头还真是不容易,原以为段疯子能够给她一个惨痛的教训,没想到段疯子没过几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祝越皱着眉头顺手点起了一根香烟,满目怅然地说,“现在还得靠自己亲自出手才能教训庄凝啊,本来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让赵宗炎把矛头对准庄凝,没想到赵宗炎这个老狐狸这么精....”
“那越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赵宗炎不吃这套,我们是不是要想其他的办法?”
“不用换招,我就不信赵宗炎能忍受庄凝这个新高一老大在学校无法无天。”
“可是庄凝不承认自己是高一段的老大啊...”小弟有些担忧。
“承不承认,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会让赵宗炎亲眼看到庄凝闯祸的那一幕,然后间接地让赵宗炎把庄凝踢出江屿七中。如果庄凝不在江屿七中,那么她在外面还不仍由我们教训?我就不信她的跆拳道真的能在十几个流氓群里自卫。”
祝越邪恶的奸笑着,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笑容里遍是阴谋的编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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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高一段的混混像是集体造反了一样,打着庄凝是老大的名号到处在江屿七中惹事,目无法纪地触犯校规,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着。
一批混混闯进学生处狂揍学生会的人,把学生会的人揍得浑身是伤,理由竟然是庄凝派遣他们来教训这些自以为是的学生会干部,让他们最好低调地待在江屿七中,不要滥用权限;一部分的混混跟另一部分的混混公然在学校混战,理由竟然是不服从庄凝老大的命令就得受到惩罚,而内部的矛盾轮不到校方解决,气的赵宗炎挨个踹了他们一脚。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混混男生们随意进出女生寝室,把女生们吓得连连尖叫,有的女生甚至在换衣服还没反应过来被他们看个精光。当赵宗炎揪住他们并问道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时,所有混混统一说是庄凝给了他们这个爽到翻的福利,让他们可以在女生寝室里浏览各类女生。
这些事端如果出现得过多,便让赵宗炎有些处理不过来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群无法无天的少年,一旦全部开除,江屿七中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其他两大校区会如何看待江屿七中?他们或许会说江屿七中是个生产混混流氓的地方,乌烟瘴气的环境会影响学生的学习。
那这一批又一批惹事端的家伙该怎么办好呢?除了每个人必须要写的一万字检讨书之外,适当的处分肯定少不了,可处分到一定的程度时就必须开除了,开除的话就有成群的混混离开江屿七中,而且学生们也清楚地知道赵宗炎根本不敢开除全部的混混,所以开除这种惩罚措施根本不能威胁到他们。
在三思之后,赵宗炎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把混混们整得叫苦连天,也可以锻炼他们的身体素质,那就是给这些犯错误,惹事端的混混们进行一个残酷的体能惩罚。每个被处分的学生全部停课,而他们的任务则是在一个星期之内跑完100圈,当然也有别的选择,那就是绕着操场蛙跳50圈或者原地高抬腿跳1500下。
这个惩罚措施进行之后,整个操场陷入一片狼藉,只见那些混混跑步的跑步,蛙跳的蛙跳,高抬腿的高抬腿,累得气喘吁吁,痛苦不堪。有人累趴在了操场,休息了大约几分钟过后又开始疯狂地跑。当然也有人浑水摸鱼地掺杂在其中,跑到一定的位置休息片刻才继续跑。不过这样也好不到哪里去,跑跑停停反而显得更加劳累。
“哼哼,真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啊?”赵宗炎站在操场中央目视着这散乱的场面。
“都不许偷懒!”好几个体育老师分别站在了操场的各处,吹着口哨催促着他们。
就这样,残酷的体能惩罚让这些混混彻底地败在了赵宗炎的手上,同时也再次给祝越出了个难题。祝越站在班级里眺望着那群被赵宗炎整垮的混混,心里燃烧无尽地怒火,他没想到赵宗炎竟然一次比一次地心狠手辣。
祝越感到棘手地说:“这赵宗炎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总是想些莫名其妙的法子对付犯错的混混,这次竟然让所有混混在操场跑步蛙跳.....”
“100圈跑下来...他们以后会不会都不敢惹事了?”小弟惊得目瞪口呆。
“看来得找几个不怕死的才行,不然这么搞的话基本没人再听我的了。”祝越紧锁眉头深思。
“越哥,高一段的混混已经全部在操场跑步了.....”祝越的小弟提醒。
“那就叫高二段的去,这回让他们跟在庄凝后面,如果看到赵宗炎就....”祝越再次制定着可怕的计划,祝越的小弟连连点头。
祝越心想着:哼哼,庄凝,这回看你还不落网?我就不信赵宗炎整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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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医院病房过得还算惬意,起码没有刚开始那么寂寞和无聊了。白晓莹像是一个善良又体贴的大姐姐,不论白天还是黑夜,只要是有空都心甘情愿地过来陪我聊天,这也我的生活也渐渐地充实起来。若不是她比我大几岁,我一定会追她做我的女朋友。可现实是残忍的,毕竟我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小毛孩罢了。
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虽然行动不是这么方便,也接触不到外面的事物。可是在冥冥中我就是有一种诡异的感觉。那就是每到深夜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房间里死死地盯着我,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除了上一次的灵异电话,几乎没发生任何的怪事,然而正是因为这样,我的心里才会有莫名的恐惧。
不知道是住院的第几个夜晚,白晓莹一如既往地来病房送饭菜给我。不过这次,她却没有放下饭菜就离开病房,而是坐在我的床边跟我闲谈了好长时间。
“晓莹姐姐晚上不忙吗?陪我聊了这么久,不会被你的领导骂吧?”我问。
“没关系。今天照顾的病人少,我可以多陪陪你,免得你一个人太无聊。”白晓莹毫不介意地对我笑了笑。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病房的门“喀嚓”一声作响,紧接着房间里的灯光瞬间被熄灭,整个氛围变得阴暗起来,窗帘随风乱舞着,一个人影在窗帘背后冷笑着:“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谁?”我失去了聊天的兴致,警觉地叫了一声。
“啊!”
忽然房间里回荡一声惨然的尖叫,我赶紧看了看周围,才发现白晓莹已经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而那个声音正是白晓莹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