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凰一巴掌将面前的蘑菇打成粉末,四溅在空气之中。
她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道:“请殿下适可而止!”
话完,她留下一抹孤傲的背影,决然离去。
大伙儿呆愣楞看着皇飞,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在白清墨的课堂上,得罪了九王,还当着大家的面,提前离开教室,他这是将大陆的,两个巅峰人物,都给得罪了啊!
这厮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吗?还是不知道得罪他们的后果?
白清墨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就默默离去。
这老师走了,所有学员都还是乖乖的坐在位置上,不敢动弹。
坐立不安的感觉,让整个教室,都显得有些压抑。
时间过去了许久,但是停留在教室的杀气,却久久没有离去。
在外面准备好资料的枫月白和江流儿,并肩回到教室。
一跨进教室,江流儿就猛地后退两步:“哇!这什么情况?”连带着嘴角,都是很夸张的表情。
枫月白自顾自回到座位,直接忽视周围人的眼神。
“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都跟没了魂儿似得?见鬼了?”
那哪是见鬼,九王可比鬼神可怕多了。
江流儿抽抽嘴角:“怎么都不说话?”
胆子大的学员,见他们如此言语,就试探『性』的回头看。
等回头才知道,原来也九王,早在不知何时,就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他们还在恐惧个什么劲儿?
这不是自己在吓自己吗?
知道九王已经离开了,大伙儿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呼!”
江流儿狐疑道:“什么情况?”
一学员有些后怕道:“刚刚是白清墨来给我们上课了!”
江流儿两眼一亮,惊讶道:“师叔来上课啦?那你们还害怕什么?”
“九王也来了!”
“九……九王?”
“九王不仅来了,还……坐了枫月白的位置!”
“什么?他坐了小白的位置,那皇飞岂不是……”他有些惊恐道:“皇飞呢?”
那学员耸肩:“哎!这次皇飞是玩儿大发了,竟然将九王跟白清墨,都给得罪了!”
“什么?”枫月白与江流儿,异口同声惊呼着。
两人对视一眼后,一起离开了教室,他们才一节课没来,就发生了这么打的事儿,这若是真如他们所说,皇飞将这二人全部都给得罪了,那他以后的日子,危险程度也可想而知。
飞凰回到宿舍后,就将双腿盘膝,闭目开始静心打坐,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关于九王的事。
次偶!不去想才怪,这厮都已经追到学院来了,这不是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吗?
自己还没有来灵域学院之前,弟兄们就嘱咐她,千万不能和这九王有一丝联系,现在好了,自己跟他就差没造人了。
她闭眼,努力将自己的情绪平复,继而想到偏内的朱雀图案,简直是百试不爽!
不行!还是不能转移注意力!
她起身,将纳戒中的天书,摊在大腿上认真看书。
……
可是这会儿竟然连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扬天一声长叹,哀怨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没有作孽,只是作死了而已!
“如此唉声叹气,倒真不是你的风格!”
本是低沉磁『性』的声音,对与飞凰来说,无疑是比地狱来的锁魂声,还要让她惊悚。
她连忙将天书放在身后,冷声道:“随便闯入别人的闺房,倒真是殿下的风格。”
后者自顾自坐下,撑着下巴道:“本王说过,会来找你!”
飞凰无语:“我说殿下,您来就来了,干嘛还找我啊?这学院那么多人,怎么就我这么倒霉啊?”
“你说倒霉?”九王眸中散发危险的光芒。”
这女人是在赤『裸』『裸』的挑衅他吗?
“殿下来找我有神事儿吗?”
“没事儿,就是来跟你打声招呼。”
“没事儿你来打什么招呼?我要修炼了,殿下请回吧!”
九王将实现汇向她身后的天书,冷冷道:“你知道比天书更好的宝贝儿是什么吗?”
飞凰两眼一亮:“什么宝贝儿?”
“觐令!”
“觐令?”
她蹙眉,想着已经待在自己纳戒好久觐令,冷声道:“所以殿下是准备来收回去的?”
九王笑笑:“你认为天书是最好的上古之物,那本王就送你比它更好的上古之物。”
飞凰一愣,显然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您这话说的,让在下有些云里雾里的!”
后者扭头,眉眼如炬道:“本王给你的,一定是最好的,其他的……谁也比不上!”
事实如此,在飞凰得到天书后的第二天,九王就派人发布消息,那什么所谓的赏宝大会,仅仅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而其最最终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给飞凰上觐令而已。
而他,不过是将简单的送礼,弄得稍微复杂化了一些,因为他想的是,让飞凰亲自去一趟金周,稍微了解一下金周,目前的形式。
目的当然是为了以后,自己将她带回金周时,她也不至于因为一无所知,而弄出更加繁琐的事物罢了。
而他真正送给飞凰的礼物,远远不至于这些,其中也包括了她额间那抹印记,以及……亲手给她打开『穴』道,让她开启修炼之路的恩人。
没有御王,就没有她如今的凤飞凰!
当然……这些事情,某位正主,都是不知情的!
她知道的,只是这位金周御王,就跟个无赖似得,死死将自己给黏上了,仅仅只是因为之前,自己在刚穿越来的时候,对他甩了飞刀而已!
飞凰看着他,试探道:“所以殿下,为何要给我最好的?”
他浅笑:“因为寒椰跟说,喜欢一个人,就要给她最好的,做她最想做的,以及助她……拥有她不能拥有的!”
这……怎么听着有种……跟爱人诉情话的既视感?
周围的气氛,陷入沉寂,飞凰定眼看着他,起身上前,准备伸手揭开他的面具。
触碰到冰凉的面具,她没有立马有所动作,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九王柔声道:“揭开后,你就是唯一一个见过我真容的女子!”
飞凰挑眉:“我现在是男子!”
他浅笑:“唯一见过我真容的男子,是寒椰!”